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逃过(1 / 2)

窗外景色宜人,朱利安咽了下口水,不谈论其他只凭借一比丰厚的费用就已是足够的诱人。

还有弗兰德的挑唆和现实外界的谈论,因此在有这样的机会时朱利安才会动摇,这也难怪只能说弗兰德太会布置,这些人的心理状态似乎都被他们摸透了。

在这件事上没有谁能够参与过多的批判,一切皆凭借自身的选择,弗兰德也很清楚言多必失的道理,因此也没有在继续开口只是让朱利安在那沉寂一段时间考虑清楚这件事的利与弊。

朱利安他尚且能够让他就范可轮到法兰可就有些难弄了,他这样的人一没有亲人二没有朋友,生活费也差不多被他给挥霍光了,虽然他的生活狼狈却也很快活,没有拘束,他找不到能够让法兰动摇的事物,难道堂堂校长还要因这件事胁迫?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我该怎么做,该用什么方法,我能想出来的。”弗兰德在心里告诫自己,可刚刚的那些话没有让法兰动摇,一时间他还真就有些无计可施了。

他的态度太果决了,如果他真的一心想要坚持他的立场无论什么样的方法或手段都无法让他妥协。

弗兰德神态焦急有一瞬他觉得法兰在这方面几乎坚不可摧,根本不存在什么能够转变他念头的事情。

他开始来回在地面踏步,神色充满焦急,他在心里认定法兰肯定会改变主意但他现在还欠缺一些什么。

法兰见到朱利安在徘徊也没有出声,一段时间过后他终于有些不耐烦,直接开口道:“那我能回去了吗?”

话刚出口正在踏步的弗兰德心神一阵,看了眼随身携带的怀表盯着法兰然后缓缓开口:“抱歉,没想到第一天就给你们带来了这样的体验,先回去吧。”

法兰站起身子离去,朱利安见他如此果决也跟在后面,二人很快消失在了视线里。

在他们离去过后舞台的幕布后面有一道人影走出,来者身材修长笔直,他缓缓走来,在这极寒的午夜,教堂内烛火摇曳,时间也好似在此刻停滞,不知何时窗外又飘起了雪花,他们四处纷飞,仿佛每一片雪花都在述说这一个无声的故事。

来人缓缓退下整洁的军袍,坐在弗兰德对面,“看样子我们平日里无所不能的院长这次吃瘪了呢。”军长说道。

弗兰德双手住着下巴感受着火光带来的温暖,他似乎有些落寞。

军长再次开口:“一次小失利而已,他就在学院我们后续在多观察观察,人活在世总得为了些什么不是?不过那小家伙居然让我们的院长如此重视,这可还真是我活久见了。”

弗兰德抬起头,“不,你错了,我只是在因刚刚的一些事情在缅怀,刚刚的谈话你在后面也都听到了,在这里这么多年我似乎遗忘了很多事情,那时候的生活方式和现在有很多不同,我的悲欢,喜怒,我的一切都几乎发生在哪里,有时候我在考虑我付出那么多才得到的职位只是让我能够在感到迷茫的时候去地下室里喝酒解闷吗?”

“如果是这样那我之前拼了这条命为此做的那些到底又有什么作用呢?”

弗兰德从衣服内斗拿出一支香烟掏出打火机点燃,但在吸了一口之后又给熄灭了。

军长意味深长的看了校长一眼然后开口:“什么作用我也不清楚,但按照我的解释来看的话,应该就是别人在为了生活奔波付出全部,可你只需要在这里思考我到底为什么活着,然后再考虑我到底要不要自杀吧?”

“哦!军长,真不知道如果没有你在我旁边我现在会怎么样,或许我真的会死的,不论如何真的谢谢你,听你这么一说我忽然感觉到世界没那么无聊了。”

“能够听到你的赞赏真让我荣幸啊,世界是何等的残酷,有人会被生活压的无法喘息,沉重的负担让他们连抬头都变得艰难,每前行一步都像在背着如山的重担跋涉,也有人的生活无比惬意,那些有的没的从来不是他们应该在乎的,他们在花园里圈养美丽的蝴蝶,感到迷茫时候只需悠闲的坐在摇椅上看着它们在花丛中扑腾飞舞,一个下午茶的时光过去他们的烦恼早就烟消云散了。”

军长摘下了他的帽子,锐利的目光看向窗外继续说道:“那孩子终会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都是身不由己,能够压垮他们的不只是宿命和孤独,还有金钱跟势力这样的俗物,他们不满,奋力挣扎,但没有人在意这只蝼蚁有这怎样的历史,也没有人在意这可沙粒有什么不同,所谓的美好和满足不过是他们不基于实践的幻想,在现实到来之后一切都会化作泡影。”

“你认为他会做这样的事情吗?”弗兰德说道。

“不,我认为他不会,尚在茧里的蝴蝶还在沉眠,它们在里面吸取营养,渐渐换成昆虫的样子,没有人打理和照顾,但他们会自己长出美丽的翅膀和轻盈的躯干,他们从阳光里获取温度,从雨露里获得水分,直至破茧而出感受到外面的灿烂,最后在用他们简短的寿命走过一生。”军长回复。

弗兰德诧异的看着军长,然后缓缓开口开口:“你真无趣啊。”

“同样的的话送给你。”军长耸了耸肩。

弗兰德长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可这里没有蝴蝶,也更没有形态奇特的海洋植物和缠满藤蔓的茂密深林,花园什么的也只是异想天开,这里只有冰雪和严寒,这样恶劣的天气如果还有生物能再此存活下来那才称得上是奇迹。”

“因此我也在懊恼,为了让这里能看到的不只是一望无际的白雪,我没少在这方面做过努力,我引进物种,更改土地,栽种绿植,就是想让这里不在那么贫瘠。”

谈到这里军长好奇的说:“那有作用吗?”

弗兰德很是无奈:“如你所见,完全没有,那些绿植在运输的过程就死在路上了,等他们运送到这里来的时候都被动成冰雕了,一株都没有顺利活下来,最后我不得已给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改善了一下伙食。”

两人的谈话如此微妙,谁都没有过多的言语,对话结束后有的就只是沉默,他们看着煤油灯里冒出来的火红色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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