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77(1 / 2)

阿倍在长安的时候,一直都不乏红颜知己,应该不至于对祝晶的真实性别产生过度的惊吓才是。

想了想,他笑道:“走吧,阿倍。吉备、玄防他们还在等着帮你洗尘,大家很久没有齐聚一堂了。”拉住身后的祝晶,将她手握在掌心里。

“要走了,别一直躲在我背后。”

“我才没躲。”祝晶不同意地抗议,却没将手抽离,就任由恭彦握着,没发现自己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充满了年轻女子的娇气,令人不得不怜惜。

看着如此娇俏的吕祝晶,阿倍诚实地笑叹了声。“我看我还要好一阵子才会适应这个事实。”

而后,他突然想到,二十岁还没婚配的姑娘,在长安城里,算是很少见的吧!

这位姑娘打算一辈子不嫁人吗?

抱着这样的疑问,阿倍仲麻吕看着祝晶与恭彦之间的互动与默契,突然莫名地担忧起来。

不太确定吕祝晶与井上恭彦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样的感情?

她可知道恭彦有个未婚妻?

她可知道,恭彦从没有放弃终有一天要回日本?

入唐为官后,他接触到大唐律令中对于外国人的相关规定。

据他所知,大唐朝庭准许入朝仕宦的外国人或外国使者妻娶中国女子,唯独还国时,所娶唐女不得携回本国。

祝晶是女非男,确实是个大问题。

倘若祝晶与恭彦之间只是单纯的友情,那很好。

但倘若不是,也许,站在朋友的立场,他恐怕必须找个适当的机会提醒一下恭彦才好。

“阿倍,发什么呆。你的马呢?快跟上来吧!”另一头,已经跨骑上马的祝晶回头喊道。

祝晶的笑容是那样灿烂无忧,像是长安城的春天。

就当他是杞人忧天吧。阿倍挥着手,笑了笑,转身牵马。

“就来。”

当恭彦和祝晶领着阿倍,一起到东市的石家酒铺时,玄防与吉备真备已经等候多时。

石家酒铺有金发碧眼的胡姬当炉,生意很好,陆续有酒客来打酒或入店小酌,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酒香。

许多年没有这样欢聚过,阿倍仲麻吕受到众人真诚的欢迎。

席问,吕祝晶赠他昔日自西域携回的宝剑。

阿倍对祝晶所赠的宝剑一见钟情,迫不及待地抽出剑鞘,看着精铁打造的剑刃与剑柄上的琉璃珠相互辉映,当场小小舞一段剑,赢得满堂喝采。

随后,大伙儿交换着这几年在西域、在长安、在洛阳的种种。

酒酣耳热之际,只有两个人不沾酒,只喝茶。

阿倍问恭彦:“玄防不喝酒是因为他是出家人,可你怎么也不喝呢?。恭彦笑指祝晶道:“我怕她喝醉了。”到时得有人负责送她回家才行。

虽然祝晶酒量佳,但此时因为心情好的缘故,也不禁多喝了几杯,薄嫩面颊如霜叶般转为徘红,眼神氤氲,看起来相当娇柔。

话题不知怎么转的,他听见她说:“……粟特人所使用的历法呀,其实来自波斯的祆教历,他们把天上的星象,日、月、火、水、木、金、土定为七曜,七旦周期,如此算来,一年就会有三百六十五日,分为十二月,一个月大约是三十天或三十一天,只有二月份是二十八天,算来比大唐的历法准确许多呢。”

吉备真备很仔细在听,觉得非常感兴趣,又追问:“这么说来,就没有闺月的问题喽?”

“不,还是有的……”走丝路时,她也问过康居安这个问题,当时,康大叔说…… 趁着祝晶与吉备大谈粟特商人所用波斯祆教历法的奥妙之际,阿倍爱不释手地看着祝晶所赠、镶有琉璃的宝剑,不禁好奇地问着坐在身边的恭彦: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