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聊天（1）59（1 / 2）
“那好！明天上班，我叫秘书亲自过去拿。”老陈严肃的说道，“在我没有看到报告前，你能大体的跟我说说你对今后工作的想法吗？不算正式的，随便聊聊。”
“首长，我这人不大会绕弯子，目前的形式对我们来说既是千载难逢，同时也是时间紧迫，留给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我听你多次强调这个观点，这让我有些……不解。去年，我参加了一系列会议，上面判断，发生在我们周围的战争一时半会打不起来，原来提出的备战方略已经被改变，可你却在这里说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这与上面的精神满拧啊。”
“您觉得我的想法与上级意图相违背？其实不然，而是相辅相成的，没有强大的国防力量，没有货真价实的杀手锏，我们的和平就是虚拟的，就是空架子，还记得当年甲午海战是如何失败的吗？号称亚洲第一的北洋舰队被看上去不起眼的小鬼子打得满地找牙，整个舰队都覆灭了。”
说到这里，老陈也是点头，他可是儒将，对这段历史非常熟悉。
“后世对甲午海战的战败总结出了许多原因，有政治上的，治军上的，战术上的，跟说到底，还是自己的科技不行，战法不行，躺在老黄历上睡大觉，当然，各种原因都是相关联的，这我就不细说了，可我们现在，上面已经被海湾战争的结局打醒了，许多专业人员都在深入研究和解析，可我们下面呢？”
国言的眼神里充满了坚毅，他直视陈首长，话里的含义其实是在打对方的脸。
“没有一个强大的国防，周边再怎么安逸也不是真相，如果没有我们多次出手教训那些敢于来挑衅我们的对手，我们今天还能安逸的在这里钓鱼？”
“你的批评我接受，的确，对世界上出现的新战法新作战方式，上面现在非常重视，多次开会传达了领袖的讲话精神，只不过……这与你的报告有多大关系？”
“看似没有直接关系，可是你们研究需要什么？关起门来遐想吗？啊，我声明，是闻名遐迩的遐，不是瞎说八道的瞎，这同音字总容易产生误解。”
国言好像是调节聊天的气氛，搞出这么一个插曲来。
陈首长也跟着笑了，点点头，示意国言继续说下去。
“研究最需要的一是情报，二是资料，而这两样东西我们准备好了吗？现在，上面一股脑的发下了许多资料和情报概览，可我们如何利用了？二处的人现在每天到我那里去翻查资料，毫无章法，弄得乱七八糟，他们还没找到想要的，到底是他们错了，还是我们错了？”
“如果按照你报告上说的，啊，我没有看过报告，但我大概也能想象的出来，如果按照你说的去做，你什么时候可以让想去检索的人进入？或者说，你需要多长时间让那个中心可以正式启动？”
老陈不愧是在军队打磨多年的老手，他不看你那花团锦簇的文章，不听你那花言巧语的场面话，直截了当的就问你，你啥时候可以交货。
“正式启动容易，最多2个月，可要说完全达到预想的功能……那是一个长久的不断完善的过程，需要的时间不好说。”国言也不说大话，实话实说。
“你不要跟我这里耍滑头，一个问题怎么可能被匿拆开来说？”老陈有些愠怒。
“您问的就不是一个问题，正式启动简单，能让人进入检索查阅也不难，但想要中心符合需求就不容易，甚至可以说，那是一个永远靠近却永远达不到的目标，世界各地的情报资料和信息每天都在不断翻新增多，我们收集的方式也会不断的改进和变化，谁能保证未来信息传递方式不会变革？”
看着两人唇枪舌剑，旁边的秘书就差站起来警告国言了，而老谭现实冷汗涔涔，可过一会他也想明白了，他知道陈首长与国言有过一次忘年聊天，更是知道陈首长胸襟宽阔，如果国言不说实话，陈首长怕是会失望至极，可如果国言说的是实话，哪怕再怎么不给首长留情面，首长也不会在乎。
正因为老谭想明白了，他才不停的给旁边的秘书使眼色和打手势，让他不要干预。而国言就不知道顶撞首长的后果吗？知道。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这么干？
从一大早他们在路上碰到首长，国言的小心眼其实就开动了，虽然陈首长的话不多，可字里行间都告诉他，这不是正规场合，大家都是穿着便衣的老百姓。
可有些话语在说的时候还是需要注意保密，在这点上，双方很默契，所以，钓鱼的时候啥也不说，到了食堂，本来是可以吃已经做好的，偏偏又要吃鱼头豆腐汤，让郑二顺带人去买豆腐，支开了旁边的人，他们这才开始针尖对麦芒。
如果没有钓上大头鱼怎么办？那也会有其它的要求出现，反正总会有合理的理由把农场的那几头蒜给支开，时间未必需要很长，以陈首长和国言两人的说话机锋，用不了多久大家就能把话说开了。
“你说的信息传递方式是个什么概念？这个很重要吗？”老谭在旁边突然冒傻气的问了一句，“我们现在的通讯技术应该不算落后吧？”
老谭真是冒傻气？才不是，他是见到陈首长听了国言的话陷入沉思，这个时候不能冷场，万一是首长搞不清这些概念的意思呢？你好意思叫首长张口问？
“信息传递方式从有人类开始就一直在变革，历史上烽烟四起，就是最早的信息传递方式，有人把烽烟四起理解为战争场面，虽然那也没错，可真正含义却是边塞烽火台向内地传达的信息，烽烟四起的真实含义是敌人从多个方位在进攻。还有，古代战场上以旗为令，擂鼓进攻鸣金收兵等等，都是信息传递方式。”
“那你认为现在的方式还会变？我们已经实现了无线电化，实现了战场通讯的现代化，难道还能有更高级的？”秘书见老谭都敢插话，他也出来凑热闹。
“我举一个简单的对比例子，一个是米国陷在越战泥潭里，最后不得不撤离，走的时候弄得几乎鸡飞蛋打。为什么？米国当时的武器、科技不先进吗？”
“那是因为在抗击的队伍身后站着我们，没有我们的大力支持，那仗打不赢！” “你说的是一个方面，从传递信息方式上看，当时的米军与被侵略一方虽然有高低，但不存在代差，所以，老米那仗打得很是憋屈很窝囊，死人多，损失大，最后熬不下去了，只能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