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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看吧。”

这是五年来,他第一次将自己的脆弱摊在他们面前,他好累了,已经受够一个人独自承受。

张正传和白茉莉一起看完信,张正传首先沉不住气,生气的骂道:“真是够了,席舫因太过分了!浚谦,你一定要忘记她,这世上好的女生那么多,又何必非她不可?”

相较于他的气愤,白茉莉却只是静默,彷如陷入沉思。

过了一会儿,她理性的发言:“浚谦,你是否曾经思索这封信的真实性有几分?”

翟浚谦抬头,不晓得她为何如此问。

白茉莉清清喉咙。“你才是最了解舫因的人,应该不至于相信你们间的感情是这样虚伪而且薄弱吧?”她一针见血的问。

翟浚谦愣住,他受创太深,所以一直以盔甲牢牢将自己武装起来,竟从没像白茉莉所说,去深思这其中的种种细节。

“若舫因想要分手,又何必连休学都办了,没有必要做到这样决绝吧?若她真是那样绝情,你不是一个会死缠烂打的人,她应该也比谁都清楚吧?有必要这么太费周章吗?这种感觉像……像两败俱伤。”

经过白茉莉这样提醒,翟浚谦突然想起来一些曾忽略的事,五年前车祸前一天他和席舫因长谈,那时他不也认为她的亲友太过小题大做的阻绝他们彼此间的消息,很不寻常吗?他怎么会忘记了?

那种不安的感觉又回来了,总觉得有什么事被蒙在鼓里,相当的不好受。

忽然,他的手机响起,打断他的思绪,他接起,是黄嘉文打来的。

“谁打的?”待他挂掉电话,张正传迫不及待的问。

“是嘉文。”

“嘉文?她打来有事吗?”

“她说,席舫因想跟我见面。”

白茉莉跳起来,激动的抓住他问,“那你答应没?”

“还没。”翟浚谦老实说。他还需要时间去思考很多问题,而且,她跟韦晟勋的关系也是他却步的因素。

“你在龟毛什么?”白茉莉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猛拿脚踹他,“人家女生都主动约你了,你还在矜持些什么?”

翟浚谦苦恼,“我没有矜持,但我总觉得我似乎忽略了什么事情。”他想先厘清。

“你就算在这想破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啦!倒不如跟舫因面对面坐下,把所有的事情都摊开来说清楚讲明白,就算舫因是要跟你说她要结婚了。”白茉莉顿了一下,才又继续说:“感情一场,是男人你也应该郑重祝她幸福,你知道吗?”

经过白茉莉这一席话,翟浚谦彷佛豁然开朗一样。

“茉莉,谢谢你。”他握住她的手道谢。

若非她的直率,他现在应该还在死胡同里头转,没有勇气跨出这一步,他要谢谢他们给他的勇气。

她说得对,就算没有办法在一起,他仍旧希望席舫因能得到幸福。最至高无上的爱情不正是如此?

他渐渐感觉到乌云散了,他期待,未来的好风好月——

席舫因终于透过黄嘉文,联络上了翟浚谦,约了星期六在晶华酒店的“azie”见面。

在等候的时分,她的心最是难熬,她在期待,也在害怕,轻撩着五年来不曾剪短过的长发,发丝轻泻,盖住她大半的容颜,教人看不清楚到底是欢喜还是忧愁。

“舫因,你要不要喝水?”韦晟勋体贴的将水杯移到她面前。

就算她不说,他仍能感受到她的紧绷。

席舫因轻抬螓首,嘴角一弯。“韦哥哥,若我今天失恋的话,我该怎么办?”

却是难掩紧张。

虽说她这五年来,一直安慰自己要相信他,说服自己要坚持他们的爱情,但经过前天的相遇,在即将面对的这时,却没来由的感觉到害怕这最终的宣判。

“别担心,就把所有事情一次全说个清楚,若要死,也别死得不明不白。”

“意思是要我死得瞑目吗?”她自嘲。

“自然是啊,更何况你若失恋……嗯,我想想该怎么办?”韦晟勋试着要平复她不安焦躁的情绪。“那我就收你当小的好了,来个金屋藏娇你说怎样?”他说得光明磊落,害她实在当不了真。

然韦晟勋的这场玩笑,却稍稍减缓她心中的压力,她浅笑道:“你说的话已经被我录下来,日后将留作呈堂证供。” 昨晚,韦晟勋找了她长谈,想陪同她今日出席,她难以推辞他的好意,最后只好勉为其难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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