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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既然被提拔成通房,就得知道规矩,我们赵家绝对不允许庶生嫡前,伺候之后便乖乖领药喝,谁要是敢藏肚子,想用孩子来博姨娘身分,也行,等瓜熟蒂落,我便去母留子。”

“大爷您在榻下躲着,千万别出声,婢子会想办法缠住他们的。”

有点像是在看别人,但又有点像是自己的故事。

柳如珊既懵又怕,转过身闭上眼睛,内心忍不住把贺呈志骂了一顿——两人结婚一年多,一来资产不多,二来从交往到结婚都是一人出一半,偏偏他说要到律师事务所写协议书,这样清楚点。

她就不懂了,房子卖掉,钱一人一半,屋子里的东西谁买的就归谁,这样有很难懂吗?行行行,电风扇给你,吹风机给你,拖鞋给你,筷子也给你,快点跟我离婚好不好?

贺呈志说,不行!

所以他们才会拖了几个月还没离成婚,也才会有他来载她去律师事务所,却出车祸的事情。

“春分。”最开始被她以为是女鬼的那个圆脸丫头捧着一个漆黑盘子进来,上面有一个白底双鱼纹的磁碗,“我已经让福儿去老太太跟大爷那边回禀了,你先喝药。”

嗷,这药味……有点厉害。

但她清清楚楚感受到全身上下传来的痛感,因此也不矫情了,在圆脸丫头的帮助下起身,端起药碗就喝。

喝完,打了个嗝,圆脸丫头笑着要她张嘴,接着把小碟子上的蜜饯放入她嘴巴里。

那蜜饯不知道什么做的,一入口,那苦得让人全身发抖的味道瞬间消散不少。

柳如珊是专案经理出身,见过无数贱人,经过无数风浪,思绪冷静清楚,刚刚捏了自己半天都没梦醒,她觉得自己应该就是死后穿越无误了。

虽然很难接受,但她不能浪费时间,就像案子被退了,难不成她要哭吗?当然不是,而是赶紧投入下个案子。她当上主管后最大的心得就是:已经发生的事情不要去问为什么,已经发生的事情不要去问为什么,已经发生的事情不要去问为什么,因为很重要所以要默念三次。

没有为什么,就是得接受,然后想办法,就像现在一样,不趁现在多了解一点原主,难不成病好之后要装傻子?

于是她开始套话,没多久就得出个大概。

这个朝代不是秦朝汉朝,不是隋朝唐朝,而是从来没听说过的大东朝,有山有海,幅员辽阔,境内大河无数,四季分明,工商繁荣,只要勤劳点就不会挨饿,是近百年难得的盛世。

主人家姓赵,落地在京城已经上百年,做的是布匹染料生意,已经是第四代了,家中小有积蓄,但却是子嗣单薄,三代单传。

到了赵老太爷这一代好不容易有了两个儿子,大儿子赵仁,娶妻马氏,生子赵左熙;次子赵义,娶妻罗氏,生子赵左齐,另有庶子赵左丰,庶女赵瑞儿,赵佩儿。

相对于还算兴旺的二房,大房是显得太单薄了,但也没办法,赵仁当年携妻子南下探视病重的岳父,由于天气太冷怕冻着孩子,故没带上赵左熙,没想到却在山上遇到劫匪,一行无人归来。

赵老太爷跟赵老太太自然悲痛万分,只是儿子既然已经不在,还是得先考虑眼前问题,当时赵左熙不过四岁,便由赵老太太带回院子亲自扶养,直到十二岁,他才回到当时赵仁住的翔云院。

春分原本叫做柳招弟,是家生子,父亲柳兴,母亲是个丫头,成亲后便称柳大娘,双胞胎弟弟叫做大宝跟小宝。

柳兴对她这女儿挺好的,但柳大娘却不是这么一回事,她极度偏心儿子,柳招弟被选上进入翔云院当二等丫头,她不为女儿高兴,竟缠着管事的方嬷嬷问能不能让大宝顶女儿的缺,怎么说去大爷院中做事都比当外院下人出息,要是能得大爷信任,将来说不定能混个管事做做,方嬷嬷回了不行,柳大娘又继续说那就让二宝去吧,二宝可比大宝伶俐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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