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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情况将一面倒,卓玉禾受任何委屈、出任何小事,都是她的计谋诡算,卓玉禾欺她、害她,都是她设下的苦肉计,她……真的输了。

不再多言语,童心点点头,吞下满腹苦涩。

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人,如果不是她亲自将婚姻这堵墙给敲出缝隙,任凭卓玉禾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穿墙而过,与其恨黎育岷变心、恨卓玉禾夺情,不如恨自己把机会送出去。

就算她是人人不屑的商户女,至少她行事磊落、手段光明,自己的错,她从不推卸责任。

吸气、点头,再吸气、再点头,伤心没有办法消灭,却可以暂时压抑。

她说:“我明白了,就和离吧,不过……给我一点时间,爹娘刚经过丧子之恸,我先回童府安抚他们,再找个好时机把这件事透露给他们知道,你和卓姑娘很急吗?要不要我先写下契书,保证在三个月内与你和离?”

她说得冷静,可是心在滴血,所有的痛,她不推托,全数承受。因为,是她的错!

“不必,我等你三个月。”

点点头,她又道:“几个紫丫头是藏不住事的,你把卓姑娘领进黎府的事,她们心中定有了计较,带她们回童府,我怕会把事情闹大,万一爹爹上门来理论……你大概还没有和长辈们商量和离之事吧,为免节外生枝,那些丫头我不带走,等和离后,我再把她们和嫁妆一起带走。”

她佩服自己,在这种时候,她还能处处设想周到。

“好。”

“我回去后,会与爹娘说,你很忙,经常不在府里,婆婆体谅,让我回娘家陪伴爹娘。”

“好。”

“至于卓姑娘……”

“你不必担心她的事!”黎育岷接过话。

她点点头,也是,连卓姑娘都考虑进去,未免太矫情。“好,那我先走了。”

“你不想带紫袖她们,就带几个二等丫头回去伺候。”

“不必,童府多得是下人。”她断然拒绝。

“也是,我命人预备马车。”

童心摇头,对他说:“别这样周到,万一我误解大树还愿意为我遮荫,岂不是要误了你和卓姑娘。”到头来,她还是忍不住泼妇一下。“祖母和婆婆那边,我就不过去请安了,你帮我致歉。”

“我知道。”

再深吸口气,她在转身离去前,说出最后一句,“对不起。”

她,不哭!

踏出黎府大门,仰头看着飘雨的天空。

好快,秋天到了……这阵雨过后,天气该一天天冷下,她有点头晕,但她必须走走路,想一想未来、想想以后,想想怎样才可以把这半年多的记忆给挖走,好教自己忘记曾经有个男人许诺为她遮荫。

不怕的,她一向坚强,她自夸过,再大的狂风暴雨也摧折不了她。

记不记得那次随驼商走一趟西域,差点儿死在路上,她不也挺过来了,面临生死都谈笑风生的自己,怎么会躲不过-段爱情?

她可以的,绝对可以,没有人能够质疑她的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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