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雍州战神(一)(1 / 2)

第一节·武安君

“是你!叶城你怎会!”柳相夷已经控制了伤势,泛红的双眼中浮现了一抹血泪。

“就在我还在疑惑玉符究竟去了哪里时,却不出一刻钟它便又出现在了书案上!这吓得我急忙退出了你的房间,赶了回去。刚刚坐下准备喝口茶压压惊,却听到了四弟已经在街上身陨的消息……”柳叶城突然大笑道,“我也不想的,可看见四弟的惨状我才意识到,原来真的是玉符帮了我!我并没想他死,可是天公不允啊,我也没办法!”

“后来,经过我的试探,玉符确实被你所操控着!无意间就饮了好几人的鲜血,我才真正发现它的用途!凭什么我只配做个小小的城主公子,而不能够真正地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霸业呢?而你,你已经老了!”柳叶城摇摇头,“现在,所有的一切只会属于我!哈哈哈哈!”他狂笑着飞向天狗玉符,逐渐与它融为一体。

“水咒——冰旋斩!”孟兰不想听他们废话,试图打破玉符的祭祀仪式。可是水系法咒结成的玄刀一旦靠近阵法附近便仅仅只是引起了一点涟漪,接着消散掉。

慕容珩用足力气,将折扇以最快的速度旋转而去,打算劈开血雾形成的结界,结果却徒劳无功。

两人连续试了几次,却是体力透支,无法将阵法再撼动分毫,互相对视一眼,均无可奈何。

孟兰从未有过如此的无力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柳叶城泛红的身体光芒渐长。

阵法中,青铜丹炉的血雾越来越浓烈,三千六百九十九只动物无一幸免,全都变成了天狗的祭祀之物!而血雾中的柳叶城已经和天狗融为一体,缓缓睁开猩红的双眼,伸开手臂,接纳着剩余的血雾之气。

柳相夷看着自己的儿子已经取代了自己,成为玉符新的主人,而自己的身体又遭重创,一口气没上来便晕了过去。

“妖人!拿命来!”只听空中一声怒喝,一个蓝衣男子持剑飞下,双手稍一变换,将手中的剑幻化为三十六柄,以天罡阵的形式向柳叶城所在的区域杀过去。

“师哥,我来帮你!”

“嗯!”

同样一个与蓝衣男子服饰相同,颜色不同的粉衣妹妹直接御剑而来,祭出一个紫金的小葫芦,嘴中念念有词,使小葫芦瞬间变大,开始吸纳空中的血雾之气。

“就凭你们?”柳叶城一声冷哼,轻轻地挥动衣袖,一道巨大的光芒夹带着几分煞气,直冲两人而去。

“碰!”

两人皆被震飞出去。

“慕容!”

“嗯!”

孟兰与慕容珩见此,乘机飞身跃起,接住了两人,四人一起聚力,打向柳叶城。

“无知!”

四人均被禁锢在空中无法动弹。

“你们当天狗的力量是摆设吗?如今我已经与玉符融为一体,我即是天狗,天狗即是我,谁也不能阻拦!”

突然,昏暗的天色中闪现了一阵白光,伴随着爆炸声,几人瞬间消失不见。

柳叶城虽感困惑,但也没有追上去,只是缓缓地从空中落下,用眼神示意那瑟瑟发抖的侍卫们将晕过去的老爷夫人及两位公子送回房间去,自己则闭上眼睛细细体会这充满全身的力量。

“大,大,大公子……”

“怎么了?”

颤颤巍巍的侍卫面露难色道:“白,白将军来了,要见城主……”

“哦?”白起?他来干什么?

“带我去见他。”

“是,是。”

……

“将军大驾光临寒舍,鄙人有失远迎,快快请坐!”柳叶城从后庭走出,官方地问候着面前的白衣男子,丝毫没有显露出半分刚刚的血煞之气。

白起旁边的白羽尘轻轻一咳,“我家这位将军,如今已被秦王亲封为武安君了。”

“哦,将军已经是武安君了啊!真是可喜可贺!”

“不必客套!令尊何在?我今日有要事找他。”白起淡淡的开口道。

“家父近日身体疲惫,城主之位已暂交于我,武安君有什么事情与在下说也是一样。”

“哦?”

“放肆!一个小小的城主府公子竟然与武安君这样讲话!”白羽尘拔剑就要给他一个教训,被白起拦下。

柳叶城微微一笑,低头隐藏起自己红光闪烁的眼睛,平和地说:“拿上来!”

只见侍卫唯唯诺诺地递上一个锦盒,柳叶城将它接过,打开后,里面赫然是雍州城城主印!

“武安君,但说无妨!”

“好,柳小城主果然年轻有为!我也不绕弯子了,敢问你可在你府中见过一位女子?”

白羽尘适时将怀中琉云所画的图卷展开,一位身着鹅黄色衣裙的女子浮现在众人面前,画中的女子巧笑倩兮,神采飞扬,一颦一笑只觉是绝色佳人,却不敢让人生出半分亵渎之心。

柳叶城心下暗惊,刚刚一番打斗外加自己当时全心全意的吸收玉符之力,思绪不太精明,却遗漏了这样一个美人,实感懊悔。

“武安君说笑了,在下府中皆是一众粗鄙之人,实在是没见到过这样一位倾国之人。”

白起抬眼看他,只觉得柳叶城神色自若,表情淡然,并非是欺瞒之人,只是他的内心怎么会觉得,事情非常的蹊跷呢?

白羽尘看向白起,得了一个指示后,对柳叶城抱抱拳道:“得罪了!柳小城主,容我等搜寻一番,如若没有,自有交代!”

“请便!”柳叶城则不会认为他们会搜到什么,该找的人现下早已不知去向了。

果然,一番搜寻过后,白起看到白羽尘摇摇头,又自觉地站到他的身后,白皙的双手紧握成拳,又缓缓松开。

“告辞,今日叨扰柳小城主,改日必定登门致歉,希望令尊到时也能一叙!”

“哪里,恕不远送!”

……

“将军!请责罚属下!”两人一出城主府,白羽尘便单膝下跪向白起认错。

“如何?”

“属下在柳府院中一处最广阔的空地上看到了一滩极大的血渍!以及好像还有一个还没有消除完全的未知阵法,中央有几处印记,仿佛是之前放了个巨大的丹炉!”

“什么?”白起一惊,忙拉起白羽尘,“你还看见了什么?”

“其他的,属下未曾看见,只见过主房里确实是卧病休养的柳相夷,以及其他房里的其他人,唯独不见孟姑娘。属下该死!”说罢又要下跪。

“罢了,”白起叹了口气,阻止了他的动作,“回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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