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三年——我们从 陌生 到 陌生（1 / 2）
高铁穿过隧道的那一刻，墨玄心里隐约感受到了一种渐渐袭来的的轻松的感觉。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足够冲击掉之前的难过的阴霾。下了高铁就遇见灯光闪烁的火车头主题集市，小吃灯光节目眼花缭乱。只要走出门在路上总是会遇见形形色色的人。正当墨玄在这集市找一处角落坐下打算吃个简餐休息片刻的时候，来了一位中年大叔带着鸭舌帽，穿着皮夹克背着大大的陆行包，询问墨玄身边的位置有人吗，墨玄告诉他随便做吧。
一开始墨玄并没有打算和这位大叔有什么交集，比较自己一路到这个也有些累了。以及这火车站人来人往也没必要和别人说什么，直到墨玄快吃完的时候，通过自己感觉上随意的分辨觉得这大叔也不是普通人，便在准备出发前夕问了大叔是来这里旅游吗？后面大叔说自己是西北师范大学的一位老师。怪不得墨玄一开始就觉得他感觉上不一样，开始以为是一个旅行摄影师什么的。接着这位张老师也变得善谈起来，介绍起来自己最近几天的行程，是从厦门、香港、澳门、广州、上海等沿海城市一条线旅游过来的明天准备去三亚转几圈就可以坐飞机直接回兰州了。接着又补充说路上也遇见几个年轻人年纪和墨玄差不多，一路上和他们聊了很多。接着这位老师问起墨玄情况来。墨玄告诉他自己即将毕业，为了多积累社会经验利用寒暑假多出来实习工作锻炼一下等。张老师听了墨玄的自述表示非常的欣赏墨玄的这样积极进取的想法。见张老师和自己聊得来。墨玄也顺口将自己的顾虑咨询他。墨玄问他自己现在面临一个问题，在就业方面有两个选择，如果选择自己本专业四年学的行业，将面临工资少到尚且不能温饱的局面。如果选择别的行业，薪资收入可观，可就是这个白白浪费了四年学的内容。面对这样的情况自己应该如何选择？
张老师面对这样的情况先是分别讲述了自己以前的学生都有过这两个选择的故事。但是这个的事情不确定性太多，每个人的因素差别也很多，无法具体又一定的说怎么选择就一定是对的。但就目前总的情况来看，选择自己专业工作，可能后面实在不想干了还可以转其他的，但是如果开始就选择其他的几年后在选择自己专业你可能早就将专业知识忘掉了。当然这只是大范围的事情。具体的发展肯定是因人而异的。但是你还年轻，你有试错的机会和时间。很少有人一次两次就找到自己真正喜欢而且适合的工作或者事业。而且你这个年龄正是面对一切迷茫的时候，什么都懂却又什么都一知半解，你什么都想要却又什么都没有。不过没关系年轻人记住：“不是所有的鲜花，都盛开在春天，不是所有的河流都流向大海，鲜花盛开在四季，河流流向四方，只要热爱，山海皆可平，无处不是风景，很喜欢一句话:“渔夫出海前，并不知道鱼在哪，但还是会选择出海，因为相信会满载而归，很多时候，选择了才有机会，相信了才有可能。”
而且你还要知道八岁到十八岁是十年，而十八岁到二十八岁这中间是一辈子，因为这十年你要决定，面临。选择的事情太多，你要觉得去哪个城市读书，去哪个城市工作、你要选择谁作为你的恋人，谁作为你的妻子，等等一起都要在这个十年里面去解决。所以说看似十年，其实这之中决定的事情实实在在的会影响你一辈子。
墨玄又问道:”那么二十岁到三十岁这十年，应该重要的做什么才会少犯一些错，少走错一些路呢？”
张老师说：“20岁到30岁，这10年应该做什么？在一个人的一生中，这10年是非常关键的，如果把人生比作盖房子的话，这个阶段就是开荒、测量、设计、打地基、拉框架的阶段。我从19岁到32岁，用了13年才完成这个过程，之后才真正把房子建造起来，进入一个豁然开朗、逐渐收获的阶段。你也不要去抱怨生活，因为你在抱怨生活的时候，你要问问自己，你真的花时间、花精力去经营你的生活了吗？这个过程我花了整整13年。你正处于这个阶段，年纪轻轻焦虑什么呢？想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该做什么，然后行动。其次，你要学会独立生活，尽力的建立自己的物质和精神世界，尽量的去运动、去学习，去更多的书、去学会和人坦诚的交流、结交一些志同道合的人作为朋友。当你的生命有了体验之后，经验就会逐渐积累。这时候呢，你的自信也会随之而来，你就会对生活建立自己的理解，对生命产生自我的认知。最后呢，不要轻率的走进婚姻，他远比你想象的复杂难以处理的多，社会上大多数已婚的未婚的都没有具备这个能力，当你把这件事足够了解并且你把它其中要面临的问题乘以三倍以后你认为你依然能够解决的时候，你再去踏足婚姻的领域，否则，你最后必将面临生活感觉事业等有关联的一切事物都是一地鸡毛的结局。关于爱情，网上有一个很扎心的提问：什么时候让你觉得你们之间的感情走到尽头了？我不知你看到这个提问会怎么回答？或许心里会情不自禁的跳出这样的画面：那天，你发现了一家很棒的餐厅，兴高采烈地拉着朋友一起去，拍照发朋友圈，发现他默默给你点了个赞，却没有发消息问你；那次，你半夜发烧去了医院，一个人攥着病历走上走下，挂水挂到凌晨，也没想起要找他来陪你；还是哪回，你随手拍下路上很美的风景，却在发给他的瞬间有些犹豫，然后删掉了未发消息，觉得还是不打扰他了。从前的从前，无论是最开心的事，最难过的事，想吃的美食，好看的风景，你都会第一时间分享给他，哪怕只是闲聊几句，也觉得很开心。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不再那么频繁地找他，有时候是怕打扰，有时候甚至就是忘了，压根没有想起来。而失去分享的欲望，实际上就是散场的开始。就像之前有位听友跟我说过的一句话“我们之间不知怎么了，明明在一起，却感觉离的好远好远，以前觉得现在的时光真好，现在却觉得以前的时光真好……，我们怕是真的回不去了”是啊，热情总会冷，激情总会淡。当感情出现了问题，你们还可以一起想办法解决，可是感情淡了又该怎么办呢？这世间的很多事情，都是不可捉摸的。感情更是很奇怪，突然笑了，笑着笑着又突然哭了。当一段感情走到终点的时候，人们总喜欢追根问底，非要找出个缘由，看看谁才是那个罪魁祸首。因为故事里的有情人若是分开，一般不是有反派作祟，就是有狗血的误会，解释清楚了，也就重归于好了。可是现实中，很多感情走到散场的那一步，其实是说不清楚缘由的。就像当初，你说不清楚为什么忽然就爱上了他，爱意弥天盖地，谁也无法阻挡。现在同样的，你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你们就走到了这步田地。他还是那个他，你还是原来的你，可就是再不复从前。那些小鹿乱撞的心动，不再有；那些时刻都想见面的冲动，不再有；那些因为他而牵动喜悲的情绪，不再有。时间将爱意冲刷得波澜不惊，也将你们之间越推越远。回过头看看，曾经的相爱是真的，曾经想要携手一生是真的。可现在大家都累了，走不下去了，也是真的。“放开他，你甘心吗？”“不甘心。”可是不甘心，你又能怎么样呢？谁都想要“人生若只如初见”，可大多逃不过“却道故人心易变”有些相遇就是误会一场，总有一天会走到曲终人散场。有些人，就只是来你的人生中走个过场，没打算陪你走到终场。他来时携风带雨，你避无可避；他走时乱了四季，你久病难医。我知道，你不甘心，你不舍得，你愿意。可是，当一个人铁了心要走，就算你再怎么不甘心，再怎么舍不得，也是无计可施的。不爱了就是不爱了，没有人会给你答案，所以你要告诉走不出来的自己：电影可以回放，歌曲可以倒带，可爱散了，没法重来。当然，失去所爱之人的感觉，一定不会好受。就像宫崎骏所写的那样“失去什么都能坦然接受。可偏偏失去你的时候，我差点没缓过来。”接受的过程，总是分外煎熬。听到某一首歌，看到某一棵树，吃到某一道菜，忽然就想起了他，想到了从前，心中满是怅惘。可日子总要往前走，你也总会慢慢接受。或许在某个凌晨三点的夜，在某个寂静无人的街道，在生命中的某个时刻，你会忽然惊觉：原来，一个人，也挺好的！”
时间随着两人的谈话慢慢流逝，转眼间快到了晚上十点，张老师提出自己马上要去赶高铁，先聊到这里吧，果然此刻墨玄感觉到那句话：酒逢知己千杯少、
张老师留下墨玄的联系方式并表示以后有合适的机会再聊，或者有合适的工作也会联系墨玄。这时候墨玄才想起来自己也还有要事没办，自己的短期工作的负责人还在等着自己去报道。一番思维的风暴之后，墨玄还是要好好的深呼吸将刚刚的聊天内容做一个深入的记忆储存。然后将此刻的肉体再次返还到现实世界之中，叫个滴滴打开定位发现目的地离得并不远，在行程之中的空隙在微信上看到学校里张露老师昨天也来三亚了，张露老师是新学期新来的老师。很年轻所以一开始就比较聊得来，在手机上简单打个招呼知道张老师已经离开这里返回西安了。那自然是无缘相见了，不过还好，看着眼前这新鲜的景象，不同的空气，确实带给人以一种不同的心境，带走了很多之前内心深处的阴霾，也不是确定是带走了，还是将那份阴霾更深层次的藏在内心更深的地方。
不去管那么多了，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墨玄问到司机师傅，三亚这附近哪里有热闹的，好玩的地方吗？自己打算这样的地方打探一下之后空闲的时间多出去散散心。师傅也是非常热心，滔滔不绝的向墨玄讲述介绍了非常的地方，并且在路过的时候特意的放慢车速让墨玄看得清楚，确实远处从车窗望去是一处繁华的步行街。墨玄心里盘算着刚刚好，距离工作的地方很近回头闲暇时间可以来这里看看。说着就很快的到达目的地。场地负责人也在地点等候。在简短的进行一系列的工作内容，工作时间，工作薪资的介绍之后开始像住宿的地方转移。
2023.10.15
晚上，宿舍陆续来了几个舍友刚下班，有一个也是刚毕业的在这里实习的，另一个说自己是飞行员，墨玄开始看他像吹牛，后面他又详细的讲述了他如何在飞行学院学习驾驶飞机的种种细节，让墨玄觉得或者他说的是真的，但是如果是真的他怎么和我们这些实习工作的住这么差的宿舍，作为飞行员来说不是应该待遇很好的吗？
不管了，赶紧收拾收拾得睡觉了，明天第一天上班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工作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对于这种面对新环境的经历墨玄也算经历很多了，像那年读高中之前的暑假，墨玄会在深夜恐惧应该如何面对新的环境新的同学。像读大学前的暑假墨玄也是一样焦虑不安。面对新的环境的时候，不论是有过多少经验还是会在心底有些许的不安。大概是因为要面对的不确定性太多了吧。
通往机场工作的地方需要经过一座很长的大桥，墨玄走在桥上可以看到很远的海面，大海总是能让人心旷神怡，桥面两边种植者鲜花植被等绿化带和这早晨的朝露加起来让墨玄感觉到最近几个月前所未有的放松。果然，那句话说得对“人走活，树走死”人在一个地方风水运气不好的时候就该试试去换个地方，真的会有不一样的境遇，不一样的感觉，而且很明显。
机场管理员交代了工作内容还是比较简单，飞机降落时候帮助游客在外面把门打开就行了，虽然是简单但是频率比较高，三分钟就得来回跑一趟。当然也不是什么大飞机。做四个人的小型观光直升机。门比较难开是简易门把手。一开始还可以坚持。时间久了墨玄的腿伤口又开始发作，疼痛难忍站立的时候如同针扎。墨玄只能坚持着咬着牙使劲拍打掐着小腿，这样带来的结果就是会让伤口越来越严重。
偶尔休息的时候墨玄会望着天空飞过的飞机一圈一圈的盘旋着像是某种锁链套住他们。看似在数大的天空那样自由，可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自己被航线禁锢偏差一米也不行。自己似乎很像是这样。看似自由。其实终其一生都被禁锢在这底层的社会生活苦难之中。无法破局。
一旁的同事看着发呆的墨玄问他看什么呢？
“没什么”
“没什么？难道你在思考人生呢？”
“没有，只是觉得人生总是找不到方向，没有答案”
“那你觉得你的人生答案应该是什么呢？”
张有志看着远方没有说话，记得以前也是看别人看向远方没有说话，我们究极一生都在寻找答案，或许当某一天找到了，或许得到了所谓的答案，似乎答案也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怎么破局？墨玄不知道答案也想不出未来。
偶尔会遇见一些可爱的小朋友，他们自己无法下的来飞机。墨玄打开飞机他们就开始伸着小手等着墨玄抱着他们下来。
墨玄会把这些事情告诉苏荷，但是墨玄这时候早就已经对墨玄的事情不关心了，双方都很清楚，缘分的进度条就快走完了。带着最后的一丝丝不舍两人都不愿意做先开口那个人而已。表面还是情侣的两个人其实心得距离早就相隔万里。
就像杨绛先生说的
“两条腿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让两颗心的距离靠近”
多么心酸又无力的一句话。
最无力的事情就是墨玄清晰的知道这一切正在发生，却没有任何办法。自己也清楚的知道进度条的结束对自己来说将意味着致命的打击却丝毫的无能为力。只能清醒的看着一切事物沉沦。等待着最后死神判决书的降临。
这一天看起来普通，却像一颗子弹一直穿越几十年的岁月击中后来的墨玄。这普通的下午墨玄在机场正在像往常一样一样坚持日常工作，那里的负责人走过来说
“你不用来了”
墨玄听到这句话甚至没有差异没有多问一句为什么，只是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快速脱掉身上工作服扔进垃圾桶，这是反抗这世界唯一能做的动作了。离开之后墨玄表面平静内心还是努力控制自己内心的波澜。徒步沿着海岸线看着远处望不尽的大海，真像自己看不清的未来。回顾二十年前来，自己似乎再怎么努力也永远无法融入这个世界。小时候被父母驱逐，后来被学校驱逐，再后来被画室驱逐。试问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究竟做了什么忤逆人性的事情让这个世界这样排斥我。
若是真的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无恶不作倒也心里过得去。可悲的就是自己明明已经拼尽全力的来遵守这个世界的法则了，为什么这世界还是容不下我？
一个人到底是是多大的毅力和勇气才能在这样的命运安排下，还能活着。有时，墨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真的不知道活到现在不敢死，究竟是因为有勇气还是没勇气。
墨玄沿着返回的路开始往住的宿舍去，打算收拾东西返回海口原来住的地方去在找工作。这个大概是呆不下了。
一个人走在路上的背影仿佛像十八岁的自己。那时候墨玄因为身体不佳导致两次没有按时起的来上课，被一美术老师劝退。任凭墨玄多少的道歉那老师依旧不愿意原谅，或许那老师并非因为墨玄迟到这件事，而是因为墨玄成绩不好他怕墨玄拖她后退，所以借此机会铲除墨玄。当然那时候的墨玄并不知道。只是单纯的以为自己迟到惹得她生气这个原因。当然墨玄最后也没说是自己身体原因，因为墨玄从来不想以这个为理由或者借口让别人可怜或者施舍自己。
那天画室的走廊很黑，走廊尽头黑的看不见尽头。但缝隙里透过来微弱的光依然能看到那老师面部无情的眼神。那冰冷的表情比外面飘着的大雪天气还要让人寒心。人就是在这样一件件事情中成长，但是也一点点死去。那一刻墨玄没有任何退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