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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平澜刚要开口,外头忽然来了两个人。

“打扰了,咱们找易平澜……”开口的是个满脸纠髯的壮汉,他话还未说完,就瞧见要找的人,咧着嘴高兴地大叫一声,“头儿,总算找到你啦。”

同他一块来的那名高瘦斯文的青年也面露喜色,朝易平澜喊了声,“头儿。”

易平澜瞧见来的是昔日在军中的袍泽,迎上前去,与两人寒暄了几句。

“老二,他们是谁啊?”胡氏问儿子。

“是我在军中的同袍,得知咱们家种了茶,特意来瞧瞧,我带他们去茶园看看。”易平澜不愿让家里人知道他们两人来找他是为了何事,刻意将两人领了出去。

一直蹲坐在易平湖脚边的兰雨,也跟在易平澜身后,与他们一块走往茶园的方向。

“头儿,咱们这回送货到南平,回去时顺路绕过来,老伍让咱们来问问,头儿什么时候回去?”关勇山模样粗犷,性情也十分豪爽。

“兄弟们都过来了吗?”易平澜问。他三、四年前在边关,趁着没有战事的闲暇时间,暗地里弄了支商队,做些买卖,招募了几个从军中退下来的弟兄,买下边关的特产,运到京城和南方去贩售,再把京城和南方的产品给运回边关贩售。

他找的其中一个兄弟名叫伍言川,也就是关勇山口中的老伍,他在三年多前因一场战事受了重创,他赶到时,虽及时救下伍言川的命,却没办法救回他那条腿,瘸了条腿也没办法再打仗,伍言川不得不从军中退下来,一时也没地方可去,在易平澜相邀时便加人了,因他为人精明干练又善于算数,成为了他商队的掌柜。

关勇山和陆骁也都是在这两、三年前加入他商队的兄弟,不过直到半年前,乌山大捷,打败北宁国后,他解甲归田,两人也跟着他一块离开军中,才开始南来北往的行商。

在他离开边关时,也顺道将商队的中心从边关转移至离京城约半日路程的朴城,待安排好一切,才在两个多月前返乡。

“都过来了,如今就差头儿。”陆骁身量削瘦,模样也生得斯文俊秀。然而在对敌时,他砍杀敌军,下手极狠,手中的大刀常把敌人劈成两半,每回战事结束,他全身上下都染满了殷红的鲜血,分不清是他自个儿的还是敌人的。

“不只老伍,兄弟们也都在问头儿什么时候回来。”关勇山和陆骁是易平澜在军中的左右手。昔日在边关时,关勇山最信服和最敬佩的并不是主将镇北侯,而是易平澜。

他既勇猛又有谋略,镇北侯在他相助下,才能屡屡立下大功,尤其与北宁国最后那一战,更是出自易平澜的奇计,才能一举攻入北宁国都,结束这场长达一、二十年的战争。

得知他无意再留在军中,他和陆骁二话不说跟随着他离开。

“等我把这里的事安排好,最迟下个月初便能过去。”待他帮兄长和村子里的茶农把价钱谈好,他便会离开。

得到他确切的答复,关勇山很满意,看向一直跟在易平澜脚边的那条狗,问他,“这条丑不拉叽的狗是头儿养的吗?要不怎么一路跟着头儿。”

“汪汪汪……”听见他竟嫌她丑,兰雨朝那大胡子抗议。

“哟,我说它丑它还不高兴了。”关勇山咧开嘴哈哈大笑。

易平澜眸里带着笑意瞅着自家的狗,“你可别小瞧了它,它可是听得懂人话。”

“这狗能听得懂人话?”闻言,关勇山好奇地想试它一试,“给我坐下。”

陆骁瞧见那狗睨他一眼,别开头不理会他,顿时忍俊不住。

“这狗好似真听得懂人话。”他靠近那狗,微微弯下身子,探手想摸它的头。

兰雨不想让陌生男人摸她的狗脑袋,抬起左脚,勉强让他摸一下。

见狗儿朝他伸出爪子,陆骁纳闷地回头问易平澜,“头儿,它这是做什么?”

易平澜看着自家的狗猜测,“它约莫是不想让你摸它的脑袋,只肯给你摸摸它的脚。”他已多少能从狗儿的肢体动作里揣测出它的意思。

见他说对了,兰雨走到他脚边,亲昵地用脑袋赠着他的小腿。

易平澜抬手摸摸狗儿的头。 关勇山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这狗丑归丑,倒是颇有灵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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