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5(1 / 2)

每每狄武山笑容满面地叫郝云天“云天”时,那种亲昵的口吻教郝云天真想打他一拳,但是不知怎么了,最近被他如此叫,郝云天会莫名的心花怒放起来。

没有错,当他认真的说“你是我今生最后的爱人”时,郝云天心都软了一半,手脚也软了;难得看到狄武山说出如此正经的话,让人不得不臣服于他的真心。

不过很可恶,为什么等了这么多年,到现在狄武山才要积极的追求他?

哼!让他等这么久!

郝云天又开始要脾气了,他要跟狄武山摊牌讲明白,自己已经习惯宁静的生活,请狄武山不要再来打扰他,他不想陪他玩爱情白痴的游戏。

“武山。”从餐厅回来,郝云天叫住兴高采烈的狄武山。

“什么事?”很容易开心的狄武山愉悦的回应。

“你……你回去吧!不要再来烦我。”郝云天走到窗边望着栽种多年的花卉,说话的模样像是在闹别扭的小孩。“等待这么多年,我已经不需要爱了,尤其是你的爱。”

“什么?”狄武山惊讶的看着郝云天的背影。

郝云天毫不留情的话伤得狄武山无言以对,站起来黯然离去。

他知难而退了……

郝云天站在窗户边,看着狄武山离去并把门关上的背影,感受复杂的笑,而后笑到流泪。

郝云天眼眶含着泪水,没有勇气承认自己在狄武山喜欢他之前就喜欢上他,继续选择逃避。

在第一次被狄武山亲吻时,郝云天突然发觉其实自己不讨厌他,甚至有点喜欢他,但他不敢承认。

老实说,从小对神勇的狄武山他就很崇拜,只是一直不承认,甚至用厌恶的态度掩盖喜爱他的事实。

多年以来,他一直沉溺在和狄武山第一次的吻里,他很矛盾,无法忘却狄武山的吻,又无法接受自己爱上他的事实。

所以他去约会试图引起狄武山的注意,或者说是在测试狄武山吧!测试狄武山是否在意他,但是他彻底的失望,不只感觉不出来狄武山的爱意,狄武山还在大学未毕业时就选择跟女人结婚!

最让他伤心透顶的是,和狄武山结婚的物件竟是他的女朋友,那表示他的魅力不及狄武山!

郝云天伤心难过了好一阵子,也因此对他的爱转成恨,恨他入骨、恨他爱别人、恨他戏弄他,恨死他了,甚至对天发誓再也不要跟他有任何牵连!

郝云天没有想到狄武山又不顾他的阻止跟郝依琳结婚,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这么多,为什么他偏偏选上他妹妹?这样他们的关系就从朋友变成亲戚!

一连串的事情让他绝望,对狄武山的恨意也更深。

等了这么多年,狄武山才要追求他,根本不知道他在多少个夜里流泪的心情,他的爱他已经不想要了!

他不想再跟狄武山纠缠下去,跟他在一起只会徒增烦忧而已,心灵平静才是他现在想追求的。

◇◇◇◇

“舅舅。”

“小、又鳍!”郝云天颇为惊讶地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两个人。

在学校会刻意避开他的外甥竟和他的爱人连袂来看他?意图诡异!

他们在同一所大学上课、教书,狄是一年级的学生、盛又鳍是三年级的学生,而郝云天是生物学教授,碰面的机会应该很多,但是他们好像都刻意错过碰面的机会。

“舅舅,我们路过这里来看看你。”狄刻意笑得非常灿烂。

是呀!每个人都是“路过”来看看他,而不是专程来看他。郝云天嘴角抽搐。

说起来真有点悲哀。

虽然他们是“路过”,郝云天还是客气的请他们进来坐,毕竟一个是他疼爱的外甥、一个是他喜爱的学生,而他们会在一起他要负上大半的责任。

原先的好意却变了质……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同凡响,做什么事都同进同出。

“你们有什么事?”明眼人说亮话,郝云天也不想跟他们啰唆。

“是这样。”狄看一下身边的爱人,踌躇了一下,道:“因为我没办法跟又鳍分开,所以都没回去陪爸爸,爸爸很寂寞,最近显得苍老许多。”

呵!郝云天在心底冷哼。

这个小孩子讲话怎么跟他爸爸一样恶心巴拉?什么没办法分开?真有这么相爱吗?难道在他们眼里爱情胜过一切吗?

真是无知的小孩!

再说,寂寞,难道他就不会寂寞吗?狄武山有儿子还会寂寞,他连养只蟑螂蚂蚁也没有,谁比较寂寞?

况且狄武山年纪不小了,本来就应该要认老,有什么好担心的,只要没什么大病痛都算是健康,担心什么!

虽然有很多人因寂寞得忧郁症,但冥顽的狄武山应该死不了。

郝云天厌抑住心头的怒意,指着盛又鳍说:“又鳍,这就是你的不对。”

“我!”盛又鳍露出怎么会是我的错的表情。

“当然是你的错,你为什么不让小回去,让他爸爸感到寂寞?”

“不是又鳍的错,是我自己不想回去。”狄赶紧解释。

“那更是又鳍的错,你这算是什么朋友?没有劝他回去还坐视不管,简直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啊!盛又鳍和狄讶然得说不出话来。今天他们是来当说客的,反而被指责。

前几天他们回去家里,很惊讶地听狄武山说他终于把对郝云天的感情说出来,但是郝云天似乎不接受他的感情,他才因此闷闷不乐的愁眉不展。

狄武山是没有叫他们帮忙,但他开始埋怨他们不回家,而郝云天又不理他,让他倍感寂寞,言语中好似在提醒他们要有所行动。

他们商量后的结果决定来找郝云天,希望他能不要太计较网开一面,接受狄武山这条笨鱼。

“不只又鳍有错,小你也有错。”郝云天不让他们好过,继续说教:“你们只顾自己好就好了吗?把长辈摆在哪里?这是为人子女该有的行为吗?小不懂事也就算了,又鳃,难道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吗?”

郝云天义正辞严、毫不客气的数落他们。

盛又鳍和狄当场傻愣住,静静地受教不敢出声。

“又鳍,你有什么话说?”郝云天一直把矛头指向盛又鳍。

“教授……”盛又鳍感到不对劲,怎么总结起来他的罪比较重?

盛又鳍正要抗议之际,被狄拉住。

他拉住心有不甘想辩解的盛又鳍,对郝云天说:“舅舅,我们还有其它的事要做,我们先走了,下次有空再来看你。”

“舅舅生气了,赶快走。”狄小声的对盛又鳍说。

狄不敢多留片刻,像穿上溜冰鞋一样抓着盛又鳍溜得极快。

郝云天没有狄武山高,也没有他壮,平时不说话时看似平易近人,一旦训起话来比洪水猛兽还吓人。 郝云天生气起来很可怕,让人不寒而僳,连没怕过什么人的狄武山都怕他,狄当然也不例外。现在他们惹郝云天发怒,狄担心心爱的人会被骂得很惨,只好赶紧逃走才是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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