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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军中之事没让家人知晓,兄长和娘只当他在军中是个百夫长,其余皆不知,他请人送回去的薪饷,也是百夫长的薪饷,其余的饷银他全留下来,在几年前弄了一个飞马商队,做些买卖。

能有这一番成就,全是师父所赐,今日是师父的忌日,他特地准备香烛、供品和酒来吊祭他,却不想竟会见到有人来盗掘师父的墓。

他思忖道:“师父从未提过他的身分,适才那些人究竟是什么来路,为何要盗掘师父的墓?”

方才那些人似乎是在翻找什么,但师父身后除了几件衣物、几本书,和几两银子,没留下什么,墓里头的陪葬品全是师父平常用过的器物,并没有什么贵重之物值得盗墓者偷盗。

他都不清楚那些人的来路,兰雨更不可能知晓,不过听了他刚才的话,她才知道,原来他还有个师父。来到这儿,她虽然没见过几个懂武功的人,但从刚才他一个人打两个人还绰绰有余的情况看来,他武功应当很好,她直觉他那个师父背后应该有个不凡的来历。

易平澜也没冀望一只狗能回答他的疑问,他之所以告诉皮妞师父的事,不过是一时思念过世多年的恩师,想与人谈谈他,而此时陪在他身边的只有一条狗,这狗素来通人性,他索性便对它提起师父的事。

两人下山后,牵马回了易家。

来到门口准备进门时,易平澜听见屋里传来母亲和舅母的声音——

“大姑,这当初急着想娶咱们青婉的人可是你,你这会儿却推说婚事不急,这是把咱们青婉当成什么了?想娶咱们青婉的人可多着呢,咱们青婉可不一定非要嫁给平澜不可。”

胡氏好言安抚弟媳,“弟妹先别生气,我是寻思着平澜这不是才刚回来不久,对咱们都有些生分,要不让他同青婉多处处,也好让他们……”

话还未说完,便被伍氏给打断。“是不是平澜瞧不上咱们青婉,既然如此,咱们也不敢高攀,这婚事作罢,以后别再跟我提了。”伍氏气呼呼起身离开。

在门口瞧见易平澜,她没好气地朝他冷哼了声,扭头便走。

追出来的胡氏瞅见二儿子,想到先前二儿子朝她说宁愿出家为僧也不娶青婉的事,让她挨了弟媳一顿责备,她气不打一处来,朝着儿子劈头便骂道:“娘好不容易才为你谋了门好亲事,这下把你舅母给气跑,婚事也告吹了,你满意了吧!”

易平澜没打算安抚母亲的怒气,颔首回了句,“如此正好。”

胡氏被他给噎得说不出话来,“你你你……罢了,以后你的事我都不管,要不要娶亲也由得你。”胡氏满脸怒容,甩袖进屋。

见他被母亲责骂,兰雨抬起爪子,挠了挠他的小腿,表达安慰之意。他娘没见过胡青婉那泼辣的狠劲,想让儿子娶她,但那样的女人若真娶进门来,九成九会闹得家宅不宁,易平澜不肯娶她是对的。

易平澜低头瞥了眼狗儿,瞧出它是在安慰他,他嘴角微扬,抬手摸摸狗儿的脑袋,牵着马儿去了后院。

“属下查问过那栀山村的村长,也翻遍俞竞生前所住的屋里,都没找着那信物的下落,今日带着兄弟去挖他的棺材,也没有找到。”

“俞竞那老头究竟把当年那信物藏到哪里去了?”书房里,约莫三十岁,身穿一袭锦衣华袍的男子,听完手下的禀告,思忖地拢起眉心。

“对了,属下先前领着几个兄弟去挖掘俞竞的墓时,遇到了一个人。”身穿藏青色劲装的男子想起一事,再禀。

“你们遇到谁了?”男子抬眼望向手下。

“是以前跟在镇北侯身边那个姓易的校尉。”他曾在一次随主子前往边关犒赏军士时见过易平澜一次,那时他是暗卫,不轻易露面,易平澜倒也没见过他。

“你说的是曹安原打算举荐为威武将军的那个易平澜?”

“没错。”

“他为何会在栀山村?” “据说易平澜几个月前解甲归田,回乡去了,他正是栀山村的人。”离开栀山村时,他特地调查了易平澜的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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