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异界的第一份工作（2 / 2）

“昨天忘了问了，大叔你在码头是干什么工作的啊？”王浪后知后觉。

“诶，哈哈哈，昨天好像光聊你的话题了，忘了介绍一下我自己。我是码头的审查员，负责审查清点船上货物是否存在违禁品，同时也核对货品买卖信息，方便后续收税。”

王浪听完路易的介绍心道，这个工作听着有点像海关啊，大叔还挺厉害的。

路易和王浪来到码头内部的办公区域，是一整座木制的二层建筑，整体成一个“门”字形，在三面包围的空地上种植着一些装饰的植物，不过感觉有些日子没人打理了。

路易领着王浪进了右边的门，上楼梯来到二楼，去敲了左手边的第二扇门。

“请进。”

路易轻轻推开办公室的门，用手示意王浪跟着进来。王浪进入房间，路易将门轻轻带上。王浪正对面的办公桌后坐着的应该就是路易要找的人。

他看上去三四十岁，向后拢起的背头还有些许头油的痕迹，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微微下滑，下巴的胡须也打理的十分整齐，上半身的衣服也是衣冠楚楚，右手拿着一份报纸正在阅读。

见到路易和王浪的进入，他并没有立即询问来因，而是将报纸放下对折放好，左手从托盘上端起一杯盛满咖啡之类饮品的杯子放到面前，随即俯下身打开右手的抽屉，拿出来一个汤匙，慢慢摇晃杯中的液体，如此三次后，拿起汤匙，在杯子上敲了两下，然后把汤匙放到之前垫着杯子的托盘中。左手端起杯子轻啜两口，慢慢放下杯子，脸上满是享受。

待他把口中饮品品尝完毕后，拿手向上推了推眼镜，口气傲慢地对路易说：“路易啊，你来找我干什么啊？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了，码头的工人数量加不了了，咱们现在哪有这么多钱去招工啊，给现在的工人加薪也不可能，咱们上个月可是亏了一千三百多金克朗啊。”

巴亚王国通用货币为三级划分，布隆是基础的货币单位，也是普通民众日常开销的主要货币单位，多是用铜质，中间掺杂一些锌，正面有巴亚王国船帆的印花，整体颜色泛黄。一百布隆等于一科勒，科勒是主要是银质，掺杂一些铜锡用来增加硬度，正面是巴亚王国第五代国王科勒·加西亚的头像，科勒这个货币单位也是由科勒·加西亚的名字命名。一百布隆等于一克朗，克朗就是传统金币，虽然不是纯金，但是金含量超过90%，正面是第一代国王克朗·加西亚的头像，用于纪念克朗。在巴亚王国有着一句著名谚语：“金克朗，银科勒，不如自家的铜布隆。”克朗科勒再好，只要不是自己的也没有布隆好。同时，王国也发行纸币，不过相比真金白银的实物货币来说，人民对于纸币的接受度要差得很多。

路易有些生气，但想到还有王浪的工作问题，强忍怒气：“巴尔，我今天不是来找你说这个的，那个记账的威廉前两天不是去巴卡尔投奔亲戚去了吗，他的岗位不是缺人吗，我带过来一个人，他数学很好，可以胜任这个职位。”路易说到后面，莫名的语气软了下来。

巴尔又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然后用手轻轻拨弄自己的胡须，“这样啊。后面那个就是来应聘的吧，小伙子看着还挺精神，不知道能力怎么样啊？路易啊，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要是别的岗位也就算了，可这是记账员，关系着咱们码头的收入啊，要是万一算错了，这个损失怎么办啊，码头现在可还亏损着呢。”

路易压制住的怒气又往上翻涌，王浪在身后看见路易的拳头已经握紧了，手背上的青筋慢慢突起。王浪上前一步，拉住路易的手臂，对着装腔作势的巴尔说到：“巴尔先生是吧，我叫王浪。我对于数学还是有些心得的，能不能给我看一下昨天的账本，我来算一算。要是我算对了就证明我胜任这个工作，要是算不出来，我转身就走。”

巴尔放下拨弄胡须的手，盯着王浪看了几秒，“好，我看在路易的面子上给你个机会，我带你去找人。”

巴尔站起身来，仔细的整理了自己的服装，在办公室的衣帽架上拿起一顶灰色圆礼帽轻轻戴在头上，保持着头发的发型。

“你们跟我来吧。”巴尔打开门，一步一步好像被丈量过一般的精准，徐徐向中间走去，走到头左转进入中间的正楼，站在第三扇门前重重咳了两声，然后敲门。

咚！咚！咚！

“莱昂在吗，我是巴尔。”巴尔很正式的说。没过一会，门被打开，出来了一位有些不修边幅的中年男人，头发乱糟糟的，脸上的黑眼圈与眼袋非常明显，上身的短襟领口处被敞开，下身一条码头工人标准的工裤，只是裤脚处被向上卷起，变成了一条七分裤，脚上的鞋子也有些磨损。

莱昂的衣着与巴尔全身的正装有着十分的反差，正当王浪观察着莱昂的时候，莱昂不耐烦地对巴尔说：“又有什么事来，我正算着帐呢，威廉走了，他留下来一堆烂摊子，海德又病了，整个码头就剩我一个人算账统计了。你最好是有正事找我。”

巴尔倒也没觉得被莱昂冲撞，“那正好，这有一个来应聘记账员的，你来试试他，看他能胜任吗？”

莱昂看着后面的路易和王浪，随即目光锁定在王朗身上：“毛头小子，也不知道有没有本事，跟我进来，你们两个就在外面等着。”莱昂把王浪带进财务室，但是没有把门关上。屋内连地上都堆满了账本，只有一条通路通向办公桌。

莱昂让王浪就在门口站着，小心进去翻出一本账本递给王浪：“这是我刚才算完的，给你半个小时。”

王浪接过账本，莱昂又递给王浪一支钢笔和一沓白纸。王浪直接席地而坐，先拿白纸试了试这支笔，然后翻起账本开始计算。

“这种记账方式真是简陋啊，一点分类的想法都没有吗，纯纯流水账啊。”王浪看的头大，但是手上动作没有闲着，“不就是加减法吗，而且这里货币换算是一百进一，不能丢了九年义务教育的脸啊。”王浪奋笔疾书，数学竖式开始运算。王浪自动将账本上的数字换成阿拉伯数字方便计算，没用一刻钟，王浪就计算完成。

王浪拿着翻译过来记录结果的纸张递给莱昂，莱昂核对了结果，张大了嘴巴：“对！和我的结果一样！”

莱昂十分激动，冲着门外的巴亚说：“录用他，他是个算账的天才，有了他工作效率能提升一倍！”

巴亚脸上表情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对着王浪说：“王浪是吧，看来你通过考验了。恭喜你被录用了，跟我回办公室讨论一下工作时间和薪资问题吧。路易，你该去工作了，要不然我就要扣你的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