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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色淡了些,偏绿。”

“你不中意?”他大有她一点头,他便换上更贵重玉器的豪迈。

“不是不中意,而是我没有配戴饰品的习惯,总觉得重得很。”打扮简单轻便就好,她不爱好时下女子穿戴的珠钗宝玉,陌千臾斜看一眼她垂挂胸前的寿字玉坠,笑得僵柔。

“留着,改天我替你买个盒子,把我送你的小东西全往里搁,当作嫁妆。”

“嫁妆?”她脸一红,不太能接受他过于露骨的暗示。

对于男女情事,她是一知半解,不知道喜欢究竟是什么,却不排斥陌大哥的亲近,他身上有股令人安心的宁和。

在山里的那三天,他一直对她很好,哄着她吃药,替她换药,有水她先喝,有东西她先食,当她是宝的呵护着,不让她有半丝不适。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虽然她不明白心里热热暖暖的感受是什么,但他以她为重的心意她感受到了,也不抗拒,他对她的好始终在心底煨着。

“哪天嫁给我了,你就不用费心添妆置物。”他有意逗弄,低下头,唇瓣不经意滑过她耳根。

阿寿倒抽了口气,抬眸一嗔。

“你……你正经点,这儿人多,你别胡来,”

他故作不解的眨眼。

“我做了什么,你耳根红得像血珠。”

“哪来的伪君子,根本是表里不一,你的儒雅敦厚全是装出来的。”她羞燥的捂着耳朵不让人瞧。

陌千臾呵呵笑地拉下她的手,在她耳边低语,“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对你是情难自持。”

“越说越离谱,明明以前总三句不离名节,如今却没个正经,我……我看人画糖,不随你疯言疯语,”她满脸困菩,藉词闪避他的调戏。

黄澄澄的糖丝一牵,画出个戴花的小姑娘,身穿红衫碧罗裙,手上拿着一枝荷花,红红的胭脂笑出姻缘来。

本来是凑个热闹的阿寿看到老人的好手艺,不免着迷的驻足,看他用长出老茧的手牵画出一个又一个精致的小人儿。

陌千臾会心一笑,掏出几枚铜钱要求老叟以他俩为人物画个永结同心,我心里有她,她心里有我,甜甜蜜蜜,如胶似漆,此情永不渝。

“陌大哥,你……”一根修长食指点住她唇心,阿寿的抗议声没于唇中,

“叫我千臾。”他轻声低喃。

“不顺口。”她微微扭怩,神色稍慌。

“多叫几次就顺口。”她不懂情,他一次一次教到她懂为止。

“……”她看着他,绯红双颊如桃花初绽。

“再不喊,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咬你小嘴。”他半是认真、半是戏弄地俯下身。

“你别……哼,怕了你这无赖,喊就喊!千……呃,千……千臾……”她试了几次才发出蚊蚋(ruì)般的气音。

阿寿是张不沾点墨的白纸,哪敌得过行走江湘的厚颜郎,三两句话就败下阵,乐得陌千臾嘴角上扬,颇为得意地轻握素白小手。

从淡漠到小有情绪,偶露女子娇气,他的“循循善诱”功不可没。

其实他也意外自己在感情上是个这么热情积极的人,过去他以为就算有天自己娶妻也不会有什么改变,直到她睁眼的那一刹那。

没法形容的感受,比雷击还震撼,一眼瞬间改变一切。

“这回先放过你,等你喊顺口,我可不许你敷衍。”他故作不甚满意,瞳眸却承载着令人呼吸一窒的深浓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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