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323(2 / 2)

而天下间以利益为联系的关系本来就不长久,尤其是秦朝玉玺这样的东西,一入手,就引起多方势力的注意,他和范家人的想法不同,以致于好好的联盟就此崩坏。

可是东西那时候已经落在范家手中,恰好京城正在调查范家的案子,他也就顺水推舟,在范家还没来得及找人想办法脱身之前,就伙同联络好的买家将人全都送上了处刑台,而一屋子剩下的老弱妇孺,他自然不会放在眼里。

可偏偏棋差一着,就在他以为料理了京城里的事情之后就万事大吉时,范宏的老夫人居然带着一屋子的女人自缢,而且死之前,还把那玉玺给丢进范宏的养蛊池中。

他本身也有几分养蛊的本事,可那是偏门学来的,比起是正统南疆出身的范老夫人,还是差上一截。

所以即使他后来想尽办法追查到那养蛊池该如何才能够破解,想要从中取出玉玺,可是那养蛊池本来就是范家豢养多年的杀手锏,如果没有范家特有的香料和新鲜血肉养出来的蛊虫开路,根本就不可能完好如初的走进蛊池中把东西给拿出来。

而这个后招只怕是范家老夫人在听见范家男丁在京城全部被杀之后,就已经做下的决定。

包括她自己,甚至一家子上上下下的女眷,她都不抱着一丝怜悯,逼着她们一起赴死,只为了不给他们任何可能去养出破解养蛊池的虫引。

只是范家男人花心浪荡,最后还是让他们找着了范老爷遗落在外的私生子,而他因为拥有范家的血统,搭配范家特有的香料养蛊,好不容易在今年得以养成,原本打算一并将东西取出,却没想到因为高震陆,引来司礼监的注意,让他们多年的准备筹谋全都功亏一篑。

聂猛心中对于范家人到底有多恨,韩枋宸无法理解,只是想到天下人争抢的玉玺如今就在那谁肮脏污秽的毒蛇毒虫中,他也忍不住皱眉。

那玉玺必然是要拿回来的,可正如聂猛所说,那的确是个大难题,他也不可能如聂猛这般再去想办法找一个范家血脉,然后再慢慢培养出一只蛊虫开路。

聂猛气过了,又想着他拿不到,而眼前的人费了那么多的心机也同样拿不到,不免再次得意了起来。

“不过我拿不到,你也拿不到,就算我今日死了,倒也值了,至少我还能够难着名扬天下的司礼监督主一个最年轻的督主,也是道上人公认的心狠手辣之人。

只是往日江湖传言莫多,谁也不知道其中是真是假,但今日自己受了这些拷问,浑身上下几乎没有半块好肉,他终于知道江湖传言所言不虚。

他因为内腑受伤,说话的同时不断从嘴里咳出血来,映照着满脸的伤痕和血污,看起来格外的狰狩狼狈。

“司礼监督主……呵呵……若早知道是你……我绝对不会让老三来搭救老六那个蠢蛋。”

可惜世界上难有早知道,而他在明白这样的道理时,所付出的代价就是所有人的命,包括他自己的。

说完了这句话,一口血又从聂猛的喉间漫上来,偏偏这次他呕不出来,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下意识挣扎着,想脱离这窒息的痛苦。

韩枋宸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对于眼前人如何,他已经不在乎,看着聂猛从剧烈挣扎,到最后无声无息的垂落手脚,他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变动半分。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