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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在窗前停下,不敢出手碰她,怕一碰她就要碎了。「身子好些了吗?」

秋声一听,眼神微黯,只是默默地点点头。

「还有伤口没结痂的吗?我再去找大夫要点药?还是想吃些什么、喝些什么,我去帮你张罗?」他又问,语气有些艰难。

她摇头,从醒过来之后,她从没和他说过一句话。

储孟孙只能苦笑,他不确定秋声是在等着他说些什么,或是压根已不想和他说话了。然而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他就会继续为她付出,直到两人之间的感情重新恢复。

「我今天在溪里抓了条鱼,搁在门口,虽然你不喜欢吃鱼,但那补身,你多少吃些。」他找着话题,「你若还不舒服,我便再去抓副药。」

望着他的眼眸,有些湿润,秋声再次无声拒绝了他的提议,这次甚至慢慢地把窗户关上,隔绝了两人短短的接触。

当看不见他的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已流干的眼泪,又再次滑落眼眶,心头纠结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为了不让外头的爹发现,她急忙擦掉泪水,试图装作若无其事。

其实,她不想看到储孟孙像个长工般帮她做东做西,她更不想听到他以带着歉疚的语气和她说话。她只希望他告诉她,他并没有辜负她的信任,他一直都想来救她;甚至他只要能像以前那样霸道地抱住她,说任何人都不准抢走她,包括死亡,包括她爹、包括势力庞大的储家,她就会再一次心甘情愿的为他等待、为他死。

可是他,一次次的让她失望,他做的一切好像间接在告诉她,他在生意和她之间,舍弃了她,所以他要赎罪。

「既然关了窗户,就不要再站在那儿了,你怎么看,也看不穿窗板的!」秋老无奈地出现在她后方,端着一碗鱼汤放在桌上。「来,趁热喝!你身子还很虚弱,别站太久。」

秋声叹了口气,走到桌边坐下。「我不想喝。」

「不想喝就别喝,我倒了。」秋老作势要将碗拿走。

「别……」一出声她就后悔了,或许是从小省吃俭用的习性使然,又或许明白这是储孟孙的心意,她无法就这样看着爹将鱼汤倒了。「先搁着吧!我……等凉一点再喝。」

「你呀,真没用!」在心里嘀咕着女大不中留。「那男人稍微示好,你就舍不得糟蹋了他的心意。别忘了,他可是为了生意丢下你,让你在储府受尽折磨……」

她即使有怨,也听不太进去别人诋毁储孟孙。「爹,你敢说别人呢,你还不是丢下我跑了?害我被他给抓了去。」

「我的情况不一样。」想到当时的情景,秋老无奈地摇头,「我会走,是二少爷……就是储仲孙派人传话,要我走得远远的不准再帮储孟孙,若我选择留在商行里,大概过一阵子,尸体就会漂在曲江上。」

「你怎么不告诉大当……告诉储孟孙?」秋声听得心惊。那储仲孙居然如此处心积虑想扳倒他大哥。

说到这个,秋老冷冷一哼,「告诉他有什么用?我只是个小小账房,他怎可能帮我?我在储氏商行那么多年,很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他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我曾看过他为了生意,连从小就跟着他的随侍大饼都可以抵押在边荒,只因为他看上了胡人的稀有商品!」

「边荒?大饼曾经告诉我,他一口流利的胡语,就是在塞外学的,脸上还颇有得色……爹,你确定储孟孙将大饼留在边荒,只是为了利益吗?」依她对储孟孙的了解,他应该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即使他曾让她失望,她也坚信他此举一下另有所图,绝不可能只是为了利益。

「哼!你不要再替他说话了!」要不是储孟孙,他有必要跑出京城躲那么久?要不是储孟孙,他的女儿会被打成这样吗?秋老越想越生气。「储孟孙那家伙不是个好人,你不要被他骗了!」 「但你还不是一直承受他的情,让他帮忙补屋顶、修篱笆的,他提来的酒、抓来的猎物,你也都吃了呀……」秋声嗫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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