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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啥?爹不是说要让女儿安心吗?”车元玉柳眉一扬,娇声说道:“你这样不进汤药,病体不安,女儿又怎能安心?

车耀东老脸不自在的僵笑,想着怎么样才能岔开女儿的质问,突然间想起一事,便连忙问道?“你如今人在王府,长孙承音待你可好?”

没料到父亲会突然提起这个,车元玉蓦地一愣,可随即的,她淡淡的、四两拨干斤的说:“女儿是去当教习的,他无所谓待我好不好。”

“话怎能这样说?月俸九十两算是高薪延聘了,长孙丞相要不是看重你,又怎会出这样的价钱?”

“爹……”

“其实啊,这个王爷年轻归年轻,但说到底却是个挺不错的人中之龙,不但举止有度、一表人才,更要紧的是手腕和谋略都高人一等,是我这样的老臣所不能及的。”

乍闻父亲对长孙承音赞誉有加,车元玉心中不免狐疑,怎么爹……好像很欣赏他似的?

明明是他害得爹被抄家丢官,还在天牢里染了一身病痛,爹怎么还能这样称赞他呢?

“爹,你……很欣赏他吗?”

“那是自然。”长孙承音不结党派,对他们这些老臣却保持着一定的尊重,看多了他处事的方法,车耀东很难不欣赏这小子。

“可爹难道不气他胡乱栽赃陷害吗?”耳中听着父亲的盛赞,车元玉状似不经心的问。

“这……”见到女儿审视的目光,车耀东所有的实话再也出不了口,只能轻描淡写地道:“一事归一事,他身为皇上的左右手,自然该对皇上尽忠,至于他冤了我的事……终究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还是无法对女儿坦承自己的错误,车耀东只好拐个弯要女儿放下怨恨。

就算真有该怨的人,那也是他,不是无妄招灾的长孙承音。

瞧父亲说得豁达淡然,车元玉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真要她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爹难道不希望他能还你一个公道?”

“公道吗?”车耀东淡淡一笑,摇了摇头。

经此一祸加上大病一场,以往许多执着之事他早己释怀,现在的他只想看女儿能有个好归宿,这样他便心满意足了。

“在朝廷里是没有‘公道’二字的,玉儿别想那么多,爹其实没有受多大的委屈。”

“可是爹好歹原本是个三品大员,若非是他诬陷,哪会落得如此下场?”车元玉仍有不平地说。

“傻丫头,长孙承音的确是个好男人,再说朝廷里的事,不是只有黑和白那么简单。”车耀东苦笑。

其实认真说起来,自己或许还得感谢长孙承音,若非是他在事态还不严重时就削了他的官,否则只怕将来事情一闹大,不单是自己,就连女儿也会受到连累。

现在想想,他还真是有种庆幸的感觉。

只是,这话他能对女儿说吗?女儿一向嫉恶如仇,他不想自女儿眼中瞧见对他这个爹的鄙夷,所以只好卑鄙的让长孙承音为他承担这个罪名了。

“爹你这么帮他说话,是怕我找他报仇吧?”车元玉本就心思灵敏,怎会没有瞧见父亲一脸的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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