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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便听闻孩子的哭声以及阿竹的轻哄声。

胡鸾飞当即跑过去，孩子一见到她，哭得更凶了。

奇怪的是，以往喜欢黏着胡鸾飞的明朗，眼下根本不要胡鸾飞抱，她伸手，明朗就躲开。

这小小的人儿哭得撕心裂肺，把人都哭疼了。

胡鸾飞仍是接过明朗哄着，“怎么了宝宝，阿娘回来了…”

饶是如此，明朗仍旧要逃离胡鸾飞。

“给本王抱抱。”戚司辽伸手，明朗像是看到救星，顺势就攀上手臂跟了过去。

“怎么回事？”胡鸾飞的心瞬间碎了，“他早前不是这样的。”

明朗到了戚司辽的怀里之后，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他软绵绵地趴在肩头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抽噎着。

胡鸾飞试图伸手碰他，他发觉后，像是碰到洪水猛兽，当即发出尖锐的叫声。

戚司辽只好抱着他远离一点。

胡鸾飞愣了下，看向戚司辽：“我身上有什么？”

戚司辽摇头，“什么都没有。”

“可为什么他会怕？”胡鸾飞怀疑自己刚从皇宫回来沾染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后宫冤魂众多，兴许哪个不长眼的孤魂野鬼跟回来也不曾得知。

戚司辽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戚明朗一直哭着也不是办法，当天夜里，无论胡鸾飞怎么尝试，他就是不愿接触。

她以为是自己的问题，直到阿竹、江时以及府上所有人去触碰他，就好像要他命一般撕心尖叫。

夜很深了。

戚司辽拿了腰牌给江时进宫请太医。太医粗略检查，孩子没多大问题，不过同样也是不能接触，能接触他的人只有戚司辽。

“那两个嬷嬷调查过了吗？”三更已过，戚明朗勉强闭上眼睛睡了过去，睡得极其不安稳，偶尔惊跳。胡鸾飞也才能在这片刻轻轻地握住他的小手。

戚司辽沉思良久，忽与她讲起小时候的一件诡异之事。

戚司辽八岁那年，有比他小的皇子公主出生，有个皇子也如今日的戚明朗一般大，粉雕玉琢，水灵灵的特招人喜爱。先帝特别看重这个皇子，母凭子贵，一跃高位。

后来一场御花园聚会，当年的熹贵妃也就是当今太后身边的嬷嬷去抱了抱那位皇子。当夜里，那位皇子也哭闹不止，谁也不要，只要他的父皇。

后来没过多久，那位皇子因日夜颠倒的哭闹导致身体不适，很快就病入膏肓。

“本王怀疑今日来府上的嬷嬷有可能就是当年抱了皇子的嬷嬷…”

“现在人在哪？”

“太后护着，本王暂时拿她们没法。”

说到明朗的遭遇和当年早夭的皇子一样，胡鸾飞掖着被子的手一直在抖。

“如果找不到问题所在，那么明朗他…”

“不会的。”戚司辽斩钉截铁地说：“明朗和那皇子不一样。”

他大步流星走过来提醒她，“你不是有灵泉水吗，试试给明朗喝下，待明日看看效果。”

一语惊醒梦中人，胡鸾飞立刻带戚明朗闪身进入空间。

饶是知道胡鸾飞有这种特异功能，突然不发一语就这么在凭空消失，无论多少次，他总都接受不了。

“诶，你好歹把本王也捎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