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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斯乔走进卧室,快速从卧室内部的换衣间开始一间一间搜索,哗的一下,沈斯乔打开了浴室的玻璃门,映入眼布的是和着薄薄晨褛,闭上眼睛躺在浴缸里湿漉漉的安咏心,她脸色苍白、唇上毫无血色,凝着眉似乎很不舒服地喃喃低语。

沈斯乔最初发现安咏心一瞬间的放松转变得更加忧虑,他快速上前探了一下浴缸里的水,凉得刺骨,她究竟是躺在浴缸里多久了?

低咒了一声,沈斯乔立即将湿漉漉的安咏心从浴缸里捞起,她滚烫的体温跟冰凉的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他心惊。

他抱着她走出浴室,脱光她身上所有湿掉的衣物,取出一条干燥的白色大浴巾紧紧裹住了她放在大床上,再找出退烧药之类的临时救急药物回到床边,扶起她轻柔地唤着,“咏心,醒醒,来……把药吃了再睡。”

安咏心难受地被吵醒,舔到了唇上被逼着吃的药物苦涩味,无意识地狠狠一甩手,打翻了沈斯乔端着的温水和药物:“我不要吃,不吃,好苦。”

“咏心,你必须吃,你生病了。”

沈斯乔快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她总是这样折腾自己,却不知道他比她更加难受:“你听话好不好,把药吃了。”

“不……我不吃!”安咏心孩子气地哭闹,在水里待的时间过长,似乎有些烧糊涂:“好苦、好恶心。”

“安咏心!”沈斯乔有些抓不住她,只能看着她挣扎地推他,从大大的白色浴巾里挣脱开来,全身赤/裸泛着异样病态的绯红。

“好热……不要这个,不要。”安咏心扯开浴巾,难受得一直翻滚,想寻找舒适的温度般无意识攀上沈斯乔,他身上被水沾湿的点点冰凉让她觉得很舒适,所以她只能贴着他让她自己好过点。

安咏心这样赤/裸着不停磨蹭他,让他几乎快失控,尽管这几年帮她洗澡的事情一直都是他一手包办,她的身体之于他就像自己的一般,可是那时候的安咏心无意识无感觉,他不可能对那样的安咏心产生任何邪念,而现在……她是活生生的,她在主动惹火他,他是个正常男人、是个四年来一直禁欲的男人,她现在任何的一举一动对他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

“咏心,停下来。”

沈斯乔对身上一直缠得紧紧的安咏心无可奈何,只能一直拉下她乱窜的双手,狼狈不堪,忽然他有些失笑,记得第一次跟她赤/裸相对的时候,也是她高烧了意识不清,那时候的她也是这样缠人,让他差点就无法控制自己……

多庆幸,她是在他的身边。

沈斯乔叹口气,猛地拉开了安咏心,像大人斥责小孩一样。“安咏心,不要胡闹了。”

一个颤栗,安咏心被吓着般停止动作,她睁开一双迷茫而红通通的双眼,傻傻地看着沈斯乔,却似乎仍旧烧得有些糊涂,她看着他,良久,瘪着嘴就哭了起来。

沈斯乔错愕,安慰地抚着她的脸:“咏心,怎么了?很难受吗?”

而安咏心只是自顾自的伸手捧住了沈斯乔略微削瘦的俊脸:“乔,你瘦了,是因为我对不对?我一直让你操心、一直故意折磨你对不对?”

沈斯乔没有想到会从安咏心嘴里听到这样令人揪心的话,他哽咽着摇头:“没有,不是因为你,你很好,真的。”

“我不好,我一点都不好。”安咏心凑近沈斯乔看着他,楚楚可怜地说:“因为我不好,所以你不爱我,你要爱上别人了,你准备不要我了是不是?”

“胡说。”沈斯乔柔声斥责:“我没有不要你,我只要你一个人。”

而安咏心似乎听不见沈斯乔的话,她只是呆呆地凑近他,傻傻地捧着他的脸开始一点、一点吻他,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梁、他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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