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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都是哑子。”

沈素倒抽一口气,对上夏侯昌戴着面具的冷眸。

“如此毒辣行事,实非仁人君子所应当。”沈素露出不以为然神色。

“我是专寻哑女,给她们一条生路。”或是问她们愿不愿意为了金子而饮下哑药。

“夏侯君果然仁厚,不枉我将女儿芸娘托付与你。”沈素满意地点头,这时才除去斗篷,露出一张清臞略显严肃的方正脸孔。

夏侯昌淡笑以对,并不将沈素的话往心里放。

沈素这人表面道貌岸然,实则是个对待自己及别人完全两套标准的奸佞之人。皇帝面前,一派忠孝仁义姿态,然私下行径却是贪婪无餍、强取豪夺之事时有所闻。不过是因为位高权重,无人敢参他一本罢了。

而这沈芸娘只是一名妾室所生的女儿,在他迎入门之前,并不受宠。沈素也是因为他献上的大笔财富,才同意将女儿嫁给他这个商人。

“二皇子呢?”沈素问。

“更衣。”夏侯昌说。

婢女领着沈素在二皇子之下落坐,立刻用剔薄得能透光的白玉髓酒杯倒上一杯葡萄酒。

沈素饮了一口,双眼一亮。“美酒!”

“今日方从海外送到,明日便会送至沉府。”夏侯昌知道沈素私下锦衣玉食、行住坐卧之豪奢绝不亚于帝王之家。

沈素满意地点头,认为自己这门亲事结得极好。

夏侯昌虽然脸上有伤,可光是家宅、田地以及北荻国内百余间的各色铺子数量,便足以抵销所有缺陷。

沈素看着夏侯昌,却如同几个月前初见他时一样地起了几分熟悉感。只是,夏侯昌总是面具示人,让人看得不真切。

“你这脸上的伤怎么来的?”沈素问。

“儿时玩火受了伤。”夏侯昌饮了杯酒,淡淡地说。

“伤得可严重?我识得一名大夫,治疗伤疤十分在行。”

“我自个儿是习惯了,只是怕吓到人。”夏侯昌说。

“岳父替你瞧瞧吧。”沈素倾身向前,命令道。

夏侯昌没多说话,迳自解下了脸上的银制面具。

烛光之下,焦黑隆起的伤疤狰狞得像一头瞪人的兽,张牙舞爪地让人心惊。

沈素倒抽一口气,很快地别开眼,呐呐地说:“当真伤得极严重。”

夏侯昌再度覆上面具,知道从此之后沈素一想到他,便只会留下他一脸伤疤的模样。这就是他要达到的效果。

毕竟,他与十五岁时的模样虽已大相迳庭。但,谁知道会不会有人认出他的身分其实是当年北荻二王爷之子司徒文呢?

“夏侯兄,你这里当真是人间美地啊。”

此时,司徒长达一脸满意从内室走出,身上已换了崭新袍衫,就连头冠也重新整理过。

夏侯昌一看便知婢女侍寝的任务已经达成。

“见过二皇子。”沈素弯身为揖。

“免礼,宰相当真有个好女婿啊。”司徒长达重新落坐,另一名婢女旋即跪到他身边斟酒。

“二皇子此番前来,是否有人看到?”沈素问道。 “放心,没人看到。”司徒长达一挥手,让婢女送上酒菜,并拉了名婢女坐在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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