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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简简单单一句话就把她逗笑。

吐出闷气,她踮脚尖,揽下他的头,行云流水且不忘霸气地把笑印在他嘴上。但伦成渊等着被人讨回的这一天,此时此刻,她心又绷起。

与其说对方来“讨人”,不如说是“赎人”。

掌着“绿柳水苑”的那名大管事没遭到太多刁难,送上约莫值个黄金七、八千两的礼,挺轻易地就把年轻主子迎走。

而从软禁的地方被带出的绮貌少年,玉颜依旧,神情虽有些颓靡,但从头到脚干干净净,仍好端端的。

穆容华不知是否自己多心,就觉伦成渊离去前的那一记回眸,落在行谨身上的那记目光,虽说诡诈偏邪之色淡了去,执拗的那团火……根本未灭啊!

着实让人头疼。

她再瞧行谨,见他侧转半身,仿佛刻意避开少年那临去秋波的一瞥……究竟是何心思,依然雾里看花。

“穆大少,你遣你家殷叔留意朝堂上大小消息,殷叔之前与我联系时,提到执宰大人家里有位年华双十的嫡长女,此女容貌听说不错,就眼光高了些、性情娇了点、脾气又坏了些,因此拖到现在还未婚配。”

游石珍突然凑了来,语调慢吞吞。

她侧阵去看,他目光不在她身上,却是淡淡放在刚被家仆和手下迎上自家座船的少年那方。

“珍二爷提到的那位小姐,似乎性情不是娇了点、脾气更非坏了些而已吧?”根本是娇纵过头,脾气比未被驯服的红鬃烈马更火爆!

不知他提及此女所为何事,她神情微惑,定定然望他。

珍二忽而收回注视,朝她笑得晃白牙——

“穆大少,你觉得我来个夜探执宰大人府邸,把那位娇了点、坏了些的嫡女小姐带出来玩,一路玩到伦大公子的榻上,再让两家人马来个捉奸在床,你说这主意可好?唔,其实也不算捉奸嘛,瞧他们一个未娶、一个未嫁,女方虽大了男方几岁,若东窗事发只得结亲,那也不成问题,再说了,有个姐妻管着、照看着,伦大公子往后日子可就精彩热闹了,是不是?”

两丸晶玉般的墨瞳先是一颤,跟着愈瞪愈圆,穆容华傻了似。

说她耍流氓?珍二爷还有嘴说她呢。

这种段数她怎么及得上甘拜下风啊甘拜下风!

可她却也猜得到,他是瞧出她对伦成渊的忌惮,才会对她道出这个法子。半真半假,有点胡闹似,而她是知道他的,若然兴致一起,他真会动手。

说老实话,如此方法确实能收益效,有个娇贵悍妻管到底,伦成渊必然处处受制,但为了私怨这般乱点鸳鸯谱,不到最后最后的关头,她还是做不出。

想明白他的用意后,她突然噗哧笑出,忙抬袖掩嘴。

这一笑不太符合穆大少在众人面前淡然斯文的姿态,却如,位端雅的大家闺秀不意间流露出小女儿家的娇憨。

那模样在她身上实难见识得到。

直到男人将她看痴了,看得她胸中评评促响,她才抚着自个儿泛热的颊呐声低问。

“……怎、怎么了?”

没怎么,也不怎么,只是有人突然发春!

明明还有不少人在场,珍二爷竟不管不顾扣住她的颚,低头就亲!

一个是精实高大的江湖汉子,一个是秀逸俊挺的“公子爷”,如此这般地纠纠缠缠,在场所有人,没有谁不侧目观之。

待穆大少惊觉自己声名岌岌可危,一切已然不及。

叹息,心发软,无药可医……

因为是他呀,是她心上唯一的一个,还能怎么办? 返回江北永宁之前,穆容华回了一趟“广厦庄”,这一次把游石珍捎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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