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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就更衣吧。来,扶我进去。”罗艳笑着朝男子伸出手,很明显地醉翁之意不在酒。

男子急忙起来,又唤来另一名男子,两人一左一右地扶住了凤皇。

辛渐抿紧唇,看着罗艳左拥右抱地走进右侧的耳房里。

罗艳这一、两年来在他的安排下,因为药物之故,已习惯耽于欢爱,现在应当是又已动情,想必待会儿在耳房内又会是一阵颠鸾倒凤了。

只是,这罗艳平时虽然事事听他发落,但他在外人面前却仍是一个宰相,不能明目张胆地指使罗艳,总得屈膝做小。

始终站在一旁的东方荷看着辛渐阴晴不定的脸色,挥手退下了其他人后,上前轻声地说:“宰相大人莫怪我们失礼。实在是主人为凤皇准备的新衫太过珍贵,光是那几疋天丝就得花上一年时间才能织就,而上头绣的凤凰是以纯金金线绣成,正适合凤皇尊贵身分,一定得请凤皇一试啊。”

“夏侯昌是想显示他的财富凌驾于凤皇之上吧。”辛渐冷哼了一声。

“不如说是我有事相求吧。”

辛渐一惊,蓦一回头,只见脸戴半边银制面具、一身黑色锦袍、腰系珠宝大带的夏侯昌一脸倨傲地朝着他走来。

辛渐仰起下颚,倒也不主动打招呼了。不过就是个商人,难道要他堂堂一国宰相先示弱不成吗?

东方荷上前陪在夏侯昌的身侧,伺候他坐到了主位之上。

辛渐抬头一看夏侯昌气宇轩昂,一派王家气势,不自觉地握紧拳头。

“辛渐大人对这座府第可还满意?”夏侯昌喝了口她替他倒的茶之后,这才开口问道。

“皇宫也不过如此吧。”辛渐冷哼一声,一个旋身便也入座了。

“此言差矣,皇宫是凤皇的皇宫,但这里却是你辛渐的皇宫。”夏侯昌握着能透光的蛋瓷小杯,轻描淡写地说。

“什么意思?”辛渐坐直身子,不由得屏住了呼息。

夏侯昌看了东方荷一眼。

“这是主人为辛渐大人准备的皇宫,若您有觉得不妥之处,我们随时替您改进。”东方荷笑着说。

辛渐脑中闪过这座豪华宅第的陈设,想着自己走在这座宅第里,婢女们提着宫灯领前,凡是与他交会而过的婢女全都屈膝,娇唤他一声“大人”的盛况,他兴奋得双颊微红,直接看向夏侯昌问道:“你要什么?”

“辛大人果然是聪明人。我是商人,咱们便在商言商吧。”夏侯昌脸上不露半分神色,甚至他所坐的位子灯烛亦燃得较暗,好让人瞧不清他的表情。“你该知道轩辕啸吧。”

“当然知道!他不但打劫了我送去给北荻的进贡船,还霸占了整个东南海域。”辛渐一提到这厮,心里便有气,蓦地一拍桌子。

“辛大人想不想轩辕啸为你所用?”

“轩辕啸那种杀人如麻的海盗,能当别人手下吗?”辛渐不能置信地看着他。

“海盗做得了一时,能做得了一世吗?你封他一个海侯,把东南海域的管辖权交给他。要他把打劫每艘船的收入交三分之一给你。如此一来,国库还会匮乏吗?”夏侯昌很清楚罗艳和辛渐的挥金如土,早已让国库空乏,因此才会发不出士兵薪饷、才会加税加到百姓都弃籍逃亡。

辛渐皱眉沉吟着,对于送上门的财富不是不动心,只是对轩辕啸的煞名仍有所忌惮。“不成,万一轩辕啸起兵叛乱了,我岂不倒大霉。”辛渐不以为然地摇着头。

东方荷面上仍是浅浅笑意,可心里却已经痛骂了辛渐好几声。这辛渐开口闭口都是“我”,而不是“东罗罗”,当真以为东罗罗是他的吗?

“轩辕啸的海盗不习陆战,他若起兵叛乱,我自能派私人军队助你度过难关。”夏侯昌说道。

“此事急不得,我和凤皇得好好想想。”辛渐有意刁难,也不怎么相信夏侯昌能派什么人让他度过难关。“倒是我拉拢轩辕啸对你有什么好处?”

“如今海上商船被轩辕啸打劫殆尽,我有意组织一支船队到海外贸易,若我的船能独家进出东南海域,所得利益必能百倍千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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