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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她是人,他是鬼,鬼对她做任何动作,她只会觉得阴冷,可是不一样,他的碰触让她觉得……软软的、暖暖的,为什么?这不应该啊!

孟孟垂下头,陌生的经验让她害怕,他是她认知以外的鬼。

她辩驳,“就是因为人人都这样想,难怪世道会如此混乱。”

“你在反驳我?”他不满,手指恶意地戳上她的额头。

孟孟松了口气,这次并不像刚才,虽然他戳得很用力,但没有触感。

还好,肯定是她刚睡醒,神智迷糊,才会误以为他的掌心很温暖。她在心里对自己解释。

她回道:“我有说错吗?官差不求造福百姓,只求造福自己,所以贪渎之事时有所闻;皇亲国戚不求造福国家朝廷,只求造福自己,所以弄权、结党营私;皇子不思自己受百姓供养,应如何为百姓做事,只会兄弟相残、争权夺位。这世道岂能不乱?”

他有一大篇话可以反驳她,但在听到皇子那几句时,他像是被什么劈到似的,脑子一阵紊乱。

望着做不出反应的鬼公子,孟孟喜笑颜开,和他一样,也有了胜利的快乐。

她没再说话,翻身下床,刷牙洗脸,盥洗后,拿着衣服走到屏风后头。

这时,没伦理、没道德的鬼公子竟闯到屏风后面,吓得正在更衣的孟孟倒抽口气,恨不得把人,呃,不对,是把鬼给踹飞出去。

“你说错了!”他咬牙切齿。

他真的很有办法,把向来沉稳的她弄得不淡定。

她也跟着咬牙,“公子,我正在更衣!”

“有差吗?我是鬼,又不是人。”他扬扬眉毛,笑容再度回到他脸上。

这话十分无赖,他很顺利地把孟孟变成另一个人。

她哼了声,嘲讽道:“所以你是女鬼罗?”

她在挑衅?哇!他乐了,还以为一直保持冷静的她不会做这种事,不过她果然还是个小女生,禁不得激。

他身子往前,把唇凑到她嘴边,哑声道:“第一,不管我是男鬼还是女鬼,你都无法阻止我要做的事;第二,我要重申一次,你错了,不是所有的皇子都和你说的一样,也有不把龙椅看在眼里的。”讲完,他恶意地用力亲上她的嘴唇。

啵!很响亮的一声,然后……

他严重惊吓,因为这回他确定自己有感觉,她的唇那么软、那么甜,她的气味好好闻……

她吓得更厉害,因为那个怪异的情形又来了!

感觉很鲜明,他的唇微微的软,浅浅的气息扑在她脸上,而且,她确定这不是刚睡醒的错觉。

孟孟倒抽口气,死命盯住他的脸,心跳得飞快,喘息不止。

怎么办?那种把胸口塞得满满的感觉让她好想哭。

他的“惊吓”被她的“惊吓”抚平了,带着邪气,扬起志得意满的笑脸在她眼前嚣张。

她硬憋住想哭的欲望,深吸口气,用力说:“人鬼殊途,人畜不同道,被狗咬一口,傻子才会咬回来,所以被鬼……”

接下来的话她没说,但他够聪明,不必猜也晓得她暗指鬼畜同道,他的等级和狗相同,顿时气歪了。

她补上一句,“想看我更衣就看吧,反正房间有小狗在,我也会更衣的。”说着,动手解开扣子。

他恨恨地瞪她一眼,转身飘出去。

她大获全胜,却没有开心的感觉,只觉得多年修养转眼间被他破坏殆尽,他果真不是凡人。

孟家虽薄有资产,但他们习惯简朴度日,因此孟家的早餐往往只有三样菜、小米粥和馒头,量不多,刚好够孟孟一个人用。

被气歪的鬼公子冲出贺府后到处造反,只是他踢石头,石头不动;他踹鸡鸭,鸡鸭无感;他吓人,没有人被吓到。

整整半个时辰被视而不见,深刻的挫折感让他不得不乖乖飘回孟孟身边。“济善堂不是给你一万两银票吗,干么吃得这么差?”坐在餐桌对面,他鄙夷地看着桌上的菜色。 孟孟不回答,夹起一块炒蛋,用力咀嚼,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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