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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花陪着她大概两刻钟,便有个身姿曼妙的女子过来,看着她一脸笑意,“瞧瞧谁来了?”

春分内心浮现一个名字,瞬间喊了出来,“夏至!”

“春分。”夏至走到榻边,握起她的手,很是高兴,“你醒了就好,我在玉佛山最惦念的便是你能不能醒来,大爷也一直记挂着。”

“有劳大爷记挂了。”呜,这就是丫头的命,她不能说谁要他记挂,要说谢谢他记挂。

“香花出去吧,我跟你春分姊姊说几句悄悄话。”

香花乖巧的给夏至倒了茶,出去的时候又把格扇给关了起来。

春分有点忐忑,这夏至对她这样好,不知道会不会看出来她不一样了。

夏至细细看着她的脸,叹口气,又笑了,“大爷遭劫后变了很多,玉佛山上的住持说,大爷被花瓶砸中头,本该不在人世了,是命硬才活了下来,只不过天门破了,三魂七魄去了一些,所以不太一样,我瞧你也是,神情跟以前不大相同。”

春分心虚的摸摸脸,“哪里不一样?我自从醒了之后,每天厨房都炖煮不同的东西,怕是吃多变胖了,你才觉得脸生。”

夏至噗嗤一笑,“胖了也比瘦着好,能吃身体才能好啊。”

“对了,你说大爷差点活不了,可遂花跟我说,大爷并没什么事情。”春分问。既然回不去了,好歹把事情弄清楚点,知道的越多,越不容易露出破绽。

“大爷外表是没什么问题,但大夫说脑内有瘀血,你也知道那花瓶是玉石做的,又比一个人还高,大爷真是命硬,要不然被那东西砸到哪还能活。”夏至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大爷在玉佛山上可是迷糊了好几个月才恢复原本的样子呢,刚开始还不认得人,所幸养着养着慢慢好了。”

春分纳闷,“既然受伤,怎么不在家休养,还要上玉佛山,不是舟车劳顿吗?”

“我不过是个丫头,哪懂得老太太在想什么,吩咐让我跟着我就跟着了。”

春分想想也是,“既然如此,你怎么能回来?”

“我便是特别来跟你说这事情的。”夏至一脸喜气,“大爷给我除奴籍了。”

“除,除奴籍?”春分这下真的是惊讶了。

“是啊,大爷说我这一年在玉佛山照顾他有功劳,便让我恢复良籍,又给了我一百两,让我招婿过日,我回来给老太太磕头,下午便要去官府改身分了。”

“夏至,这太好了,太好了!”春分打从心底高兴,“恭喜你。”

在这个时空醒来已经数月,她充分了解姨娘真不是人干的事情,至于通房就更糟了。

拿二房来举例,即便许姨娘那样受宠,她也不能上桌用餐,赵左齐跟小罗氏吃饭时,她得站着在后头布菜,等他们吃完了,她才能回房吃厨房送来的次等饭菜,至于生了赵娴茱的采青,生了赵娴真的采竹就更尴尬了,孩子长大连姨娘都没得叫。

所以啊,她真不懂为什么这么多丫头想去伺候爷们,就算穿着绫罗绸缎也是低人一等,大东朝女子的地位是很低的,即便受宠,丈夫只怕也只是把你当成一个摆饰,贪图得不过是赏心悦目,不见了?再买一个就好。

不如小门小户,一夫一妻,白天男耕女织,晚上同桌吃饭,就算不富裕,至少也不委屈啊。就拿许姨娘来说,她不信许姨娘在给丈夫跟主母布菜时不委屈,自己在小房间吃次等饭菜不委屈,采竹跟采青就更委屈了,孩子都让小罗氏抱去养了,将来孩子认不认自己这个亲娘都难说。

“我这一脱奴籍,以后再没理由进入赵家,你一日不脱奴籍,也不能出赵家,我们姊妹一场,所以特别来见你,我若找到好地方落脚,会写信给你,将来若大爷也让你除了奴籍,就来找我。”夏至握了握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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