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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子诩啧了一声,“谁像你,我是去做正事。”“听说巡回展的反应很好。”“大家都很努力。”曹子诩看到沙发便舒服地坐下。

“你也真是不够意思,发生了那种事也没联络我,还让我从报纸上才得知消息。”现在想起来,莫席仍觉得怒气难消。

“你是大忙人,我自己一个人就能处理了。”“是,我整天忙着联络你。”莫席讽刺道。

曹子诩仍是面带微笑,他早知道来这趟免不了挨一顿骂。

六个月前,他将父亲的骨灰送回台湾,并选择在父亲生前所指定的教堂举行丧礼。除了教堂里的人帮忙,他没有对外宣布这件事情,甚至也没有通知自己的好友,他希望能和父亲安静地度过最后一刻。

隔日,他便火速前往早已预定为期半年的亚洲巡回历史文物展;同时,在记者不停的追问下,终于从他口中证实了外界对于他父亲的众多揣测。

见到他神闲气定的模样,莫席就更加不悦了,“说穿了,你根本就没把我当成朋友啦!”“怎么会?我无依无靠的,现在就只剩下你了。”曹子诩认真道。

莫席突然站起身,一把抓住坐在对面的曹子诩的领口,他本来就是易怒的脾气,终于按捺不住了。

“没错,你是只剩下我而已!曹伯伯已经走了,你母亲也等于……”看到曹子诩的笑容僵在脸上,莫席顿了一秒,随即放开手,用力地往桌子重重一捶,“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擦干你的眼泪,我决定用下半辈子好好珍惜你,可以了吧?”曹子诩不以为忤地回应。

“你这家伙,又扯到哪里去了!?”曹子诩懒懒地起身,将右手臂搭在莫席的肩膀上,“今晚请允许我向你的女人们借一点时间,陪我喝一杯吧!”“不醉不归!”莫席在他身后大声喊。

曹子诩头也不回地挥手道别,脸上挂着一抹黯然的微笑。

这也是他当初为何没告诉莫席自己父亲死讯的原因,莫席率直的个性,他是最清楚不过,他一点也不想见到莫席为了怕戳到他的痛处,而小心翼翼说话的样子。

“哈利路亚、哈利路亚、哈利路亚……”原本肃静的教堂传出整齐划一的歌声,今天是教堂例行做礼拜的日子,不少的教友都特地安排时间到此,享受忙碌之中的短暂平静。

魏心靖以优雅的步伐穿越冗长的走廊,两分钟过后,她终于看见穿门而入的光线。

一走出后门,她缓慢地举起双手做一个伸展,然后毫无形象地打了一个大呵欠。

这个小庭园是只有教堂内的人员才能进入的,也成了魏心靖的秘密基地。她来到这里已经三个多月了,幸好凡沐老修女从不勉强她去了解做礼拜的一些仪式,所以这段时间就成了她偷懒放松的珍贵时刻。

“抓到你了!哇……”小凯发出一声痛叫。

因为晶晶一个灵活的闪避,让小凯一时重心不稳,整个人摔到草坪上。

晶晶见状,非但没有一点同情,反而捧腹大笑起来,“哈……心心修女,你看小凯好笨喔!”“小凯,怎么你老是这样出场啊?”魏心靖也笑了出来。

晶晶和小凯是教堂里收留的孤儿,因为年龄不足,尚未受过正式的教育,所以认识的字不多,他们都是这么称呼魏心靖的。

“你们……呜……”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面对两个冷眼旁观的女生,他的泪珠还是难忍地滚下来。

魏心靖收起笑容,一脸严肃地说:“小凯,那只是一点小伤,快站起来!难道哭就不会痛了吗?”小凯泪眼汪汪地看着心心修女,彷佛她坚定的眼神会带给自己勇气一般。他抽了一下鼻子,奋力挺起幼小的身子,用沾满泥土和草屑的小手胡乱抹去脸上的泪痕。

“不痛,一点都不痛!”他大声说着。 “这才是勇敢的战士。”魏心靖掏出手绢,细心擦拭小凯脸上的脏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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