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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气氛比往常沉重,全程跟着开会的杨曜晴头晕脑胀,已经无法判断,到底是面对偷吻他的结果比较好?还是面对此时的状况比较好?

在进入冰河期的第三天,仿佛嫌状况还不够混乱,花莲那头,已经与公司协调好搬离的住户听闻风声,激动的要霍允宸出面说明。

因为建大型观光饭店所带来的附加价值,令住户对未来有了期许;加上饭店建造后所带来的经济效益,,让他们十分不能谅解“塔特”撤销建设计划的决定,起了暴动。

得到这样的消息,霍允宸的脸色沉凝阴郁到了极点,让杨曜晴也跟着情绪低落。

结束通话后,霍允宸对着杨曜晴说:“晚点你跟我下花莲。”

没想到霍允宸会要她一起下去,杨曜晴点了点头,又听他说:“有可能在花莲过夜,司机给你,你回去准备一下,顺便去我那边帮我带上换洗衣物,一个小时后回公司接我。”

这是她第一次帮霍允宸准备出差要用的东西,她感到旁徨,呐呐地问:“要帮你带什么?”

“你决定就好。”

丢下一句话,他办公室的专线响起,便没再理她。

听到他的吩咐,杨曜晴无言地苦着张脸。

他说起来很简单,但这是她第一次帮男人准备出差要用的东西,最好会知道要帮他带什么啦!

但无助归无助,上头既然交代了,纵使茫然,她还是得硬着头皮做好。

她自己的东西要准备不难,五分钟就搞定了,但让司机载着她来到霍允宸独居的房子,进入他的领域,她竟有种无法呼吸的错觉。

因为对霍允宸动了情,所以有关他的一切,都可以让她脸红心跳,更别提要帮他准备换洗衣物的事。

她对他家的格局不熟,更不懂他放东西的习惯,好不容易找到他整齐得像高级服饰店的完美更衣室后,她感到汗颜。

由霍允宸的更衣室看来,就知道他是个家教、习惯良好的男人,相较之下,她的随兴应该被唾弃。

抛开与他相比便自惭形猿的心态,她不敢再耽搁,帮他拿了衬衫、西装,又拿了一套较简便的家居服,让他回饭店后可以穿得舒适些;而替他拿小裤裤时,实在很难不引起遐想,害她的脸不争气地红了……她不由得庆幸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终于收妥,她想着还需要再帮他带什么时,突然瞥见,待洗衣物区的架上挂着一条十分眼熟的抽绳运动裤;仔细一看,她才发现,眼前这条抽绳运动裤是当初他借给她的那条。

那天把裤子穿回家后,她洗干净准备还他时,怕裤子没洗干净,还检查了好几遍,发现那条裤子的裤脚有线脱落,还拿针线补了一下;只是当时太仓促没找到与布料相近的色线,细看还是看得出差别,所以她一眼就认出了。

这代表,她把裤子洗干净后还给他,他也穿过了吗?

想到两人穿过同一条裤子的暧昧,杨曜晴脸红得发烫,她觉得自己真的病得愈来愈严重了,再待下去,她不知道脑中又会生出什么奇怪的想像,还是快快离开比较好!

由台北到花莲少说也要数个小时,到了“塔特”最近新标得的地区后,天色已晚。

这里原本是住宅区,如今已铲成一大片空地,空地前聚集了三、四十个人,人群前,委请的警力架起拒马防止脱序冲突,严密戒备着,那不寻常的气氛让杨曜晴一颗心悬得高高的。

她还没开口,便见穿着西装的男人由另一边走来,她认出那是处理收购民宅、与屋主们进行协商的王经理。

状况可能真的很糟,这时王经理已没了平时从容自信的模样,宽额爆汗、领结微松、发微乱,看起来颇为狼狈。

一看到总裁座车,王经理快步上前来到已降下车窗的车边,恭敬喊道:“霍总。”

“现在什么状况?”

“一听至公司要撤资取消建案计划,居民们就失控了。”

杨曜晴不解地问:“该给的补偿不是给足了?为什么失控?”

王经理叹了好长一口气。“那些居民期许盖饭店后带来的经济效益,哪管之后可能会发生的灾害?现在他们的情绪太激昂,霍总还是缓些时间再出面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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