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化干戈(2 / 2)

今日听酒楼的茶客闲谈,说他们家有一亲戚就是昨天的官兵,夜色浓黑,披着晚间的雾气,说是往那猛虎豺狼藏身的深山老林里去,劈枝砍叶,最后找到一个村庄,那村庄前有一二三丈宽,二三丈深的壕沟。士兵一踏入此壕沟,便觉腐蚀皮肉的灼痛,果真一拿起,腿就渗透着血水,变成一根白骨。最后这些士兵,望着这壕沟都不敢上前,最后是一灰衣女子,穿着笛子,飞过山林,不知从哪召唤一堆吓死人,冒着尸臭的恐怖玩意,那些家伙一点都不怕掉皮掉肉,乌压压地后面一个踩着前面一个的尸体,就这样跨过了壕沟,吓得那些士兵是一个都不敢动弹。最后就听见哀嚎声一片,咔嚓声一片,是那些恐怖玩意,撕咬咀嚼人皮肉的声音。这些士兵心里不禁发怵恶心,就听见那灰衣女子和人打斗的声音,最后是一片火光,什么都给烧干净了。大家都以为无人生还之时,结果今天县令得到康家下发的公书,要整个小镇封锁,严格注意来往行人,捉拿一男一女两个逃犯,刚刚张贴公告,全城通缉,封闭城门。

而此时,喻憬阳领着一身污垢狼狈的蓝度山来到此当铺,当铺老板正躺在躺椅上闭眼休息想着昨日发生的事情,听到是喻憬阳的声音,知道是老客户,也没有睁眼,只是挥一挥手,让他去后房,和当铺先生对接。

只见喻憬阳熟门熟路的来到后房,转动摆满宝物架子上的一个瓷瓶,架子霍地弹开,喻憬阳招招手,示意蓝度山跟着自己一块进去。

蓝度山虽是心中震惊,但还是跟着喻憬阳进去了。里面只是一个小小的,石头堆砌而成的房间,与外面的华丽截然不同。

只见一老头坐在诺达的桌前,面前摆着一个空椅子,他须发尽白,身子如枯树一样弯曲,他一个眼珠子是黑白的眼球,另外一个是灰白的眼球,像是死鱼的眼睛。

一盏微弱的黄色灯盏,便是整间密室的唯一光源,蓝度山不禁推了推喻憬阳,小声询问道:“这人能看清宝物吗?”

喻憬阳小声回到道:“这先生六十又二了,一把年纪了,耳聋一只眼瞎自是看不清,但他凭借自己那双手,和仅存的那一只眼,什么宝物都不会放走。外面是正经虚晃生意,这后面才是这当铺的真正生意,发现宝物,销赃买卖,若不是蓝兄急需用钱,他人我定是不会带他来此。”

蓝度山听完,双手抱拳,表示感谢,便跟着喻憬阳来到老先生面前,拉开座椅坐下,双手递上黑剑给老先生。

只见这老先生从袖口伸出手来,褪去黑色手套,只见这双手粉嫩雪白如玉葱,若不说,旁人看了定会以为是一位十五六岁少女的玉手。

他从剑尾一点一点向上摸索,脸色平淡,当他摸到剑柄处时,苍老的面容上泛着红润的光泽,如枯木逢春,久旱逢甘霖,他黑色的眼珠也迸发出欣喜的光芒,他胡子微微抖动,声音难掩激动颤抖之音说道:“这位兄弟,不知可否取下白布,让老朽好好检查!”

喻憬阳看他这个反应,知道定是见宝物,欣喜若狂,抢先回到道:“这个自是可以,只是这宝剑到底值多少钱,先生可要先透露个数呀!”

老先生怕他们嫌价钱低,去了别家,纠结再三说道:“价格本应该是一切检查就绪,再开价商谈,但老朽今天破例,只要你们能解开白布,让老朽一看,若是宝物,三千贯足钱不在话下!”

三千贯足钱,喻憬阳心里惊得已经说不出话,但还是面上竭力保持镇定,想要再加点价格,成交时,蓝度山却开口说道:“不是小的为难您,只是这白布不能解,若是能不解白布,两三百贯足钱便可。”

老先生听了不禁一惊,心下一沉,放下黑剑说道:“若是不解白布,老朽如何知晓这是把宝剑还是一把假剑。这样,老朽再退一步,只要你愿意解开这层白布,无论是宝剑还是假剑,老朽都给你两三百贯足钱,若是真的宝剑,三千贯足钱令算!”

喻憬阳在一旁听得不禁双手捂嘴,让自己不要太激动尖叫出来,想不到这蓝度山比自己还会讨价还价,这一开口就加了两三百贯足钱。自己这半年来的打劫,加起来也没有两三百贯足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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