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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赐儿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阮绵绵的睡颜,本来心中还有几分惧怕,这时全都被心底不断窜高的火热给淹没了。

他老早就盯上这个包子西施,人长得美,据说是无依无靠流落到南阳城讨生活,如果不是有几分手艺,只怕这日子早就过不下去了。

王赐儿向来好吃懒做,别说成亲了,就连花街青楼的那些花娘都懒得理他,难得出现这种长得好、看起来又没什么背景的小姑娘,老光棍的他一股子色心忍不住,蠢蠢欲动了起来。

本来他也就过过嘴瘾,可最近听那采花贼的事蹟听多了,今日又多喝了些酒,酒意上头,平日的几分胆怯褪去不少,一股冲动驱使,便翻了墙过来,打算趁着没人发现的时候成就好事,到时候人财皆得,岂不正好?

他看着床上的娇人儿,越发觉得身体火热,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他嘿嘿的低笑着,一边开始解衣裳,“乖乖,哥哥马上来了。”

“呵呵。”

一声轻轻的冷笑在安静的房里显得特别突兀,王赐儿解衣裳的手抖了一下,差点吓出尿来。

他缓缓地抬起头,就见阮绵绵正睁着眼瞧着他,他被那双桃花眼里的冷静给吓了一大跳,身子一震,不过他马上冷静下来,现在这房里就他们两个人,而且这附近都是老屋子,住的人本来也少,就算她醒来也无所谓,难不成他一个大男人还对付不了一个小姑娘?

这么一想,他马上又激动起来,猥琐的笑道:“醒来也好,这样更有趣味些,而且你叫也没用,这大半夜的,谁会理你一个外地来的。”

阮绵绵认同的点点头,娇俏的小脸露出有些阴恻恻的神情,“我也觉得这样更有趣味呢。”

王赐儿没参透她的话中之意,狞笑着就要往床上的美人儿身上扑过去,只差那么一点点他就要碰到她了,怎料一把明晃晃的杀鱼刀从她手里转了出来,在他惊恐避开的瞬间,自他身前直直的划下一刀。

他被这么一吓,酒意褪了大半,紧接着他感觉到身子一阵凉飕飕的,他心慌的低头一看,他的衣裳从胸口到下裆处被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寒意轻而易举地从胸口袭至裤裆,外裳和里衣都被切割得漂漂亮亮的,偏偏就身上没半点伤口。

王赐儿满脸惊恐,一股寒意从脚底板升上来,他颤巍巍的退了好几步。

如果不是她刀法好,或是他刚刚好避开了,是不是这把刀剖的就不只是衣裳,而是把他开膛剖肚了?

此时此刻,下了床的阮绵绵在他眼里已不再是可以欺辱的弱者,而是成了能够夺人性命的凶兽,他手脚并用想要往外逃,张嘴想要喊,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惊惧导致锁了嗓子,只能张着嘴“啊啊”低叫。

阮绵绵长得娇娇俏俏的,宛如一朵小桃花,但其实是在外闯荡多年的老江湖,一个小姑娘要是没三两三,怎么敢一个人四处跑找食材来锻链厨艺?

王赐儿在跑了几次都被阮绵绵给揪回来后,也知道自己这是踢到铁板了,顾不上衣衫不整,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求饶道:“好汉……不对,女侠,饶了我吧!我就是马尿喝多了,一时被猪油蒙了心,不小心冒犯了您,我给您磕头了!磕头,您就是我祖奶奶,求求您放了我吧!”

“放了你?”阮绵绵笑了笑,杀鱼刀在手里打了个圈,晃出一道光影,“刚刚你不是说叫也没用?那你怎么会觉得求饶有用?”

他被晃到脸上的刀光给吓破了胆子,觉得她的笑成了讨命的冷笑,他恨爹娘没多给自己生几只脚,让他可以逃离这可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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