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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映红不出门,可也知道麻烦事不过才刚开始而已,甚至连接下来会出现的问题也都猜想到了,然而她没料到事情恶化得比她想的更快。

傍晚,本来是村子里的妇人把汤饼给包装好送回来的时候,结果不少人聚在了一起,同一时间来到旬家,说这份工以后不能做了。

杜映红其实也知道为什么,可她还是问道:“可以问为什么不做了吗?我工钱可按时给的,工钱也开得不低。”

一个大娘回道:“咱们家里都还有正在说亲的小娘子呢,要是传出去让人知道了咱们正在帮你做事,只怕会让人说闲话,那就不好说亲了。”

梅娘在边上站着,没想到那个大娘竟然会说出这种理由来,她一听就忍不住气红了脸,“什么东西!怎么以前就可以,现在就不行了?”

另一个大娘小声嘟囔道:“以前还不知道她是个接客的妓子嘛!”

“走!都走!”梅娘气得狠了,也不管什么礼仪了,只想把眼前这些人全都给赶出去。

那时候说得那么好听,左求右求的,希望他们家分点差事给她们做,还说是自己村的人,自然是最贴心的,现在居然说出这样戳人心的话来,真是太可恶了!

杜映红对于这样的反应有所预料,看着已经收到的货还有那些订单,果断地把剩下的订单都给推了,因为之后面应该还会有人说不干了,她可不想把货单接得太多,最后交不出货来。

梅娘不会骂人,来来回回就是那一句“她们怎么能够这样”,杜映红却知道这不过是人性,不用怪她们。

只是谣言这种东西,并不会因为事主不出面而平息,渐渐地就连来往的客商也都知道卖新汤饼的小娘子就是京城四名妓之首的杜鹃,这消息越传越广,到最后连她窝在这里是为了吸男人的阳气这种莫名其妙的说法也有人相信。

杜映红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只要她在乎的人能够理解她就够了,可是自从那日后,旬贲虎也越来越沉默,甚至日日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让她一颗心也逐渐沉了下去。

很快的,让人期待的新年在压抑的情绪下过了,春天来了,雪渐渐地融了,地上的春草也逐渐开始冒芽。

这一日,杜映红在屋子外头看着旬家的荒地,正想着能够种些什么时,几个孩子也在边上玩闹,这本来就是村子里的常态,她也不放在心上,可是当她正要站起来的时候,一个泥巴团就这么砸到了她的裙子上,她不解地看向那些孩子。

那些孩子不过都是七、八岁年纪,却一个个都用鄙视的眼神看着她。

“快!快打狐狸精!”

“我娘说不守妇道的女人就是贱人!”

“狐狸精!怎么还没露出尾巴来!”

那些孩子你一言我一语的,看来天真,说的却是最残酷的话语,杜映红一开始还闪避了下,但是越来越多孩子聚集过来,丢的泥团小而密集,让她几乎无处可躲。

第8章(2)

直到一个人影突然站在她面前,为她挡下那些孩子的攻击,她怔怔地看着那人,不是她以为的那个人。

男人穿着一身袍,手里是名家字画的折扇,她看见了他背光下的脸。

她站了起来,淡淡道:“原来是……驸马爷啊!”

元子凌看着即使一身狼狈也依然骄傲的杜鹃,忍不住笑了。“这么巧能在他乡相遇,不请我进去喝杯茶吗?”

巧?杜映红不这么觉得,可是看着那身白色衣袍为了她被打得污秽不堪,她也没有拒绝。 领着这样一个男人回家,身边还跟着两个婢女、两个小厮和两个护卫,她忽然觉得这一切真是太有趣了,她当初是为了躲他才来到这里,现在却是他为她挡下那些孩子们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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