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5(1 / 2)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俩简直是浸泡在蜜糖里。

相爱的感觉实在太美好了,连在梦中都会笑!

秦皓磊和欧灿筠宝贝地珍惜两人在一起的分秒时光,晚上,他下课后就会立刻飞奔过来找她,不管是校园漫步情意款款;或是生活心情彼此分享,都教他们快乐得要飞上天去。而白天,欧灿筠有空堂时,也会争取与偶尔会跑外务的秦皓磊来个小约会;至于最珍贵的星期假日时光,两人会一同骑车遨游,探访清新的大自然,山边、水湄都有他俩的甜蜜足迹……

他们在一起两个月后的第一个礼拜天,在两人用完午餐后,欧灿筠竟主动提议说要到秦皓磊的住处去参观。

“我想看看你画的各种设计图及手绘作品,一定很棒!”欧灿筠知道他在这方面有极高的天分及旺盛的创造力,早就想要一睹庐山真面目了。秦皓磊对这提议吓了一大跳,他了解她的动机绝对是单纯的,但他一想到佳人要到他的住处,他就忍不住不单纯起来。

欧灿筠看他有些不安的样子,了解又俏皮地说:

“想必是在担心我的‘突击检查’会让你的臭袜子、脏衬衫无所遁形吧!”

可爱的灿筠哪!懂得利用“声东击西”来化解他的遐想,反使他能坦然而故意叫道:

“这简单,只要给我一分钟,我给你全新的世界!比起军中洗战斗澡还快哦!倒是——你不怕我‘吃’了你吗?”

秦皓磊英俊的脸上故意散发出邪恶的光芒两眼坏坏的、炯炯有神地盯住她,好像真要把她给吞了似的。

她知道秦皓磊故意在闹她、逗她,但一抹羞怯的红晕却没能控制好,倏地浮现在她脸颊上;这一切看在秦皓磊眼中,不禁心跳加速,暗地里又觉得自己太欺负她了,可他现在才没有这等闭工夫去管那么多,因为她酡红的脸蛋,吸引住了他所有的目光。

正想出言,欧灿筠意敏捷迅速地抢在他前头说着:

“那正好就让我好好施展柔道黑带的功力,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喽!”

“没关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秦皓磊调皮的话语未完,欧灿筠的粉拳已在他眼前晃动了。

两人就这样笑笑闹闹地骑回秦皓磊在武功国小附近所租赁的住所,心中甜蜜愉快,无以复加。这是秦皓磊第二次在外租屋,比起第一次为了联考而窝在南阳街狭窄巷弄内的小房间,环境要好上太多了。

因为他半工半读,又不随意浪费,所以薪资尚负担得起这间约七、八坪左右的小套房——他实在怕极了从小到大所住的那种拥挤不堪、脏乱污积的起居环境,所以他立志在自己能力允许的范围下,拥有最舒适、最洁净的生活品质。

因此,当欧灿筠目睹她所见的,不禁轻声欢呼起来。

皓磊这坏家伙,根本就在唬她嘛!

他的房间根本就是洁净不染、井然有序。温暖的午后阳光照射进来,凉凉的微风吹拂心脾,更显得窗明几净,令人舒服

得忍不住要赞叹。

学建筑设计的秦皓磊,在室内布置上也别出心裁,他自己动手做了一整面大小不同的柜子,贴切地放入他各式各样的书籍、资料、设计稿及工具,并用精致的名片一目了然标明哪儿专是睡觉、休憩区;至于磁砖地板则铺了一块地毯,上头有两个抱枕,有着一台CD及扩大机,还有就是他自己动手做的CD架;至于角落处的空间也善用得相当好,衣橱之外还有矮柜,矮柜上有几样简单的煮食电器……

最教欧灿筠目瞪口呆的该是另一面墙上所挂的一幅四十寸的大作品——是秦皓磊性笔涂鸦的,他将一大片似曾相识的柔绿闪亮大草原给描绘得栩栩如生。

“这是……”欧灿筠在电光火石间立即被撼动。

“擎天岗!”秦皓磊替她说了出来。

欧灿筠感动地望着他,也望着画。

“真是——太美了!皓磊,你在绘画方面真是有天分!”

秦皓磊深情地盯住她说道:

“因为——它是我俩的‘定情’之地!我满腔的感激及幸福无从宣泄,就将它寄托在画布上。灿筠,是因为有你,才能让我画出最令我满意的作品;是你,才让我天分洋溢的。”

欧灿筠的眼眶红了起来,问:

“你怎么有时间——画它?莫非……”

“是的,我彻夜画,当晚,我根本睡不着,哦!没关系的,灿筠,当它慢慢成形时,我的精神比任何时候都好!只要当我一想到——我已拥有你,这比什么大罗仙丹都让我振奋难眠,愈画愈欲罢不能……”

“傻皓磊……”欧灿筠柔情似水地望着他。

“哦!你随意看,我煮很棒的咖啡来招待你。”看到欧灿筠楚楚动人的模样,秦皓磊深怕会控制不住自己,而像野火燎原般吞掉她,因此,他急急转身过去“忙碌”了。

欧灿筠内心充满悸动,好奇地翻阅起大小木格上的各种设计图。关于建筑工程,她当然不明白,而一些自创的广告设计及室内设计图,则教她看得津津有味,好生赞佩。而她的眼光突然被下方唯一没有名片标明的格子给吸引了过去……

那是一本素描簿!

从页面的痕迹看来,它的翻阅频率非常地高。

打开第一面一看,竟有一张照片,黄黄旧旧的……欧灿筠定睛一看,真的吓住了——

那是她的家,而其中笑得灿烂开怀的,正是她自己——小小欧灿筠!

她简直不敢置信,究竟这是怎么一回事!?

猛地续翻下去,欧灿筠的心忍不住酸楚起来,眸子也蓄满了泪水。

皓磊画的,都是她呀!

画中的人物有与皓磊初见时的她,还有“应该”是国中、高中,甚至是现在的自己。

但看他下笔的日期,许多都是在他高工毕业之时……那时,皓磊还未曾见过长大后的自己呀!

欧灿筠的眼泪早已忍不住而扑簌簌地掉了下来……她实在无法量测这是怎样的一分刻骨深情——皓磊从很早以前就喜欢上她了,这要叫她如何偿还得起!?

耳边彷佛传来王佑芯之语——

傻瓜!秦皓磊已经爱你很长一段时日了……

泪珠儿滴滴濡湿了那些已晕黑的炭迹……突然她发现那些画旁,还有串串的“心语”——

灿筠,不知你已出落成何种模样……我好想、好想你。

但只怕你早巳忘了秦哥哥是何许人也,

这个想法都让我胆寒!

画你,已经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寄托了……

爸爸去世了,我只有你可以期待了……

可笑吧!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有人对你如此痴傻!

“烂人”今天对我当头棒喝!

原以为只是喜欢你对我的信任及依赖,以为只想永远保护你而已,没想到,我的心不止如此……

这个发现令我高兴得要发疯了!

我不能再满足于只是画你!

我要亲眼、仔细地端详你,然后刻入心版,才能熬过当兵之日……

还有,我的前途仍是未卜,但我不怕——

我的人生不再无依了,有你,我就充满勇气,何惧之有?

哦!我老早爱着你!

欧灿筠柔嫩的肩头早已不胜负荷地不住耸动,她深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哭出声来,即使她早已泪流满面……

磊,你曾经很苦、很苦吧!虽然你总是对从前的事轻描淡写,总是用最自信坚强的你来面对我,总是……我好恨没能“真正”陪你一起熬过……

思及至此,欧灿筠更加确定自己对秦皓磊绝非一时迷恋,而是无法自拔的深情。

“好喽!绝妙的磊氏咖啡完成,香不香?”

但见欧灿筠背对自己,像在压抑什么,他担忧地走了过去。

“怎么了呢?啊——”

一看见自己的素描簿被摊开来,秦皓磊突觉紧张惶恐,当他看到欧灿筠梨花带泪的脸庞,他顾不得手上咖啡差点翻掉,冲过去,把哭得唏哩哗啦的欧灿筠紧紧拥在怀中,他知道她看到“一切”了。

自己那么长久以来的深情让心爱的她发现,秦皓磊终于有种巨石落地释放与欣慰感……

嗅着怀中佳人的发香,听着自己心爱女人的啜泣声,秦皓磊的一颗心简直就要被欧灿筠的泪珠揪出血来;他更加用力地贴抱她,用坚实的双臂及身体给她力量。

他在心里想道:傻灿筠!因为有你,我早已不再感伤,而你现在川流不息的泪呀!才教我心疼心伤!

感于他拥抱抚慰的热力,欧灿筠才稍稍平息激动,哭声渐歇。脑子微清醒后,她发觉他们正以前所未有的热情姿势“黏合”拥抱着!欧灿筠倏地脸红,柔软的身子不经意地蠕动起来。

秦皓磊感受到她不经意的举动,整个人也燥热了起来。

哦!灿筠,求求你,别动,别再动!就算是铁打的信念,也受不了你如此“纯真”的挑逗及引诱!他心里忍不住想道。

他深觉这是和心爱的她,有始以来最痛苦的时刻了。

正痛苦难熬之际,秦皓磊宛若听见欧灿筠幽幽的、但心意笃定的柔声响起:

“磊!我也——爱你!”

听见这世界上最甜蜜的三个字时,秦皓磊所有的忍耐及自制在刹那间如狂洪决堤,再也不堪一击。

他立刻攫住了她的红唇,舌尖探入她口中,再也无所顾忌地用力吸吮她的甜蜜。几乎是永难满足的,他又深吮她洁白的颈项,埋人她如瀑的秀发中,咬啮她柔嫩敏感的耳垂……

两人早由上一刻绵蜜的感动,迅速蔓烧成不可收拾的激情了。

秦皓磊修长结实的身躯贴上欧灿筠窈窕有致的身子,瞬间激起一阵狂潮,令两人缠绵在地……

他的双手上下饥渴地抚摸、探索着她,全身血脉偾张、呼吸急促,理智全被烧坏了,满脑子只有,我爱你!爱你!要你!要你的念头。

欧灿筠整个人也晕陶陶,被秦皓磊的大胆热情燃烧得无法思考——他是这么男性、这么狂野,教她只能虚弱地圈着他、浑身燥热、喘息不已!她不是不知人事,但她对他全然信赖,从小就是如此,即使真发生了什么,她也愿意!她不从悔的,对她最心爱的男人,她愿意奉献她最无瑕的纯真。

当秦皓磊解开她上衣前的钮扣,大掌贴合于上,嘴唇也吮吻她丰满柔嫩的处子之胸时……他猛地才意识到自己的“冲动”,没有犹豫,他整个人硬生生地从她半裸而白皙的身子分开来。

秦皓磊背着她,像是忍耐着极大的痛苦,整个宽阔厚实的肩膀不住地颤动着。他拼命抓扒自己沈蜜乌黑的头发,似要分散自己如猛浪般的激情……

欧灿筠醉眸半掩,迷醉地看着他的背,一时无法醒转……直到意识到自己胸前裸露大半,她整张粉脸立即烧红得有如烈阳,立刻抓个抱枕来掩盖她的裸露及羞怯。

许久,秦皓磊才粗哑地发出声音:

“筠,抱歉,我太冲动了;我爱你,应该保护你才对,我不该如此——鲁莽!希望你不要被刚才的我给吓到了。”

欧灿筠好想碰碰他,并柔声告诉他,不会!她没被吓到;甚至她还想说,她愿意——给他!但她什么都没说,只定定地看着他。

只见秦皓磊调理好自己,缓缓转过身来,深邃发亮的眸子激情之光犹存,但却蓄满了更多柔情,他仍语带粗哑地说;

“筠,我会等待,直到真正拥有你!你可愿意?在我们的——新婚之夜……”

这无异是爱的誓言,更是爱的表白!

欧灿筠没有回话,只是不自觉地又盈满了泪,郑重地点头。

虽然他们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对从小就相知,进而相惜相爱的秦皓磊及欧灿筠而言,把对方看成是唯一的终身伴侣,早就天经地义、确定不移了。

◆◆◆◆◆

“别这样嘛!虽然秦皓磊很不错,但也不必连舞会、联谊都全盘否决呀!咱们女孩子家该趁青春美好时光,多玩、多看看嘛!”

午休时间在法商学院餐厅用餐的欧灿筠,又被王佑芯逮个正着,她只好掏净耳朵,聆听王佑芯“年轻不要留白”的长篇大论。

“小猩猩,我说过N遍了嘛!没兴趣就是没兴趣。”

“我知道,你就只对秦皓磊有兴趣!你这个女人怎么一栽进爱的‘深渊’里就难以自拔了!?大一即将过去,你还没退烧呀?姓秦的窟竟是怎样霸住你的?让你对这一年来蜂拥而至的追求者视若无睹,莫非——嘿嘿……”王佑芯突然面带邪恶地靠近欧灿筠,偷偷轻咬耳朵说道;“他把你给‘欺负’了去!?”

欧灿筠想也没想地就往她的头上一敲,小猩猩不顾淑女形象地大叫一声,惹得四周用餐的男女学生均好奇地望向她们这边来。

“你好狠的心哪!竟如此残暴地对待你忠言逆耳的好朋友!喔,我美好的脑袋……”王佑芯夸张地揉着自己的头,又歪嘴、又扭眉的。

“谁叫你说话不经大脑?你‘美好’的脑袋真该好好整修才对。”欧灿筠忍不住笑了出来,她知道自己使用的力道有多少,小猩猩实在太会装了。

看着欧灿筠越发亮丽妩媚的脸庞,配上动人心弦的灿烂笑颜,连王佑芯都看得有点傻了,终于忍不住说:

“其实,真正恋爱的女人应该像你这样才对,又快乐、又满足,整个人更有活力——唉!余岂好参加活动哉?余不得已也!” 欧灿筠深知她这位知已不会不懂得已觅得真爱的男女,两颗心均不愿、也不会再有空间去容纳其他的人,更遑言是要浪费时间去参加那些无聊至极的活动了。一直沉浸在甜蜜世界中的欧灿筠,终也发觉好友的不对劲了。虽然王佑芯一向处向活泼、言无忌惮,但也不致如此“反常”一再游说她实践“养鱼政策”,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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