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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的人是大饼,他抱着一迭账册进门,笑吟吟地道:「秋声姑娘,当家的交代,这些就麻烦你了。」

秋声定睛一看,桌上那堆得小山一样高的账册,差点让她尖叫出声。

「这么多?」她瞠目结舌,眼角不停地抽动着。这就是他所谓的「测试」?

没瞧出她的异样,大饼放下账册后,笑着续道:「这是这两个月的账册,包括各分行和总行的,当家的说,请你帮忙审查一下有无出入及遗漏些的项目,三天之内交给他。」

他一说完转身即走,直到门关上了,秋声还咬牙切齿地瞪着那堆足以压垮她的账册。

储、孟、孙!

那臭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他一定看不惯她在商行里吃香喝辣,比他还受众人拥戴,所以才想出这种阴损的方式来恶整她!

正当她咬牙切齿时,门又再度被推开,大饼捧着一个食盒拎着一壶茶,一并摆到桌上。

「对了,当家的还说,你想吃什么、喝什么,随时交代厨房,都会马上替你做来。」说完,又出了门。

秋声瞪着桌上的食盒,一边打开它,一边叨念着,「哼!黄鼠狼给鸡拜年!想看我出丑才是真的吧?只不过一盒食物就想收买我,门都没……」

接下来的话,她一句訑说不出来。食盒里,不仅有她先前吃到的松子酥,还多了好几样,更重要的,全都是热腾腾的。

能够这么快送过来,想必是储孟孙一到商行,就马上命人准备了吧?

在商行里,喜欢吃这些东西的也只有她,要说这不是特别为她做的,那绝对是在骗人。

但转头再看到桌上那一堆账册,一张粉脸又苦了下来,脚丫恨恨地跺了两下。这男人真是讨厌中的讨厌,让她一颗心又甜又酸又苦的,气煞人也!

三天后。

「秋声三天都没踏出门过?」

「是的。秋声姑娘除了上茅房,真的没踏出来过,连饮食和沐浴用的热水,都是叫人送进去。」

「你说,我给她的工作,真的有那么吃力吗?若是换成秋老,应该是轻而易举吧?」

「当家的,这……秋老那时账目清楚,而且他做熟了,自然得心应手,但这会账目混乱,秋声姑娘又是新手,难免……」

这「难免」两字接下来的话,储孟孙不用想也知道。他承认自己是有些刁难了她,想趁此机会说服自己,他才不心疼那小妮子。然而真看到她这么眠不休的努力,他却又不禁后悔起这种幼稚的行为。

「出来了、出来了。」郑元突然叫出了声,唤回当家的注意力。

书房的门慢慢打开,储孟孙看着秋声低头垂肩,像只鬼似的慢慢飘到他身旁,而后她抬起头看着他,脸上憔悴的程度令他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帐……弄好了。」她无力地指了指房内,「我没有骗你,你可以去看看。」

储孟孙瞧着她眼眶下深深的黑影,原本清澈的大眼布满血丝,红嫩的唇有些干裂,脸色也由粉白变为苍白。他的眉头不由得紧拧着,甚至他的心,也跟着紧拧起来。

「你可以休息一下,没人叫你这么拚命。」十分难得的,他说出叫下属休息的话,这句话连在储氏商行工作了几十年的郑元都没听过。

「还不是你!」她控诉地看着他,可或许因为累了,语气有些撒娇的味道,整个人看起来楚楚可怜。「你要人家三天做那么多帐!三天耶!要是我多睡了几个时辰,误了你的事,你扣我月俸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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