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〇五回:上吊树下起歌声·再吊树下睽目中105(2 / 2)

天地报应时来临,曾经疯狂背义人。

丑态百出叹不断,无奈不断泪不断。

失态失相亦不断,死前心哭更不断。

吴益生听到歌声,在反复的歌声中,颤抖着手,慢慢将白绫系于树上,瞅着白绫看了好久,又向上看了树好久,再看天,再看地,见天上繁星点点,不由鸣:“天上星星闪满天,却没有一颗星星属于我,没有一颗星星能救我。”再长叹,“唉——,文曲星,(又仰望长空满天星,叹)我又是那颗文曲星呢?你又在那里?难道今日你就要这样损落了吗?”

再看看地,道:“地啊地,如何今日天地都不容我?如何都寂静再无声?如何天地不救我?如何?如何呀?”

声不绝,泪不断,叹息更不断,再慢慢十分恋恋不舍的将头伸进白绫扣子中,而又摇头悲叹:“唉,这会,再不会有人来救我了,即是再有人经过这里,这会也救不得我了。当初我上吊的时候,眼前没有人,却有宋秀娥来救我。可是现在,眼前人很多,有很多人,可就是再多的人也没有一个人来救我。府中下人家将再多也没有用了,他们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我上吊了。一个个再没有一个敢做声,没有一个人叫一声救我,我不免又想到了宋三,是他的大手上次救了我,可是,我······已经将他杀了。唉,他们都已经早死了,宋秀娥也死了,也是被我杀死的,他们再也不会来救我了,我今天看来已经死定了。”

两腿一蹬,将一年前那块上吊的垫脚石向外一蹬,吊上了。

瞬间,两个鬼吏黑无常与白无常来到了吴益生面前。

白无常喊:“陈世美,五百多年了,我们又相见了,没想到你在地狱五百年还没改。五百多年前你是皇上皇姑要保你,是被铁面无私的包文拯用铡铡死的你。而这会,五百多年后,你又怎样了呢?这会应该叫你什么呢?是不是应该叫你吴益生吴尚书了吧?不应该叫你陈世美陈驸马了吧?吴益生,吴尚书,你看看,你重新到阳间,你又会怎么样了呢?这会你又干了些什么呢?还是本性难移啊。现在尽管再没有包公包青天来铡你了,可是你还不照样已经走投无路了吗?这会是你自己吊上去的,也总该完了吧?我们已经在这里等你去下油锅等很久了,走吧,吴益生,吴尚书,或者再应该叫你陈世美,吴益生,陈世美,走吧,速跟着我们去吧,这会见了阎王秦广王你该说什么?你再还有什么话说?还喊冤枉吗?”

吴益生道:“我是吴益生,不是陈世美,陈世美怎可与我相比相提并论?陈世美那是被包文拯用铡铡死的。而我,是自己上吊吊死的,怎可混为一谈?我乃当朝尚书,又是文曲星降世,你们怎敢随便让我去下油锅?我不去下。”

黑无常道:“这可由不得你,你即是作下了,我们找到了你,你自己不承认,我们也得认你,你就是五百年前的陈世美,让你下生了想让你去做人,你却仍然不做人坏透了。似你这种人,不管你现在自己承不承认是陈世美,你都是陈世美,现在不管你是陈世美也罢,还是吴益生也罢。这两个人,生生世世都是丧失天良人性恩将仇报的人。你还说自己是什么文曲星?我看让玉帝要是知道了,连玉帝见了你都会让雷公劈了你,你现在说这样的大话还有什么用?我们只管按照阎王秦广王的吩咐办事,有话你到油锅里泡着,让你泡在离骨滚开的油里去和阎王说吧。”

吴益生道:“如此,我,我更不去。你们走吧,我还阳寿未尽,这是我自己上吊的,我不吊了,这次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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