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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们还是不能让你进去。”其实保全人员早认出了他的身分,但雇主的命令就是命令,不能因为他是名人而打破。

“那好,你通知里头的人开车不就成了?”倪尚顺拉下了脸,咬牙说道。

“不好意思,现在屋主出去了,你必须等她回来。”明知他就是大名鼎鼎的Ni,但他们负责安全维护,不能因为他是某某人就放行。

倪尚顺瞪着那名开口拒绝他的保全人员,那人的表情写着抱歉。

必须等她回来?也就是说……她会回来就是了?那好,等就等!

倪尚顺回到车上,倒了车,将车停在对面的树荫下,然后便开始了等待。

几个保全人员见状,没有做出驱赶的动作,全都默默地退回工作岗位上。

倪尚顺隔着一条马路的距离,大眼直瞪着那扇沉默的大门,等待着它的主人来开启。

公园、跑步、刀子、疼痛、尖叫……

清醒的瞬间,所有记忆全都回流到陆露的脑海中。

她什么都记得,而第一个反应便是想狠狠地骂脏话,她骂了吗?她不知道,因为很快地,她的世界又教一片黑暗所笼罩。

当她再度睁开眼,已是三天后的事了。

当时,一堆人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的家人,还有该待在台湾的好友们,也像是变魔术似地一下子全在她眼前了,那一瞬间,她脑子混乱不清,以为自己还待在台湾呢!

那段时间除了躺在床上让她痛苦以外,事件后续急转直下的结果也令她吃惊意外,唯一能庆幸的是,一切都结束了,等她伤养好了以后,她又可以过着正常没有干扰的生活了。

现在一切就只等她的伤完全地康复了。

“真的不考虑我的提议吗?”金恩停下车,不死地侧过脸再问陆露一回。

他不希望她一个人独居,就算不打算搬回家,至少也别自己一个人住得离大家那远,近一些他也才好照应。

“我可以照顾自己,更何况那人也不在了,没人会再骚扰我了。”陆露笑着摇头。这些年来她自己把自己照顾得很好,这一回纯粹是意外,况且,世上哪来那么多神经病都只想攻击她?这只是意外的单一事件罢了,她的生活没有必要为此而改变什么。

“唉,你现在这样子怎么教人不担心呢?你就不能偶尔温驯听话一点,别让我们这些爱你的家人担心?”金恩忍不住抬起手摸了摸陆络那明显消瘦的脸庞。

“呵,我要是乖乖地听话,变得温驯又温柔,那时你们不担心才奇怪!”不改变的她才是她,也表示这件意外并没有在她心底留下任何阴影,她只当自己正巧走霉运,碰上了倒霉事。

“只是害得大家担心又费事,也害得你婚礼不得不延期,真是对不起你了。”她之所以回英国,主要就是参加这小子的婚礼,没想到会发生了这样的意外。

“这事你别放在心上,吉娜也说了,她要等你康复才要举行婚礼,你对她来说太重要了,没有你出席,她也不想结婚,我也是。”金恩真诚地说着。

虽然他们是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姊弟,父母都是彼此再婚的对象,但这个姊姊在他心中的地位太重要了──不仅是因为吉娜是她的首席徒弟,两人也是藉由她才熟悉相恋的;更因为有这个姊姊,他的人生才没偏离正轨。

当他还是个十四岁的小毛头时,不知怎地突然交上了一些坏朋友,青少年的叛逆,让他成了家人眼中的头痛人物,更老是做出一些离经叛道的坏事,惹得母亲伤心落泪,而那时十八岁的姊姊知道了,特地跑回家里一趟。

两人见了面,他得到的不是一卡车的大道理,而是一拳比一拳硬的拳头。

他还牢牢记得在被痛扁了一顿之后,这个姊姊只冷冷地扔下几句话,说他翅膀都还没长硬就学人家飞,等他下回能够还击她的时候,他想做什么都不会有人阻止,也欢迎他回头痛扁她一顿。

然而,等他有那个能力回扁她的时候,他的叛逆期也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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