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案情迷雾重重2(2 / 2)

“青面猴有一位妹妹,外号红辣椒,做了黑面狼的压寨夫人。这很可能就是他们兄妹俩联手作的案。”

“你分析的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但是我还是不相信这事是黑面狼的人干的。这事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尽快破案。”

“是!”韦桂忠很响亮地答应道。

除掉了警察局长,狠狠地打击了高山县的恶势力,胡志诚第一次可谓旗开得胜。事后,他又和罗元元回到了岜思山上养伤。

罗元元说:“那天被韦德宏的卫兵马瑞文拿住,我差点没挣脱,那家伙功夫也真了得。”

胡志诚说:“趁我们在山上休养的工夫,我再指点你一门功夫呗。这功夫叫‘沾衣十八跌’,你要不要学?”

“学,当然学。”罗元元高兴得两眼放光。

胡志诚说:“野丫头就是野丫头,教你识字你从来没这么高兴过。一说教你功夫你就高兴。”

罗元元做了一个鬼脸来因应他。

“这门功夫也不是那么好学的。”胡志诚提醒说,“学不好我照样用竹枝抽你!”

“抽吧,我的皮很厚,不怕你抽。”罗元元依然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于是,罗元元又在胡志诚的指点下练习“沾衣十八跌”的功夫,什么“斜步单鞭”、“玉女穿梭 ”、“晾翅弹肘”、“拧腰砸臂”、“勾腿拍背”、“野马撞槽”,罗元元凭着出色的天赋,都一一学会了。

胡志诚端了一碗水递给罗元元,说:“沾衣十八跌的练习要求是‘以意领劲,整体合一’,它的口诀是:‘手到脚不到,鬼也打不到;手到脚也到,神仙也跌倒’。单练时讲究‘无人似有人’,以意行拳;与人过招时要求‘有人似无人’,要胆大心细。‘抓、拿’只是初级水平,而‘沾’才是上乘功夫。你要练成上乘功夫,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罗元元接过水一饮而尽,抹了抹嘴说:“知道。我每天勤练就是。”

县长韦保宁回到家,却总是心神不宁。他把破案的任务交给了自己的儿子,但是他总觉得有些不放心,因为这事牵扯到他的一笔巨额财富。最叫他放心不下的是那把玉如意,据韦德宏的姘头说,玉如意被那个眼角有疤痕的女匪拿走了。其实,他对于抓不抓凶手倒在其次,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找到那把玉如意。

“关于你们局长被刺杀的案子,你可千万要用心。首先,你须谨记,如果找到了凶手,千万不可伤了那女匪的性命。”县长韦保宁极其严肃地对儿子说。

“我正想集中全县警力,上岜思山把那几个毛贼给剿灭了,您却要我不可伤了那女匪性命,这到底是为什么呀?”韦桂忠百思不得其解。

韦保宁强调说:“你先别问为什么,照我说的去做就行。这件事你先别声张,先带两个心腹悄悄地上山摸排,找到那个女匪的栖身之处,再发动突然袭击,一定要生擒了她,夺回那把玉如意。”

为了便于破案,他向儿子透露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五个月前,民防团二中队苏宏祥队长曾在高山县城的街上被一个小丫头抢去一把枪,副队长在中队室里也被抢了一把枪。当时他们也是一男一女共同配合作案。

这条线索太重要了!

韦桂忠马上去找到了那个叫苏宏祥的中队长。

“那天,我一个人在街上巡逻,有一个小姑娘在我面前边走边东张西望,与我撞了个满怀。”苏宏祥显然对这件事还记忆犹新,“我看她是一个小黄毛丫头,并未在意,没想到她突然偷走我腰里的手枪,扭头就跑。我刚追赶了几步,却见她把枪交给了一位男子。我看到枪已在别人手上,追过去要吃亏,便没有追过去。那个男的拿到枪反来追我。我急中生智,往城外山上跑去,那里有树木,便于隐蔽,这才逃脱了那土匪的魔爪。”

“你提供的这条线索太重要了!”韦桂忠顿觉信心满满,他相信沿着这条线索找到这两个人,案子就可以破了。

“那你看清那一男一女的真面目了吗?”韦桂忠追问。

苏宏祥却摇头说:“当时事发突然,现在又过了些时日,记不清他们的脸面了。只记得那个女贼应该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那个男的年纪略大些,可能有二十多岁了,身材蛮高大壮实的。”

“从那以后,你再次遇到过他们吗?”

“没有。那怎么可能呢。从那以后,他们逃得无影无踪。”

副队长倒是提供了一些比较有价值的线索:“那天进来的是一男一女,女的穿得光鲜亮丽,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或者更小,男的是个下人,一进来就拿枪顶着我,把我的枪抢去了。看起来那个男的是个惯犯,玩枪很多年了,肯定是土匪无疑。”

“那女匪长什么样?是不是眼角有一块疤痕?”

“眼角有一块疤痕?这个倒没看出来,或者当时没注意。”

韦桂忠有些不解:“这事发生在五个月前了,可是,我们警察局怎么一点消息也不知道?”

“嗨,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就算民防团丢失了一支枪呗。”苏宏祥满不在乎地说,“我没有上报,是副队长悄悄报告了县长。大概是县长也觉得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便没有追查此事。”

“这是大事情!”韦桂忠严肃地说,“这说明在高山县城有**分子在活动。”

“不会吧?”苏宏祥仍不以为然。

韦桂忠一脸严肃地说:“在此之前,我也不相信高山县城有**分子活动,上次我们局长在那坡村抓了一对夫妇,硬说他们是**的交通员。当时我也认为,那是局长为了对上面有个交代,抓了两个无故的人冒充**,他杀了那对夫妇,换来了一张上峰的嘉奖令。当时我还以为这事纯属子虚乌有,现在看来,事态无比严重。我们高山城里不仅有**分子活动,而且很猖獗!”

“何以见得?”苏宏祥还是不以为然。

“如果不是,那么,我们局长不明不白地被刺杀,你怎么解释?”

“我认为这是土匪谋财害命。”苏宏祥胸有成竹地说,“听说当晚被劫去了两千多块大洋是吧,这不是明摆着吗,土匪就是冲着那两千块大洋去的。”

“未必。当初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现在我不同意这种看法了。”韦桂忠盯着苏宏祥的眼睛说,“你听说了吗?最近**在江西和湖南闹得很凶,说不准哪天咱高山县也闹起红潮来,那麻烦可就大了,我们不可不防啊。”

对于这位县长公子的担忧,苏宏祥只是将信将疑。

“前一阵子不是说在七里村出现过一次女土匪吗?后来那坡村也说有女土匪出现。我看就是那个女土匪干的。”苏宏祥十分有把握地说。

“也许你说的没错。”韦桂忠说。

“哎,韦队长,我正想知道,七里村闹土匪,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说说看。”苏宏祥用一种好奇的眼光看着韦桂忠。

“你不是也听说了吗?”

“听说是听说了,可是各有各的说法,不知哪个说的是真的。”

“我也是后来听说的。据说那女匪在七里村的西瓜田里偷吃西瓜,被瓜农逮了个正着,结果女匪反把瓜农给打了一顿。”

“那你怎么知道在七里村出现的那么女匪和杀死韦局长的女匪不是同一个人?”

“你说得有道理。不过,这也不难,我有办法。”

韦桂忠叫来一位画匠,根据民防团二中队两位队长的描述,画出了女匪的头像。他便拿着这张画像到七里村叫那个瓜农辨认,再到那坡村叫几个村民辨认,终于确认在这几处出现的是同一个人。韦桂忠又在城里秘密寻访,经过半个月的访查,终于理出了一个女匪的大致轮廓:

这位女匪年纪大约十五六岁,半年前还在高山县城里要饭,有时还干些小偷小摸的勾当,后来消失了一段时间,再次出现时,已是一名杀人不眨眼的女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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