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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会偏心她呢?”司儒之温和的反问,不和她一起被牵动情绪。

他下的苦心,她是不会懂的,因为直率如她,只能无自觉的顺着他的计划走。他也很想告诉她自己心中谋算的一切,让她能在不受委屈的情况下配合演出,但她没有那份心机,他这么做只会将计划付诸流水。

陆芜可没想这么多,她只知在眼前,他就是偏心!

“没有吗?我犯错,就要罚二十军棍,她犯错,打两棍你就舍不得了。”一种不甘心满满的充斥在她心中,难道嫣娘身上的伤口才值得重视,她的伤口就无所谓吗?

司儒之摇头,看来她还是不懂。

“这不一样。陆芜,你受罚是因为你犯的错是故意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罚你是为了让军队恪守军纪。而嫣娘犯错却是因为无知,重罚她只会引起更大的反弹。这两件事有程度上的不同,不是偷你一枝草和偷你一头牛都要砍头的,你明白吗?”

所以又是她错了?又是她故意使坏?所以她什么都要忍,什么都要迁就?陆芜整个人大爆发了,她指着墙上萱儿的画像,巧笑倩兮如昔,彷佛在嘲笑她一般。

“不!不一样!你明明就比较偏爱嫣娘!因为她长得像你前妻,对不对?”她失控的吼着,像头受伤的虎。

如此发自内心的宣泄,让司儒之都替她痛了起来。

“你不要把两件事扯在一起,对我而言,萱儿只有一个,嫣娘即使有点像她,我也绝对不会因此移情。嫣娘这件事,主要还是起因于两个民族间的不了解,你要求中原文化的教化,想让金虎族成为知书达礼的民族,却又无法接受改革时必然产生的文化冲击……”

“你才把两件事扯在一起!我现在说的是嫣娘!就像你说的,你们中原文化高高在上,所以只要有嫣娘在,就什么都是她好!她会弹琴、会吟诗,我就琴弹得像杀猪,诗吟得欧阳佥都快暴毙;她替你们中原人出头就是仗义,我为我们金虎族主持公道,就是乱来!”她已经快不知道自己要求中原朝廷教化,究竟对还是不对了。

“但是后来在了解了之后,那群中原人还是接受了你们的文化,尊重了你首领的地位,不是吗?”她越激动,司儒之心中越不舍,但她的个性光用说服的只能暂时让她接受,必须把事实摆到她面前,她才会屈服。

是了,在她离席前,一群人向她拜服拜服的,确实让她的窝囊气消了不少。

“而且,你说不出来的,我也为你解释了,让中原人不再误会金虎族残忍野蛮。”

陆芜还是一股气,却被他堵得发不出来,因为他说的都对,一点破绽也没有。司儒之知道,只有步步逼近才能让她听下去,因此他又乘胜追击,“或许在这件事上你受了委屈,但你今天是金虎族的首领,本来就有优势,如果不分青红皂白就处置了嫣娘,不就落个仗势欺人的罪名吗?

“而且嫣娘她柔弱,你刚强,你只要对她动手就是恃强凌弱,加上你与我的关系又不同一般,所以对她的处置就要更小心,否则人人即使嘴上不说,心里都会觉得你是因为私情而特别敌视她。”

“我的确是啊,那又如何?”陆芜大言不惭的承认,阴恻恻的瞪着他,“你说的总有道理,我辩不过你,但听你这么说,代表你明知道嫣娘对你有情,你却有意无意维护着她,又要我别生气,还故意在众人面前设了个圈套让我跳,逼我原谅嫣娘,我如果不替自己出气,又有谁会帮我?”

司儒之叹息。

“陆芜,你要相信我,事情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这个样子,我帮的一直都是你,只是你还看不到。”他轻轻搂着她的肩,“原谅嫣娘只是一时之计,你一定会有出气的一天,而我保证,你会看到‘原谅’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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