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红衣主教的探查（2 / 2）
西斯曼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着：“我也是刚发现不久，还没来得及告诉父亲他们......”
老管家捧起西斯曼的手，细细端详那个图案，手止不住的颤抖，好半天，才哽咽着说：“你母亲，一定会感到欣慰的......唉，可惜了！昨天图尔特家族表示要取消婚约，要是他们知道…….哦对，我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老爷......”
西斯曼目送着他远去，面对不同的人，他要表现出对这个守夜人身份不同的态度，阿尔萨斯家族的人，不需要他亲自上阵，他们就会把这件事传出去，以家族的名号来宣告，更有震摄力。要直接应对的对手，比如里德骑士，他就要显出正面硬刚的气魄。这很像1v1与群战的区别。
不出所料，仅仅一上午的时间，阿尔萨斯家族新任守夜人的消息就传开了。驻守阿尔萨斯城的红衣主教要亲自接见西斯曼。
“啊？”听到这个消息，西斯曼感到诧异，他还是低估了光辉守夜人的重要性。他想过主教，大主教会见他，为此他把他的隐息魔法【变色龙的隐息】用魔法阵又改造了一下，可以瞒过四五阶的魔法师，相当于主教这个级别。就算大主教来了，也不会有太明显的察觉。
但是站在红衣主教的面前，他根本掩盖不了。
一环链条断开了，西斯曼开始思考对策。
这时，敲门声响起。是教会的人。
躲是不可能躲掉的，红衣主教亲自见他，不是极其重视阿尔萨斯家族，就是怀疑西斯曼，重视，那疑心就不会那么重，不会使出力量深入探查西斯曼，怀疑，那越不去才越可疑。
没办法了，现在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这家族信仰选中了自己，那自己就一口咬死不承认。
他坐着马车，释放了隐息魔法。来到一座宏伟的教堂前。金色塔楼拔地而起，诉说着主神的神圣不可侵犯。
内部富丽堂皇，阳光透过彩色的玻璃窗洒落进来，斑驳的光影映照在教堂的每一个角落，繁复的吊灯从顶部悬垂着，熠熠生辉，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香烛气息，让西斯曼的心平静了一些。
“感觉怎么样？”一个声音从楼上响起，一个身穿红色长袍的男子缓步走下，对着西斯曼问。
很明显，他指的是香烛的味道。
西斯曼走上前，用标准的贵族礼表达了自己的敬意。“很好闻，有种静心安神的作用。”
“这是来自伊萨大陆的特产。”红衣主教闭上眼睛，享受着香烛的气息，“介绍一下，我是黎耶特。”
忽然，他猛地睁开眼睛，西斯曼有什么东西钻入了自己体内，他刚刚并没有放松警惕，反应已经很快了，但是还是来不及应对。
他脸上摆出无辜的神情，心里紧张不已。黎耶特盯着他，皮笑肉不笑，继续探查着。
几秒后，那种奇怪的感觉消失了。西斯曼暗自松下一口气。
就在西斯曼想开口问些什么时，黎耶特的身上猛地散发出一股威压，让西斯曼心头一颤，艰难地呼吸着。
他感到体内的力量快要爆炸，就要从身体中溢出来。他的意志强撑着他不跪倒在地，努力压制着洪水般的力量。
绝对不能出来！
黎耶特眉毛一挑，又加大了威压的力度。
西斯曼终于还是撑不住，体内的力量如潮水般泻出。
出乎他所料的是，黑雾蔓延全身，红衣主教黎耶特并没有出手攻击他。
“哦？黑暗属性的血脉？”
还没来得及思考是怎么回事，黎耶特已经收回了威压，点了点头：“别介意，我这样只是可以更好激发你的力量。虽然和阿萨尔斯家族历代守夜人相比还差一些，但是伟大圣洁的主选择了你，你必然有过人之处。”
黎耶特展开双臂，高声宣布：“阿尔萨斯家族第八代光辉守夜人，主将赐予你勇气与信仰，守卫主的荣光！”
阿尔萨斯家族第八代光辉守夜人西斯曼·阿尔萨斯'，誓死捍卫主的荣光。”西斯曼照念台词。果然，搞神学的多少得有点演员精神，这么中二的台词也能说出口。这个发誓居然是以生命起誓！在这个真神或许存在的世界，有够残酷的。
不过，以后变得足够强了，也不需要害怕真神谴责了吧。
西斯曼从黎耶特手中接过象征身份的徽章，别在胸前。
离开教堂后，西斯曼没有回家，而是先拜访了里德骑士，带走了那位骑士侍从。骑士侍从说自己叫科莱，父亲是小商人。
这个孩子懵懂天真、不经世事的样子让西斯曼有些恍惚，曾经的自己，是不是也是这样的？
他询问西斯曼阿尔萨斯家族的事情，毫不畏惧他的身份，滔滔不绝。西斯曼感觉他就像一块不经雕琢的璞玉，自己在他面前满是污垢。
或许这是必然的结果，人是一张纸，浸泡在社会的水中，越下沉，越浸湿，最后已经不成形状。
“听说你之前和图尔特家族的少爷起了冲突，为什么？”西斯曼问。
“他喝多了躺在路边，路过了一个女孩，他上去就要拉着人家走。我上去阻止。他仗着他的家族势力上来就要对我动手，我挨了他一拳，继续劝说。他还打我。我气不过就还手了。”科莱委屈巴巴低下头，“里德骑士之前说帮我出口恶气，结果突然就不要我了。大人，我也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那是因为我需要你的帮助。里德骑士本来还不乐意呢。”西斯曼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从今往后，你和我切磋剑术，我们一起学习。”
他的确是需要科莱的帮助，在一些必要的时刻，有一位曾经二星骑士的侍从为自己作证，自己可以避免陷入被动的局面。
“好哎！可以继续抓邪恶的魔法师了。”科莱一下子来了精神，兴奋地挥舞着拳头。
“你很讨厌魔法师？”
“当然了，而且是深恶痛绝。”科莱攥紧了拳头，“他们害死了我的妹妹。所以我一定要消灭他们。”
西斯曼把目光转向马车外面。今天的探查。绝对不是没有预谋的，很可能现在教会已经盯住了他。光辉守夜人并非根据圣力选择的，话虽如此，可是这一反差令谁不怀疑？为了洗脱教会怀疑，得到自己需要的情报，西斯曼必须设下一大盘棋。
科莱，就是这盘棋的第一步。