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黑雾森林（2 / 2）

老者看着拆自己台的几个人，提起手边的拐杖，每个人都轻敲了一下，气呼呼地边坐下边吹胡子瞪眼地说道：“懂不懂尊老爱幼呀，老年人就想喝点好的怎么啦，我这个牙口还能跟着你们年轻人一起啃肉吗？老年人过了六十二以后，就只有一个年纪，那就是六十二！”

族长安抚着众人说道：“感谢大家为犬子生日的出谋划策，都是一片好心，我都会回去仔细考量！对了，没有人把我们秘密为度山筹谋生日的事情泄露给他吧！”

众人听完都不禁，面面相觑，然后低头不语。族长瞬间明白，挠着头，缓解尴尬地说道：“大家都是一片好意，肯定是怕突然惊喜，吓着度山，那透露了多少我也不问了，对啦，度山去哪了？”

“可能是帮李伯伯修屋顶吧！”

“你胡说，明明应该是帮你们家捉鸡！”

“那可能是去帮忙赶羊了！”

“也有可能去菜园里帮忙种菜了！”

族长听完，不禁扶额，说道：“好啦，不要说啦，大家赶紧各自去准备吧！我等会自己去田里看看！”

田野间，一片绿油油地水稻看着喜人可爱，而田间的少年正挽着裤腿和衣袖，弯着腰，头也不抬地插秧干活。少年身着粗麻布衣，宽肩瘦腰，双腿修长有力，粗壮的胳膊和坚实的后背，在太阳地炙烤下，汗水滴答滴答地落进水里，消失在脚踩的泥土里。

田间的另一头一位妇人起身，腰因为弯了太久，起身的时候，酸疼难忍，她擦了擦脸上的汗珠，看了看在远方低头干活的少年，不禁欣慰又心疼的呼喊道：“度山，过来休息一下吧！娘真的是老了，种了一会儿田，就直不起腰，年轻的时候，娘自己就可以把这些田的苗都插完！”

度山抬头起身，伸了伸酸疼的腰，在太阳的照耀下，少年如明月拨云，又如清莲出淤泥的面容，一览无遗。眼如星辰，鼻似玉峰，脸若明月，唇似清莲，站起的身姿，又如山间的劲松，一举一动皆合乎礼仪，一张一弛都扣人心弦。

蓝度山用田间的清水洗涤手上的淤泥，提着麻鞋走到娘亲身边，和娘亲一起坐在田间，感受田间的微风，闻着远处传来的花香，手里握着微热的饭团，好不惬意地享受着这悠然的田间时光。

娘亲看着儿子累的满头大汗，心疼地掏出怀里的手绢，轻轻擦拭着蓝度山额头上的汗珠，说道：“度山！帮助别人是对的，但也为自己想一想。今天除了赶过来帮娘种田，还忙什么了？”

蓝度山听到这里，手里的饭团突然梗在喉咙里，他艰难地吞下，含糊地说道：“没有干什么，什么都没有干！”

“对娘说实话!”

“就是帮大家修了一下房顶，捉了一下四处乱飞的鸡，赶了一下羊，种了一下菜，就这些了娘，没什么了！”

妇人听完，不禁气得直戳自己儿子的脑袋：“全村的活都快让你一个人干完了，你就不要继续帮娘了，赶紧回去休息吧。你妹妹说今天是你的生日，一大早就去集市帮你买礼物了，等会儿应该就要回来，不知道这丫头会给你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