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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在他回来后,有意把她嫁给他,可他丝毫没将她看在眼里,这口气她哪咽得下。现下得知他对一条狗都比对她还好,心中不由得更恨,忍不住把这些日子来受的气全发泄在眼前的狗身上。

抄起一旁的竹扫帚,她便朝眼前的狗儿打去。

兰雨没防备被她打了一扫帚,惊得跳起来。这姑娘是与她有什么深仇大恨啊,居然拿着扫帚发狠地打她。

兰雨没遇过这么泼辣的女人,吓得夹着尾巴四处躲着她。

想到这几日在易平澜那儿受到的冷落,胡青婉越想越恼,下手更不留情。

一旁看着的赵氏也没出声拦阻,她早就想打兰雨,但碍于二叔子,不敢真动手,这会儿见到有人替她收拾兰雨,心里正乐着,哪里还会去阻止。

兰雨被胡青婉手里的竹扫帚打了好几下,愤怒地朝她龇着牙,可招来的是她更加使劲地追打,她敌不过那泼妇,后院的门关着,她出不去,只好朝通往灶房的后门逃去。

胡青婉也追了过去。

兰雨逃进灶房,再一路跑向堂屋,瞥见易平澜就坐在堂屋里,她朝他跑过去,扑到他脚边,一边蹭着他,一边生气地向他告状——

“汪汪汪汪汪……”易平澜,有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疯女人打我。

胡青婉刚好追过来,打红眼的她一时也没留意到狗儿正窝在易平澜脚边,一扫帚就朝它打下去。

在那扫帚要打到狗儿时,易平澜抬手一挥,她拿在手里的竹扫帚登时脱手飞了出去。

“你在胡闹什么?”他面带愠色呵斥,打狗也得看主人,这女人竟当着他的面打他养的狗,这是没把他这个饲主当回事吗?

手里的竹扫帚被他冷不防给打掉,弄疼了胡青婉的手,她原要张口骂人,但下一瞬看清打掉竹扫帚的人正是易平澜,脸色顿时一变,扁着嘴摆出一副委屈的表情,“二表哥,这狗方才咬我,我一时气不过才打它的。”

带着女儿一块过来的伍氏,也忙不迭出声维护女儿,“平澜,青婉性子一向温柔又善解人意,若非那狗真咬疼了她,她必不会这般。”

胡青婉一反适才那副泼辣的模样,柔柔弱弱地替自个儿辩解,“我方才到灶房看表嫂,听说二表哥养了条狗,一时好奇,便过去瞧瞧,哪里晓得这条狗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一见我就凶恶地朝我咬来,把我吓坏了,我害怕它再咬我,这才拿起竹扫帚来防卫,哪里知道它竟疯了似的追着要咬我,我怕被它咬伤,这才不得不打了它一下,谁知它就从后院一路跑来堂屋,我担心它吓着娘,才追过来想赶走它。”说到这儿,她暗暗朝跟过来的赵氏使了个眼神,让她帮自个儿说两句好话。

赵氏原就讨厌那狗,又早得知婆婆有意要让二叔子娶胡青婉为妻,乐得给她这个顺水人情,帮她说了两句话——

“可不是,二叔子,我先前就说这狗养不得,它这般胡乱咬人,万一日后连咱们也咬可怎么办?”

易平澜没漏看她们两人之间的眼神,沉着脸看向胡青婉的眸光里透着丝憎厌,“它咬伤表妹哪儿了?”

“咬、咬到……”她压根没被咬,突然被他这么一问,一时窒了下才回答道:“咬到我的腿了。”男女授受不亲,她吃定他不可能要她撩起裙摆,查看她的伤口。

易平澜丝毫不相信她所说,这个表妹是什么样的品性,他一清二楚。

“皮妞很通人性,它不会轻易咬人,倘若表妹真被它咬了,定是表妹先欺负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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