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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是过得去,身段也还可以,笑起来挺怡人的,如果不是因为孟孙的关系,对这丫头她不会有厌恶感。

然而方才见她衣着华丽,还以为有些家底,结果居然是秋老的女儿。区区账房的女儿能有这般行头,足见孟孙在她身上下了不少功夫。看来这次仲孙那两兄弟没夸大,孟孙确实对这丫头有几分认真。不过在她看来,要解决这么个没钱没势的女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孟孙,她一个姑娘家,和你同进同出的,听说连谈生意都跟了去,成何体统?你该注意些!」储老夫人意有所指咛了他一句。

但储孟孙不知是没听懂,还是装胡涂,不以为意地答道:「她是账房,和我一起出门谈生意是自然之事,何来不成体统?」状似闲散地回了话后,他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只是奶奶,你怎么知道秋声和我一起出门谈生意?难不成你在我身边安排了眼线?」

他自然知道是谁告的密,这么问,只是想警告奶奶,别妄想刺探他的事!

「我是你祖母,关心你也不行吗?」储老夫人有些动气,但她知道自己的脾气吓得了储仲孙兄弟俩,对长孙却是一点效果也没有,便勉强按捺了下来。「好了,今儿个宾客多,你也去帮忙招待客人吧!至于秋声这娃儿,先留在我这里,替我做个帮手。」

秋声早感受到他们祖孙间的敛拔弩张。她怎么可能傻得留在这里当箭靶,自己不被射个万箭穿心才有鬼!求救的眼神连连投向储孟孙。

他也知道奶奶不怀好意,便找个了借口推托,「她是账房,不是婢女,能帮上什么忙?」

「我有用得到她的地方就是了!总不会吃了她吧?」对这个孙子无计可施,让储老夫人更是不悦。

自己的母亲在祖母手上吃了多少苦头,储孟孙从下人口中也有所耳闻,而他并不愿意让秋声也遭受到那种对待,便又道:「秋声是账房,没做过杂事,我怕她笨手笨脚毁了奶奶的寿宴,早令她见过你后就乖乖在我后头待着,免得惹你生气。再说今儿个是奶奶你的寿宴,万事不必操劳,坐着享受便是,外头的事若人手不够,我会另外遣人帮忙。」

说完他也不啰唆,领着秋声及自己的人便走,不用看也知道现下背后祖母的脸色,恐怕阴沉得恐怖。

退出偏厅,一直走到后院的凉亭处,储孟孙和秋声才止了步。

宴会地点在前院大厅,宾客们不会来到这里,相形之下比较清静。

「看来,老夫人我是得罪定了。」秋声长吁了口气。到现在她还在紧张呢!

「何需管她怎么想?你本份做到即可,不必特意讨好她。」储孟孙的语气有些僵硬。

瞧出他面色带点阴翳,再想想方才厅里他的表现,秋声忍不住问:「当家的,我觉得你和老夫人间的气氛……呃,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我很清楚她从来不是真心疼爱我,她只重视嫡出的那两个孙子,只是因为仲孙他们不争气,她才不得不妥协,依照我爹的遗言让我当家。」他冷笑道。「她的寿宴我愿意来,也只是不想让人说话,否则光是她对我娘亲种种苛刻的行为,这储府大门我早就不屑踏入。」

秋声瞧他说得冷酷,却也知道这种冷酷源于从小到大不被重视的阴影,心不禁替他痛了起来。「当家的……老夫人不疼爱你,还有我疼爱你呀!」

不是当事人,她不会唱高调的劝他别怨恨老夫人,她的眼中只有他,他的喜怒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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