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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你快告诉妈咪我说的是真的。”

天恩屏息以待,真的吗?

“你醒醒好不好?”古铜色的大手轻轻抚上她的额头,拨开额上的发丝,“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充满感伤的声音,他在她心中的刻板印象就像只傲视群伦的猛狮,曾几何时变得如此脆弱,她真的想醒来,但下意识却命令自己不准心软,不知道为什么!但她现在承受不了心底的激荡,有些疲累的身体显示她该休息了,但她还想继续听,却终究克制不住眼皮沉重的进人睡梦中。

天恩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不是她自己愿意醒来,而是手臂上的痛让她恢复知觉,才想翻身,却听见耳边的轻喃呢语:“不痛呵!不会痛了……”

卓尔凡拥起她越来越瘦弱的身子,不禁悲从中来,他富有到足以掌握美国的经济,却连他最爱的女人都救不了,有那么多钱做什么?空留遗憾!

“卓先生,如果过了今晚令夫人还未清醒的话,我必须要求您将她送往市区的大型医院。”

卓尔凡点点头[我已经要直升机二十四小时待命了。”

“那我先走了。”

“嗯!”卓尔凡点点头,没有送医生出去,只是维持相同的姿势,轻拥著天恩。

天恩屏息,一直小心的怕被他发现,不知道过了多久,发现他似乎没有放手的意思,而她几乎快窒息了,只好翻个身,藉机吸几口新鲜的空气,顺便不知觉的滚离他的怀中。

谁知道他竟顺势的拥她上床,动作熟稔得彷佛每晚都在重复同样的动作,难道……

不能在想下去,否则她一定会脸红。

卓尔凡轻轻扣住她的下巴,原本浑圆已经转为尖削,手抚过一寸寸肌肤。

“为什么你不醒?是想惩罚我吗?如果是,也该够了!”

他一向自负,现在的口气却饱含伤感与求饶,如果她没听错的话。

“你知道吗?在你自杀的那晚,我是那么高兴的决定抛弃心中的芥蒂,一直在脑海中刻画著向你求婚后,我们会相爱到老的镜头,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给我机会?

“如果你能醒过来,不管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天恩一时心动,“你:….说真的?”她讶异自己已能开口,本以为还说不出话。

卓尔凡又惊诧又喜悦,紧接著难以置信的表情到最后的明了,开口竟是问:“你一直醒著,然后把我当傻瓜耍。”

“没有,”天恩发现,虽然已能开口说话,但喉咙仍然很痛,“打针时我才痛醒,你刚刚说的话算数吗?”

卓尔凡的双眼先是探索,后转为深邃,变得教人看不出来,心底即感到嘲讽,他的关心究竟多廉价,竟教她如此不屑。

“说出口就算数我没有说话不算话的先例,也不打算为你破例。”

又恢复成以往的样子了。早知道她不醒或许还好点,一种冲动让她不思后果的脱口而出:“我要求你当我的随从一个月。”

“当佣人?”卓尔凡眼底闪著问号,不晓得她在搞什么花样。

“不是,是随从!就是伴游那一类的。”

居然把他当成伴游先生,有点可恶,但眉宇间的愁绪似乎随著那阵长眠而去,现在觉醒的她像个重生的人,让他有点喜悦,也有些忐忑。

“可以,等你病好的那天开始算吧!”

“一言为定。”

第10章(1)

自从卓尔凡允诺的那天起,天恩的身体急速复原,可能是那阵长眠将她七年的疲累褪去,总之,她变得更惬意,或许该说逍遥,没有事能干扰她每天悠哉的生活,就是坐在庭院里看著天空的白云,她也能自得的微笑。

心情的舒畅让她变得快乐,脸庞也随著希望生辉,似乎连儿子也感受到她的快乐,母子俩每天在花园里研究大自然,玩得不亦乐乎。反观卓尔凡,天恩病危他阴鸷的神色还情有可原,现在却比往常更阴暗不定就奇怪了。 像现在,他就一脸不爽的坐在“电集团”会议室里,包含修的七大巨头,原本讨论的话题全被抛在脑后,一个劲全往卓尔凡的脸上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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