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万事开头难（2）55（1 / 2）
“重点是电子、计算机、网络那几个学科的毕业生，而且，必须是重点大学的毕业生，那些二本以下的不要，政治审核要严格，党团员优先，在学校受过处分的不要，毕业时有挂科的不要，补考超过二门以上的不要……”
看似简单的事情，可陈首长说起来就头头是道，弄得谭科长不得不拿出笔记本进行记录，偶尔还得呼应一下首长，提出一些不解的问题，这一来一往，时间很快就到了晚饭的饭点了。
秘书走进来报告，“首长，食堂做的饭菜已经送到了，您是现在就吃还是……”
“你拿进来吧，然后你就可以回家了，今天是礼拜六，就不耽搁你了。”
“首长，还是等您吃完了，我收拾收拾后再回去好了。”秘书小心的说道。
“叫你回去你就回去，婆婆妈妈的，吃完了我自己不会收拾啊？快走吧！你媳妇在家还等着你哪，好好去过个周末！”陈首长挥挥手，赶走了秘书。
不赶走不行，这小秘书就是夫人派在自己身边的卧底，要是喝酒了，肯定会被秘书打小报告，不赶走，这酒喝不好。
秘书其实也是在那里摆摆样子，心里早就想走了，收拾东西？这里还有个谭科长在呢，人家就不会收拾了吗？当然了，是不是真留下来不重要，重要是态度。
秘书走了，谭科长立即摇身一变成了勤务员了。收拾好茶几，从食盒里拿出几碟精致的小菜，还有一钵米饭，秘书好像知道首长要留谭科长陪饭，一看就是按照二人份做的，连空碗筷都是两付。
按照规定，军队机关里是不允许在办公室吃东西的，尤其是这种进餐方式。可对高级首长却是一个例外，因为，他们经常会在办公室里熬夜办公，有时几个主要领导还会约到一起磋商问题，是那种非正式会议的磋商，这在许多机关里其实都很普遍，等到了会议上再说出来的议题，大多数都在下面沟通过。
“小谭啊，那个国言最近工作的怎么样了？我记得，咱们申请的那个机构批下来了，他应该走马上任了吧？”
“都上任二个多月了，不过……”谭科长说到这里似乎有些犹豫。
“怎么？他工作干的不好？是不是有情绪啊？”
“也不是，我个人认为吧，是我们上面没有把事情布置到位，让小年轻的在下面有些茫然，嗯，对了，今天中午我在食堂碰见了他，他给了我一个什么提纲，下午忙，我还没来得及看呢，要不，您先看看？”
“噢？”陈首长仅仅愣了片刻，就把手伸了出去。
谭科长立即从军服上衣口袋里拿出来，双手递给陈首长，
老陈接过折叠好的文稿纸，打开了一看，就转身去找老花镜，“这小子的硬笔书法是真不错，一手蝇头小楷写的很是工整啊。”
可是看着看着，老陈的脸色就凝重起来了，他盯着谭科长，
“他还说了什么吧？以这小子的脑子，不可能干这样越级汇报的事情。除非是有什么迈不过去的坎了。”
“您跟他是长谈过的，知道他的为人，他的确是有些着急了，我认为，他这是为组织负责为军队负责的行为……”谭科长开口了。
“好了好了，把过门省略，直接进入主题。”老陈摆摆手，“来，咱们边吃边说，这就不算你跨界汇报工作，最多算是个茶余饭前的闲谈。”
“多谢首长理解。”谭科长笑著给首长倒酒，“他跟我说，给您看的那其实是他写给上级报告的提纲和概要，真正的报告他已经交上去一个多月了，没有回音。”
“什么？”老陈瞪眼了，“他把报告交到哪里去了？我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当然是逐级上报啦，现在，新设立的中心归二处下面的情报科主管。”
老陈这个时候很想发火，可他也知道，这个火还真不能发，毕竟，他得先去查查事情的本末，没有调查清楚就发火，那可不是他这一级别人的特性。
“你继续，他一定还跟你说了其它的，要不，你不会帮他这个忙，我知道你是个原则性很强的干部，跨界传话，毕竟不好。”
老谭听首长这样一说，放下筷子，想了想后才说到，“我是被国言给感动了，他说，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米国不会给我们多少时间去改革，去准备。他还说，当今世界并不安宁，他预言五年之内在巴尔干半岛就要出事，还有一些话他认为需要时间讲，中午就没来得及说。”
老陈可不像谭科长那样，中午听了国言的话就有些紧张，反而是很淡定的笑笑，然后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还示意老谭开吃。
老谭知道这是首长要放松气氛的意思，也就不客气的喝了一口，随即夹菜放进嘴里，还不住的点头，表示味道不错。
“我就搞不明白了，国言这小子是怎么敢预见巴尔干半岛会出事？至少我现在就看不出来有啥苗头，他是不是有另外的情报来源？”
“这个你多虑了，他是学文科的，对各国历史肯定比你我都懂得多，还有，这小子的英文水平不简单，听听外面的英语广播是有可能的。根据他了解的巴尔干半岛上各个族群的历史特性，再结合一些外语广播的信息，得出一些推论不难。何况，他大学本科学的就是信息管理和分析，这对他来说，是手边的事。”
“原来这小子还懂英语，我看档案上，他报考外语上填写的是日语。看来，我还是小瞧这小子了，这个疏漏我要在档案里给他补上。”老谭说。
陈首长笑呵呵的对着谭科长举举酒杯，“赵大彪去高级军事学院进修前跟我谈过，说国言这小子是个人才，他的那篇分析报告就是国言先代笔的，后来他又进行了修改，加进了一些他自己的观点。”
“赵大彪还是光明磊落的，他要是把这事瞒着，怕就未必能够被送去进修了。”
“嗯，你说的没错，我们党和军队需要实事求是的老实人，不需要那些玩滑头耍心眼的人，几十年来，这是我党我军选拔人才的一个基本原则。” “国言去年进修的那所军校也发来了商调函，请求调国言去他们军校担任分析员兼讲师，被我给顶回去了，人才嘛，谁都想要。”谭科长又说了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