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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他在京城时就一直想着回乡落叶归根,如今才回来不过两个多月又去了京城,我怎能不这么想?」

雷朔夜知道洛棂罂的拒绝肯定是洛琌玥答应进御医监的原因之一,但说来他进御医监并不委屈,「你对他这么说,他一定用了难听的话语说你没那么重要,就算你接受他了,他也会进御医监,因为那是所有医者梦寐以求的事,对不对?」

洛棂罂轻轻点了头,她知道师兄说的不是事实,只是要让她宽心。

「棂罂,你说洛大夫心里想着返乡落叶归根,但我问你,如果两个多月前他有机会能进御医监,你觉得他会返乡吗?不要想他曾经跟你表白心意的事,就以你十八年来对洛大夫的了解,回答我。」

洛棂罂很认真的想了想,师兄是个很爱钻研医术的人,他满十八时就已经将师父的医术学得彻底,所以他遍读各家医书,仿佛要将全天下的所有病症都了解得透彻才罢休。

一有空,他更是不断修改自己的药方,非要找出最不伤身又能最快得到治疗效果的方法。

这样的师兄,就算再讨厌达官贵人都不会放过进御医监的机会。

于是,洛棂罂老实回答了,「师兄他不会返乡,他会选择进入御医监。」

「没错,进御医监对医者来说绝对是梦寐以求的,你却让他觉得自己选择那条路会伤了你,才让他对你说出难听的话,这事是你不应该。」雷朔夜不得不把话说得重一些,洛棂罂沉浸在那样的自责之中,他非得狠狠地敲醒她不可。

「我……错了吗?」她的确把自己想得太重要,却从来没想过,或许对师兄来说他的确做了最好的选择,而她竟自以为是表现出自责,让他本该是欢喜的前往京城进入御医监,却因而失去了喜悦之情。

「你是错了!你让洛大夫走得满是牵挂。」

「我该怎么办?就因为这个原因我没有恭喜过他,这明明该是喜事。」

「不用担心,你捎封信给他便好,也可让他安心。」

见洛棂罂已恢复了情绪并接受他的安抚,雷朔夜终于放下心,他拉着她的手,完全无视礼教,洛棂罂想过把手收回,但他没肯,他带着她顺着溪边往下走,直到走过那片荒草地,看见一株立于溪边的垂柳,他让她站在柳树下,他则站在她的身后双手扶住她的肩。

「洛棂,你闭上眼睛。」

洛棂罂的泪水已干,她回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雷朔夜,他并没有看他,只是直视着远方,然后闭起眼睛,她回头,学着雷朔夜也闭上双眼,「我闭了,然后呢?」

「不要说话,静静的听。」

他让她别再说话,自己也不说了,少了两人的对话声后,这里变得十分寂静……

不!洛棂罂突然发现,这里非但不寂静,而且还十分热闹,因为轻风拂过垂柳传来了沙沙的声响。

这样的音律让洛棂罂的情绪得到缓解,而肩上那属于雷朔夜的温度透过她的衣裳,珞印上了她的肌肤。

「沙沙作响,像音律。」

「棂罂,你知道吗?每个人一生都会有一句想跟情人说的话,可却无法传达,这时总是无声无息在每个人身边流窜的风儿就是最好的信使,所以人们总是把自己的话告诉风儿,风儿再透过吹拂造成的音律来传话,你现在听到的沙沙声也很可能是哪个有情人诉爱的话语喔!」

洛棂罂发出了几声轻笑,引得雷朔夜睁开眼,却只来得及看见她双唇开阖,似是说了什么。

「原来侯爷也识风花雪月啊!」洛棂罂轻轻的、近乎无声的对风儿诉说着。

「棂罂,你对风儿说了什么?」

洛棂罂摇了摇头,不肯说,「这话是只告诉风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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