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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衣服?夏佳仁蓦然花儿般地笑了,手放在腰间,“好呀,我在家里都是这样穿的……”语音刚落,她抽掉腰间的束缚,浴袍缓慢地往旁边散开,顺着她滑腻的肌肤而下,调落在她的脚边。

她犹如维纳斯般纯洁高贵,魅惑地对着他眨眨眼,“我喜欢这样,自在、舒服。”

活了三十多年,莫岑哲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的血液可以流动得这么快速,神速地冲上了他的俊脸,差点就脑溢血了。

夏佳仁优雅地转了一个身,故意以最完美的角度呈现在他的面前,语调柔媚地说:“希望你能快点习惯哦……”

欺负她?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他自动送上门来,她就要他后悔再一次地踏进台湾,来到她家。

高挺丰满的胸脯、一手盈握的纤腰、纤细笔直的双腿……莫岑哲看得目瞪口呆,口干舌燥,他要是能适应得了,他就是柳下惠!

第5章(1)

莫岑哲喜欢夏佳仁,他知道,当他意识到时,他落荒而逃,他什么样的女人都见过,却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喜欢上一个小自己十岁的女生。

试想,当莫岑哲十岁上国小的时候,夏佳仁在干什么?还没出生;当他在泡妞时,她还咿咿呀呀地跟在大人身后跑着……太多太多的距离,他实在不想去衡量。

既然他已经逃了,那索性逃得干脆,却没想到三年后他又一次地来到台湾,他不该来的,却又不由自主地想来,他只想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他有时候在想,他们从认识到他逃跑之前的那一段时间,他到底是以什么心态对待夏佳仁?兄长或者父亲,他以前是这么定位自己的。

她那时十四、他二十四,她懵懵懂懂、他倾囊相授,却忘记了他们之间其实是没有血缘关系的,这种太过接近亲情,实则不是亲情的情感太危险。

他没有约束自己,胆大妄为地触碰了危险的边境,他对她管得很严,他以为这是一种呵护,是一种长辈对晚辈的管束,虽然她从来不把他当做长辈,嘴上喊他大叔,也只为了气气他。

她喊自己大叔的时候,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而他喊夏佳仁的名字时,没有他所以为的亲人之间的亲昵,他对她的那种亲昵介于一种禁忌地带。

他不许她做那个、做这个,总是担心这、担心那,其实他最担心的就是她被带坏,被一些坏男生带坏,因为他年轻时也是居心叵测想着跳上某女床上的坏男生。

她是听话的,只要他是有理的,她会听,只是嘴上喜欢跟他吵上几句,他习以为常。

然后便是那天晚上,她长大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女生,有很多跟她同样年轻的男生追求着她,他心酸了,酸到他终于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距离。

他自以为是的理论全数变成泡沫,他虚伪的面具被撕破,他没有脸再待在她身边,那天在楼梯口她未说完的话,他已经听出来了,他用尽所有的力气阻止自己去拥抱她。

那是可耻的,他不应该在她意识朦胧时,在她还来不及真正认清自己时,就将她纳入自己的怀抱,如果有一天她清醒了,她会恨死他,而他会因为她的不爱而痛苦至死为止。

他怕了,怕得赶紧缩回自己的壳里,直到他真的耐不住那磨人的思念,思念像是蚂蚁一样,不断地啃噬着他的心。

死就死吧,反正爱与不爱,他都是死路一条。

以前,她很年轻气盛,任何心思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而现在……“该死的!你就不能给我穿上衣服吗?”要死了!要他一个禁欲这么久的男人每天看着她清凉,不,是全裸的曼妙身子走来走去,他要发疯了!

夏佳仁依然故我地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看电视,“我就喜欢这样!不是跟你说过要适应的嘛。”她无辜地说。

适应?她说的是火星话吧?莫岑哲抹了一把脸,他才在这里待了两天,他要是再待下去,很有可能要流鼻血过多而死了。

“哦,对了,我突然想到,你是不是从成为我的监护人开始,就没有交过女朋友了?”夏佳仁状似冒昧地问。

已经被耍得没有尊严的莫岑哲无语地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唉呦,真可怜,该不会禁欲了……一、二、三……咦?五、六年!”她吃惊地大叫。 拜托,刚成为她监护人的时候,他每天都被她弄得烦死了,哪有那个心思嘛,至于后来,请不要深究这个问题,莫岑哲难为情地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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