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515(1 / 2)

她知道他痛恨背叛,他既认定是她下药,那么在他心里,她就是个叛徒。

打开门,孟孟没看见薛蕾,心中有些意外。

是离开了吗?薛蕾怎肯错过这个场景,把对手踩到脚底,看着对方跪地求饶,于薛蕾应该是快意的事吧?

自己变得恶毒了,孟孟想。

凤天燐怒目望向孟孟,满脸寒霜。

他没想到清醒时躺在身边的女子竟会是薛蕾,她哭得梨花带泪,声泪俱下。

面对着他的愤怒,薛蕾说:“我明白三爷心中不愿,也明白强扭的瓜不甜,我绝对不会勉强,今日之事三爷实为奸人所害,算不得数,但愿三爷别将此事张扬,就当没发生过吧。”

她仓促下床、慌张地抓起衣服,狼狈的背影击中他的良心。

薛蕾走了,他望着床上褐色的斑斑血迹,久久无法释怀。

最终,他让魏总管进宫,请父皇下旨赐婚,即使心中不愿。

就这样吧,反正母妃希望促成这门亲事,他就当再依她一回。

“你有什么话说?”凤天破冷眼望着孟孟。

“这件事不是我做的,是薛蕾做的。”她与他对视,口气平静,没有慌乱焦急。

薛蕾谋杀了孟孟的良善,那年她从谷底跑上来,母亲因为忧思而亡,她花好大功夫才逼得自己不怨恨。而今她办不到了,再也无法宽恕谋杀她的母亲又谋杀她的爱情的薛蕾。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五年前,我与薛蕾曾遭歹徒掳走,薛蕾贞洁被毁,她忧心我将此事透露出去,决定杀人灭口,薛家人找到我们时,命人将我丢入山谷。我的腿折断却大难不死,在皇子府中,薛蕾看见我、认出我,惊吓不已,约莫是怕我将昔日旧事翻出,才再次动作。”

给皇子下药是死罪吧?假凤天燐之手收拾她的性命,确实是好算计,不只除枝叶,连根都斩尽。

“证据?”

“没有,爷愿意相信,就是证据。”

“信口雌黄的事,让爷相信?你以为我这么蠢?好,你拿不出证据,她拿得出!”

不假手他人,凤天燐亲自走进内室取来昨日床单,往地上一丢,“薛蕾失去贞洁?这种谎话你也说得出口,我该佩服你吗?”

孟孟打开床单,干涸的血迹说明了两人昨天发生什么事。

她愣怔,心痛的感觉在四肢百骸中扩散蔓延。

薛蕾和凤天燐有了夫妻之实,那么没猜错的话,赐婚圣旨很快就会下来吧?

竟然连这种细节都算得如此清楚,孟孟凄凉一笑,怎么斗啊?凭她这种心计,有什么资格在薛蕾面前谈输赢?

“无话可说?”

“我说什么,爷会相信吗?爷认定春药是我所下,我所言所语皆为冤枉薛蕾,在爷眼里我已是那十恶、不赦之人……我说的每句话,在爷眼里都成了狡辩,对吧?”深吸口气,她第一次因为委屈,难过得想哭。

怎么会这么傻啊?为了多留几天,连未来都搭进去;为求他的灵魂完整,她放弃灵知聪慧,可到头来,他连信任都给不起。

像是有一只大手狠狠掐着她的心脏,像是千针万针戳刺着她每一寸神经,她冤枉、她委屈,她想尖叫、想任性大哭,却发现……发现自己好弱喔,连嘶吼都没有能力。

她真的是输得太彻底了,输给薛蕾、输给凤天燐、输给爱情……她输得无颜见江东父老,输得连自己都无法面对。

她错了,她认。

凤天燐冷笑,“如果你拿不出的证据,我还有很多。”他扬声大喊,“把月华带进来!”

转眼功夫,月华被带进屋,看见凤天燐,急急忙忙、慌慌张张地跪在地上接连磕头,把头皮磕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肿青紫。

她哭得声音嘶哑,“真的不关奴婢的事啊,贺姑娘天天在屋里捣弄药材,奴婢早习以为常,真的不知道那包药会是春药,爷饶命,求爷饶命。”

粗使婆子将她架起,凤天燐把一包药往地上丢去,问道:“她加进去茶汤里的,可是这药?”

月华打开,看一眼,慌张中失手,药粉洒满地。 她斩钌截铁地回答,“就是、就是这个。”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