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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一反问,让韩枋宸差点憋不住笑,可是看着她偷偷对他眨眼的暗示,他还是揺揺头,把人给拉住了。

这小姑娘要么不说话,要么一张嘴伶俐得可以气死人。

可阮绵绵前头铺垫了这么久,本来就打算给姚欣琬一点教训的,怎么会这么简单就住口呢?

她笑咪咪地盯着姚欣琬瞧,把早就盘算好的话一句句的说出口,“你要说几年前这宅子的案子,是吗?那时候死了不少人,后来女眷也都跟着上吊,对吧?这事我是知道的,可是那又如何呢?”

靳富前一阵子帮着送柴火的时候,闲来无事就爱说些城里的故事,她想起之前在他爹那里听说的事情,就干脆让他帮着打听有关于那案子的前因后果,没想到这打发时间的举动,如今倒成了对付眼前这女人的好工具。

“想来那些被斩或是上吊的人有你的亲人或是认识的人,对吗?可你又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被斩刑?”

阮绵绵也不管她到底愿不愿意听,自顾自地说:“这宅子的男主子没事就爱上青楼,你说这上青楼、包戏子,是有钱人家常做的事,偏偏他把人给弄死了,这才引得人来查,这一查可不得了,原来后头还牵连更大的事,差点没株连三族,还是上头的人想着罪不责众,且杀生太多有伤天和,就放了女眷回家,谁知道后来女眷们会一块儿吊死了呢?”

阮绵绵人看起来是有点傻,但她的脑袋可是灵活得很,这事既然连她一个局外人都能知晓,姚欣琬岂会不知?

如果她知道了,却还是觉得都是韩枋宸的错,那么她只能说她是不想承认那些人死得其所而已。

姚欣琬的脸色一片苍白,她甚至觉得自己快要站不住脚,如果不是边上还有丫鬟搀扶着,或许下一瞬就跌坐在地上。

“你……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姑娘,你果然像是他会找的人,完全不知道明辨是非,甚至助纣为虐。”

阮绵绵对于她的指责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反而笑咪咪的拱了拱手,“哪里哪里,总比傻子好一点,你帮有罪之人说话,难道不也是不辨是非,助纣为虐吗?”

她觉得自个儿真是太善良了,就只回了这么两句话,要是把她从花喜容还有师父那儿学来的“精辟话语”给丢到她脸上,包准她以后不敢再这么理直气壮地展现自己的“善良正直”。

“好好!说得挺好!”高公公不知道何时也走了过来,对于姚欣琬,他连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有,反而看向阮缔绵的眼神里满是赞赏,该软就软,该硬则硬,这才是聪明的小姑娘!

他在宫里看多了那些自诩聪明的女人,对于姚欣婉这样的女子老早就比自家傻小子看得还要明白,装得一副善良大肚的样子,好像公理正义都她说了,可是真要扯上她自个儿,那就是错都是别人的,她自己或者是她熟悉的人肯定不会错。

说穿了,不过就是伪善而已。

阮绵绵得了高公公的夸奖,害臊的笑道:“我自个儿也觉得说得不错呢!”

韩枋宸看着这一老一小互相捧着,两人压根不把脸色苍白到随时都有可能晕过去的姚欣琬放在眼里,无奈地叹了口气,终究还是看在以前的情面上,多提醒了一句。

“我不知道你为何会在这个时候来到范家旧址走这么一趟,范家事牵连甚广,你若不想牵连姚家还有你现在的婆家,最好速速返回京城,否则……说不得范家当年的下场,就是你日后的借监。”

以前在韩家的时候,不管她是为了表现自己的善良或者是真的对他曾有几分的真心,总归是对他伸出善意的援手过。

即使后来,两人因为范家这个案子互相争执,最后她索性听从了韩夫人的安排匆忙出嫁,可是就看在之前的情分上,他也愿意多嘴规劝。

毕竟,以前不管她是怎么想的,但是他的确是曾把她认真的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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