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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是你的错?」两人不约而同地朝她怒吼。

柳芫可怜兮兮地扁起嘴,小小声地啜泣着,那像是被遗弃的小动物般的无辜眼神,只要有些许恻隐之心的都会被勾动,可惜——

「装什么可怜?」

「还不快点给我从头道来!」

柳堇和柳九一吼,柳芫抹了抹好不容易挤出的泪水,无奈地叹了口气,就知道这招对两个姊姊一点用都没有。

事到如今,她只好从头妮妮道来,包括他夜闯威镇侯府,到后头的每日糕点,全都说个详实,以求恕罪。

柳堇和柳九听完,一个抚着额,一个仰天叹气。

「姊姊们……这真的是意外……」柳芫怨叹自己连喊冤都不能,她怎会知道他的酒量恁地差,不过是几块米糕就让他醉得性情大变,甚至脚步不稳地拖着她一块掉进溪水里。

「十三,你能活到这么大的岁数,五姊真的觉得很安慰。」良久,柳堇感叹地道出她的看法。

柳芫眼角抽了下,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

「要不是我,她早就被埋在柳家后院了。」柳九没好气地道。

先前她和长公主回府时,春喜满脸惊恐地将事情始末道来,她错愕之余,以为还有转弯余地,谁知道五姊适巧进城来访,说起了她在市集里听见的流言,才教她知道这蠢妹妹干了什么蠢事!

「又关你什么事了?」柳堇不禁冷哼。她这个外室之女,从小在梅林县长大,哪里知道嫡母的手段有多可怕。

柳九睨了她一眼,没有多说。「眼前重要的是,得想想这事到底要怎么处理,可不管我怎么想,这分明是尹安羲的计谋。」

「九姊,不是啦,他……」

「给我闭嘴!柳九说的一点都没错,你以为尹安羲是什么谦谦君子吗?他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奸商,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要不你以为他夜闯威镇侯府只是想跟你聊聊,甚至说些不痛不痒的威胁?这是他的一步棋,就只等着你傻傻地走进他布好的陷阱里。」

「五姊说的没错,如果当初他夜闯威镇侯府你肯告诉我的话,就不会有今日的事了!当晚我就能让你姊夫要了他的命,横竖他现在在尹府已经失势,就算他突然失去踪影,想必尹老夫人也不会差人寻找。」

「就是,竟错过了这般绝佳的好机会。」柳堇扼腕极了。

柳芫在旁听得一愣一愣。她是不是听错了?姊姊们的表情是不是太认真了点?

「眼前要处理就麻烦了,毕竟有那么多人目击,甚至已经在市坊间传开。」柳九头疼地来回走着,思索不出对策。

「要不……」柳堇压低了嗓音,道:「请威镇侯出面,派出几个利落的暗中将他除去,如何?」

柳芫呆住,而后听柳九接口道,「这也是个法子,能永绝后患。」

「不可以,姊姊,我不是说了吗?他不是那么坏的人,全都是因为我在米糕里添了酒,才会让他如此失态,实际上他不过是个痴迷于糕点的人,他不可能城府深沉得让我看不出!」

怎能杀了他?这天下之大,茫茫人海里,她只觅得他一个知己,怎能害他因她丢了性命?

「你就是看不出来才会至今还替他说话!」柳堇恼声怒斥,恼她不知兹事体大,「你知不知道,他这是在逼婚?从他夜闯候府到今日所为,都是为了要强娶你才设下这种种陷阱,你至今还搞不懂!」

柳芫怔愣得说不出话,只因他确实说过数次要她嫁他,可是……就算如此,她也不认为他会使这般下作的手段逼她就范。

柳九正要开口,门外传来春喜的唤声,「夫人,外头有位刘嬷嬷说要见夫人。」

「她是谁?」

「她……她是城里的媒婆,是来给十三姑娘说媒的。」

柳九和柳堇对视一眼,再问:「谁让她来说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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