第六章6(1 / 2)

子扬与新眉回到四合院后,仍然没见到主子。

「阿布坦,贝勃爷还没回来吗?」子扬上阿布坦的四合院找爷。

「你不是跟贝勒爷出门办事了吗?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阿布坦见到新眉,略感惊讶。「还有呀,新眉,现在都五更天了,妳没留在润王府陪格格,怎么回到四合院来了?」

「子扬说格格跟着贝勒爷一道出门了!我是跟踪平贝子,一路到了赵府,才巧遇子扬的。」新眉答。

「格格跟贝勒爷一道出门?」阿布坦瞪大眼睛,彷佛刚才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稀奇事儿。

「废话少说!阿布坦,我问你,爷呢?」

「爷?」阿布坦嗤之以鼻。「这会儿你倒跟我要起爷来了--」

「贝勒爷跟格格都失踪了!」新眉插嘴:「子扬在赵府,同他们俩约好了三更天会合,可一直到刚才咱们离开赵府的时候,仍没瞧见贝勃爷跟格格的踪影!」

「什么?!」阿布坦这下脸色变了。「你们的意思是--贝勃爷丢了?」

「耳背呗你?不止贝勒爷,还有格格呢!」子扬皱起眉头,他难得愁眉苦脸。

阿布坦愣了半晌,接着便突然转个身往四合院外冲--

「喂,你干什么你?!」子扬拦住他。

「干什么?我找爷去呀我!」阿布坦鼻子眉头全皱在一团了。他的主子,可比他的性命还重要!

「找爷?」子扬嗤一声。「没头没脑的,你上哪儿找爷去?」

「我--」阿布坦答不上话。

子扬翻个白眼。

「我瞧咱们还是得回赵府找人。」新眉出主意。

「这才是句人话!」阿布坦点头如捣蒜。

「你这什么意思?」子扬质问他。

「什么意思你自个儿心底清楚!」阿布坦给子扬两颗白眼珠子。

「我清楚?」子扬心头急,特别容易被惹火。「你倒给我说明白,我心底清楚什么?!」他对着阿布坦的右耳吼。

「好,那么我今天就好好说个明白了!岳子扬,你好好听着!我说你奉主不忠、交友不义、居心不仁、其行不肖!」

「喝!我说你哪来这么多不干不净的词儿呀你?!」

「我瞧你才不干不净!一肚子贼心眼,才会把我的爷给弄丢了!」

「你--」

「好了!我说你们两个!」新眉又气又无奈。「贝勒爷跟格格都丢了,你们俩居然还有心思在这儿斗嘴!」

「是他坏,老跟我斗嘴!」阿布坦先发制人。

「喝,我说你这头大脸四方体壮蛮如牛、无字能识、六亲不认、玍七马八的猪脑子--你可别得了便宜又卖乖!」

「喂!」听见「猪脑子」三字,阿布坦就火了!「你说我什么?什么猪脑子?你是不是读书人呀你?」

「读书人又怎么样?不巧,骂人的字眼儿就是认得多!」子扬甩开扇子撇过头。

阿布坦恨得牙痒痒。

「你们俩,」新眉快急死了!「到底斗够了没有?还找不找格格跟贝勒爷呀?」

「找!」想不到两人居然异口同声说:「当然找呀!」

「那还不快走?」新眉快给这两人气死了!

阿布坦跟子扬互看一眼,接着哼一声,分开两侧各走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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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新眉三人才刚踏出四合院,就见到永琰跟禧珍朝四合院回来了!

「格格!」

「贝勒爷!」

三个人欣喜若狂,没料到找都不必找,这两人已经回来了。

「子扬,咱们不是约好了在梯洞口见吗?你怎么知道要先回来呢?」禧珍笑嘻嘻地问人家。

今夜探险,可是大大地满足了她的好奇欲!

「都过三更天了,本来是回四合院来瞧瞧,没见着爷跟您两人,才刚要转回赵府找人的!」见两人没事,子扬这才松了心。

「咱们先进屋里再说。」永琰道。

一群人这才进了屋,在厅里坐下说话。

「贝勒爷,下回您出门办事,还是让我跟着吧!让这摇扇子的跟着您,我一整夜的不放心、心底不踏实!」阿布坦急着对永琰说。

「欸,你这什么话?」子扬质问他。

眼看两人又要斗起来,永琰于是切入正题。「今夜我与珍儿在一起,有桩奇遇,一会儿我再慢慢说给你们听。」他转问新眉。「妳怎么也来了?」

「回贝勃爷,今夜我跟踪人到赵府,碰巧遇见子扬!」新眉把刚才的事又说了一遍。

「这可巧了!原来平贝子也知道那墙里头有古怪?可我不明白,他上那儿去做什么?」禧珍问。

永琰思忖片刻。

「我想,他的目的,也是为了密室壁上那幅图。」半晌后他徐徐道。

子扬于是从怀里掏出暖像,然后摊开。「就是这幅图。」

「这画得什么呀?」新眉直皱眉头。

「古里古怪的,摇扇子的,是不是你没描好呀?」阿布坦问。

子扬翻个白眼。「贝勒爷,您眼力好!这幅图您瞧大概有九成像吧?」

「我瞧像极了!」禧珍抢着代永琰答。因为她也瞧过壁上的原图,更遑论她才刚瞧过「原型」了!

子扬咧开嘴,得意地瞟了阿布坦一眼。

「这幅图描得像,可就跟壁上的原图一样,让人瞧不出所以然来!所以平贝子为什么对这幅图感兴趣,我可想不明白了。」子扬道。

永琰不语,然而蛛丝马迹皆能泄密,已有些关连渐渐串起。

「我瞧这平贝子不是那么简单,」新眉道:「如果格格再在润王府住下去,怕不安全--」

「我不怕!」禧珍立即道。她岂能放过这么有趣的事,不积极参与?「我可以回润王府,负责打探那平贝子究竟偷偷摸摸地在搞什么鬼--」

「不行!」永琰开口了。

「为什么不行?」

「那里不安全,妳当然不能再回去。」

禧珍呵呵笑出来。「永琰,我还以为你很聪明呢!难道不知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道理?」

「不管什么道理,妳就是不许回去。」他冷着脸。

既然知道那润王府不似表面单纯,他就不许她再回去冒险。

「说不通呀!如果我不回去,那谁能帮你打探消息?」她积极争取。

「我自会安排。」他没第二句话好说。

「可是--」

「就这么说定了!今夜妳就在四合院住下,明天一早,我会让子扬他们陪新眉回润王府,对平贝子说个理由,把春兰和小碗他们五人一并接回四合院。」

永琰站起来,表示谈话结束。

禧珍皱着脸、鼓着腮帮子,表示她严重的抗议!然而她却不知道,这么做的结果是让漂亮的脸蛋,顿时变得很滑稽。

阿布坦和子扬、新眉三人面面相觑,噤声不敢言语。

「那么,格格、贝勒爷,咱们三人就先回房去睡了?」三人眉来眼去,终于推派新眉当代表,开口说话。

永琰点头。

三人马上散会,走得就像跑的一样,比脚底抹油还利落!

只有禧珍还留在原地瞪着他。

「很晚了,再不睡天就亮了。」他撇撇嘴,瞧着她古里古怪的表情。

「你别管我!」她气死他了!

「我不管妳,还有谁能管妳?」他故意说。

「我才不要你管我!」禧珍想到他不让自个儿回润王府,她便把刚才在井底两人相偎相依、那尽在不言中的甜蜜,忘得一乾二净。

永琰沉下脸。「才刚出险境,又要顽皮了?」

刚才在井底,永琰发现就在井口正下方,壁面实际上也有一道密门。两人进入那道密门后,随即又走进一间「封闭室」,密门再次阖上后便往上滑动,一眨眼功夫,两人已经从先前那棵古怪的夫妻树身中「开门」而出,这树就长在湖边,那儿正巧有个坡地挡住了会「开门」的树身,也让出来的人有地方遮掩。

原来那株夫妻树是个幌子!

那根本就是个通往井底的通道。也许这才是真正的通道,而井口那个「意外」,应该有其它用途……

他推测修筑那一处诡异地域的人,便是搭乘那能上下滑动的「封闭室」,自由来去地面与井底。

换言之,这一夜他们俩等于在地下绕了一大圈,又回到原点。

「什么险境的?」禧珍不以为然。「要不是今夜,你怎么会知道世上真有那么稀奇古怪、不可思议的地方存在?」

「就算知道又怎么样?反正弄不清楚,根本没法理解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他在乎的,是她的命。 「永琰,你这人真没求知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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