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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而且是绝对有。

「说的也是。」她点点头,好像才察觉自己方才的话多不寻常。「其实也没什么,因为我家满有钱的,有这种经验不算太奇怪。」这也是她后来主动要求学习武术的原因。

他也猜到她的家境应当不错,所以才有请帮佣,只是……逻辑是这样的吗?内心这么想,嘴上却没接话,毕竟这种事还是避免探得太深入较好。

不过她倒不介意多谈。「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好像是我小学二年级还三年级,放学时被好几个大汉掳走,软禁在一个小房间……你知道吗?原来歹徒犯案时真的会在脸上套丝袜。」

黑色的还是肤色的?脑中冒出这个问句,他才醒觉自己被她牵引得太认真,不禁对自己产生一种无力感,同时又伴随一种微妙的……习惯感。

第四章介意(2)

她当然不晓得他的想法;她单手撑着下巴,视线随回忆而缓缓掉向座旁的窗外夜色。「那几天被黑布蒙住眼睛,在一片漆黑中吃饭喝水睡觉,到底是什么感受我也不记得了。听说后来安全获救时我居然表现得异常冷静,连哭都没哭,我爸妈急得带我到医院检查,深怕我是惊吓过度。不过医生说我什么问题也没有,回家后我也没什么不正常……唯一的后遗症大概是在四周太过安静的时候,变得无法忍受秒针走动的声音吧。」

隐约猜到原因,他愣愣地想,原来她刚才那句话真的是在回答自己的问题,虽然切入点有点离奇。

「滴答、滴答、滴答……那时关我的小房间里有个钟,那几天里我唯一听得到的就是这声音,所以我不喜欢。」

不喜欢吗?他若有所思地注视她的侧脸。「其实当时妳很害怕吧?」

她蓦地收回目光回过头来,微愣看他。「……你觉不觉得有点冷?」

「还好。」

「老实说,我很怕冷。这里的冷气有点太强。」在这种环境下讨论不算愉快的往事似乎不是个好主意,但他的那句话让她一时难以中断思绪。

「这杯茶还没冷。」

他将自己的茶杯推向她,她立刻领悟他的用意,却之不恭地将双手围在温热的杯边取暖。可惜自己点的是冷饮,否则就不用占用别人的饮料了。

他以为她是不想回忆当时的事所以离题,因此识相地不打算再提,谁知她下句话又主动牵回那话题上──

「你观察力真好。我那阵子常常失眠,跟我哥说了这件事,后来他就去买了个电子钟给我,不过我们都只以为我是单纯不喜欢钟的滴答声而已。」她喃喃道:「原来是因为害怕啊。」

他有一会儿时间说不出话,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最后决定是该转移话题了。「你们兄妹感情很好。」

「是啊,我哥非常疼我……我很喜欢他。」

除了疼她,也非常保护她。这句话他没点明,只是心想,这样的保护应该不专属于她哥,想必她搬出家独居时一定经过一番争取吧?

「妳现在感觉好点了没?」过了一会儿,他问。

她抬眸看他,正好触上他眼底的关怀。双手的冰冷早被他提供的热源驱逐,十指连心,满满的暖意包围心口,舒适得让她不禁露笑。

即使她的确害怕过,此时也已不再。

「我一直没发现,你是个很温柔的人呢。」完全未经思考地,她坦白道出这一刻内心的单纯感受:「我也很喜欢你。」

噗通。同样在那一刻,他听到这样的声音。

那是什么?回家之前,他很困惑地不断思索着,却始终不得其解。

这阵子因为整栋大厦只剩一部电梯可用,没人会觉得在一楼候电梯时巧遇认识的邻居是什么奇事。

「嗨。」开口打招呼的是身旁的她。

电梯是从地下停车场上来的,而她打招呼的对象是电梯里的一个男人。

他花了几秒时间打量他。黑发微长,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添了几分斯文的书卷气,然而抿得紧直的唇线却让人感觉难以亲近。

见到她,男人的反应是微一颔首。

沈宇伸手按楼层钮,注意到二十九楼的按钮已亮起,显而易见,他们两人是住在同一层楼的邻居。思及此,他的目光又在男人身上溜了一圈,即使他也不明白自己用意何在。

男人单手抱着个红白条纹的塑胶袋,袋内装着一包狗食。

门关上,电梯上升中。

「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开口的又是她。「贵犬尊臀上秃的那块,是圆形脱毛症吗?」 这是什么问题?在旁的他听得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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