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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安慰还是嘲笑?该死,他现在不想挖洞了,想直接把自己的心脉给震断。

他怒瞪她。“好女人?像你这种吗?”

“我?”无双一楞,摇摇头,这种话题不能太认真,于是她开始耍痞,“谢啦,我在你心里是好女人吗?说说,我哪里好?先讲啰,琴棋书画、温良恭俭这种事就甭提了,天下人都知道的,讲讲别人不明白的。”

话才说完,她发楞……这个口气、这个态度,这分明是二十一世纪的自己,是那个没有被伽锁捆住的自己,是那个提得起、放得下的自己。

这样的自己明明不容世道,可是,像突然间挣脱什么似地,好高兴、好开心,她又可以用这种口气讲话,又可以油条得像个男人,又可以和男人在市场上竞争……这感觉、超棒!

她很痞,但他很怪异,明明应该推开她攀在自己后背的手,明明应该骂她不守妇道,但是、奇怪的……他竟然喜欢她的口气态度,喜欢她的……痞。

扯扯嘴角,他说:“我又要开始怀疑你是不是岳帆口里的好妻子。”

她微微笑开,她已经当很多年的好女儿、好媳妇、好妻子,她自得自满、自以为这是蜕变后的自己,却发现……原来不是,她只是压抑,只是被舆论绑架,只是把真正的自己封印在五指山下。

“努力那么久、当那么久的好妻子又如何?还是阻止不了男人变心,与其如此,倒不如当个恶妻,把男人拴在裤腰带上,谁也抢不去。”柔弱无法为女人买到一世保障,也许强悍能办到。

“听到这套言论,你的教养嬷嬷会不会痛哭流涕?”

不知为何,他竟不觉得她的话离经叛道、不值得鼓励,反而高兴她脱胎换骨,不再沉溺于悲情,是他有问题吗?

她笑眼眯眯地望向他,影射道:“如果你爹娘不会因为你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而痛哭流涕的话,我想,我的教养嬷嬷够坚强。”

他倒抽口气,她越变越坏了,坏女人、坏得让人咬牙切齿!他后悔告诉她那件事,那件他最难以启齿的事……

见他不语,她得寸进尺,靠上他的手臂,低声对他说:“姊姊告诉你,咱们男子汉呢,不但不能因为旧伤口就埋下阴影,反而要勇敢面对自己的恐惧、战胜恐惧,一朝被蛇咬,就要学着喝蛇血、啃蛇鞭、吞蛇胆,天天买一碗蛇肉羹当早餐。听姊姊的,有空去逛逛百媚楼,走走千娇苑,待‘功能’恢复,找个卖艺不卖身的清倌,好事既成日,阴影消退时。”

前面还好,后面越讲越不象样,孟晟恼了,推开她的手,一个纵身跳下去。

又把她留在屋顶上?无双摇头失笑。

没关系,不是第一次了,反正明天清晨,她肯定会躺在自己的床上。

拉拉棉被,仰头躺下,看着天边一轮明月,无双轻轻吹起口哨。

她回来了……未来的燕无双再不会受制于人,再不会束手无策,命运,她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重生?是为着唤醒前世的灵魂,对吗?

第十章情谊渐浓(1)

笑容挂在嘴角,孟晟心情飞扬。

昨晚,她又睡在屋顶上了,是他把她抱回屋里的。今晨她起个大早,一路送他到村口,她踮起脚尖,凑在他耳边轻声说:“下次你来的时候,姊姊希望能够听到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自然是他对女人……

呸呸呸,干么想那个,这不是让他高兴的点,他高兴的是,她问了他下次休沐的日期。

这是不是代表她期待他的来临?是不是代表他们的友谊不再需要其他的东西来证明?这个认定,让他很开心。

值过班,离开皇宫时已经接近午时,孟晟回家待不到一刻钟,就出发前往尚书府。

他不去霜园,反而转到静心园,圜儿还没用膳,反而坐在凉亭里,拿着书、摇头晃脑地默背着,认真的神情和他的娘一个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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