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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开始还以为是我自己看错了,但是我擦了一下眼睛然后意识到我根本就没看错,在第十装甲师所对应的马斯河西岸后面居然也出现了一大群向西慌不择路逃跑的人群!!我一开始还以为会不会从那个方向来了一群法军援兵想要收复这一大片被放弃的阵地?但是随着越往西看才知道根本不是!一开始只是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十几个人追着一个缓缓前行的车队跑,那车队开着极慢,似乎沉重的卡车上搭载了更加沉重的物资,比如……大功率电台?如果不是辎重部队那应该是一个正在向后转移的指挥部,一路向前开过去的一辆吉普车上挂着一面精巧的小旗子,正常的辎重车队谁闲得慌挂这个?肯定是某个指挥部在转移……

然后就……崩了!!

不知道有多少沿路的法国士兵看到这个车队,他们肯定比我们更认得这个车队是正在转移的指挥部。但是与我们不同的是,他们中的很多人都直接从本应该驻守的阵地上跑了下来,开始跟着自己正在转移的指挥部一起跑,很快一大群人就跟在指挥车队后面了!!就像是一群蚂蚁追着一只慢吞吞的大虫子一样!

“已经彻底确认过了,我们这边遇到的是法军第55师的炮兵团,”通讯车指挥官过来说道“真可笑,他们临走之前都没来得及带走自家的密码本和电台,现在旁边的法军第71步兵师正在频道里面使劲喊要他们回话。”

“他们怎么说的?”汉姆少尉问道。

“说是抓到了一些跑到那边去的逃兵,要送回来去审判。”通信车车长说道“我们要试着回复一下吗?”

“没有必要再把那些已经跑光了的法国人再引回来了。”我说道,同时双眼并没有离开观测镜“他们肯定没抓全,现在那边也跟着一起乱起来了。”

溃兵就像是人体中的癌症一样,一两个癌细胞或许根本就没有任何影响,但是每个细胞都有潜在的癌变概率,只要一旦外界因素达成,细胞急速癌变,人体尚不自知,等到知道的时候就只剩下写遗嘱的时间了……

一两个溃兵或许不会有什么异常,但是意志不坚定的人总是本能的去求生,因此溃兵的行为会给他们的内心种下求生的种子,而当这些意志不坚定的士兵们看到本来就和他们关系极差而且互相看不起非常不和睦的长官们开始收拾行李往后撤时,尽管被告知这只是正常的指挥部后撤到安全地带;然而在他们的理解下却变成了自己高高在上的,喝红酒吃蛋糕睡在色当酒店的贵族长官抛弃了自己去逃命去了,留下自己原地当炮灰!!流言一起,这下全都完了!即便一开始只是一两个人开始跑,但是发展到一两千人一起逃跑可能也就是十分钟的事儿吧……

“古德里安将军要直接和你通电话,少尉!!”通信车车长走过来说道“快点吧,别让中将等太长时间。”

我把观测镜放下,心里寻思着这算是半个连的德国人击溃了两个师的法国人吗?

“下午好,将军,我是阿尔弗雷德少尉。”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嘈杂的戏水声,似乎在没有炮兵威胁之后这些步兵们为了放松心态开始在河面上玩起来了。我感觉老大叔似乎站在浮桥上或者驳船上,他周围最多只围着一个司机一个通信兵,可能会有两三个低阶军官陪着,除此之外,全都是快速从浮桥上跑过的德军普通士兵。

“嘿!!不许在马斯河上玩耍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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