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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探手碰他,却听他道:“不对,不是那里,往下摸,再下面一点……”

一听就知不对劲,她要撤回,他出招更迅,瞬间扣住她的手,还想将她的手往没受伤却明显肿起的“某处”拉。

“游石珍!”好气又无奈得想笑,只有他会对她做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耍赖的他哪里像什么纵横关外的“地头老大”?

根本是绝顶无赖一枚!

“好,不摸就不摸,那你把我的汗巾还来。”一脸郑重地讨要东西。

他故意的!

那条巾子刚被她用来擦拭腿心,沾有他喷泄出来的元精,亦有她倾溢而出的潮润,他现在讨要,都……都不知打什么主意?难不成想随身携带?!

穆容华快手收了弄脏的汗巾,从袖底掏出自己干净的素巾子递进他怀里。

珍二爷浓眉飞挑,倒没再坚持,他收下她的素巾,嘿嘿笑:“以往是私藏我的绿底金纹带不还,如今连汗巾也藏了去,穆大少,干脆哥哥我把里裤脱下来给你好了,让你藏个够。”

哼哼,给点颜色就开染坊,她乖觉得很,才不接他话荐。

忍笑轻哼当作回应,她遂从角落方笼中拉出一盒吃食,打开后取了块咸酥饼,直接塞进男人笑得好看又讨厌的宽嘴里。

一吃才觉饥肠辘辘,饿到不行啊,游石珍嚼着嚼着咽下了,嘴随即大张,嗷嗷待哺的样子令穆容华禁不住笑出。

她继续喂他,酥饼、豆糕、米团子、糖霜茶果等等,幸好她备的吃食还不少,见他这模样当真饿极了,没能将他喂饱饱的话,暂且也能止饥。

好一会儿,游石珍发现她什么也没吃,所有东西几乎全祭了他的五脏庙。他捏起所剩不多的豆糕抵近她唇下。

“我不饿,你吃。”她摇摇头。

“吃。”他目光温柔。

她微笑,听话张口,让他喂食着,跟着把最后两块酥饼和茶果也全都吃下。

喂食的粗指改而擦拭她唇上的糕饼碎屑,两人四目相望,心弦弹动,荡开某种因彼此深知且心魂深深交融才能生出的情漪……较之相濡以沫,又或是肉身的相拥纠缠更具力道,如陈酿醇酒,后劲一波涌过一波,让潇洒作派的两个人皆情难克制地红了脸。

喜欢到很害羞,又害羞得很喜欢,说的大致就是这般心绪。

方笼中尚备着一大壶菊花茶,游石珍倒茶给穆大少,自个儿却开了坛酒。

平野聚落自家酿的果酒,滋味不错但力道偏浅,来个十坛都喝不醉他。

见他还想囫囵吞枣地灌第二坛子酒,这会儿换穆容华倒菊花茶给他,温亮俊眸眯了眯,颇有一种“你归我管”的气势。

唔,有女人管着的滋味原来挺销魂啊……珍二爷傻笑,捧茶慢慢喝。

突地——

他将茶一口灌个底朝天,大手抹去颚下茶汤时,慵懒眉目已转锐利。

“外头有异?”穆容华见事甚快。

“有船过来。”他沉稳道,忽又变得贼忒兮兮,捏捏她俊俏脸容语带警告。

“穆大少,你现下这模样可不能给谁瞧了去,乖乖留在篷里别出来,知道吗?”他将前后两张细竹帘全落下,人随即钻出乌篷。

穆容华愣坐了会儿,而后才摸摸微肿的唇瓣,再低头瞧着险些遭徒手撕裂的衣裤……好吧,她相信头上的玉冠肯定也歪掉,发丝必然凌乱,此时的样子如果落入旁人眼里,确实是有些唔……

但要她什么也不做地待在原处,着实太强人所难。

放下细帘的乌篷内甚是幽暗,她以五指为梳,摸索着替自己重新戴冠,再将衣带仔细系妥,理好内襦和外衫。

弄妥后,她并未急着钻出,而是掀起帘子的一小角窥看。

此际天光破云,河面上的青雾早已散尽,远山层层叠叠起伏,如画似屏。 游石珍双臂盘胸伫立在船首,以不变应万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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